的侍衛,對著裡頭的人行了行禮,便是從裡頭出來了。
走到門外邊,想了想,覺得,這玉鳴國的皇帝忽然來這晚院,先前侯府裡都是未曾聽到什麼皇帝要來的訊息,裡頭有些貓膩,若是有貓膩,那一會兒子,這連涼暖為了保身,必然會讓丫頭前去稟報給侯爺,玉鳴國皇帝來的事情。
既然有晚院的丫頭會出來,多數會是連涼暖的貼身丫頭,那……。
章氏自認為自己索要的並不多,要的只是自己的女兒能夠從皇宮的天牢裡出來,為的只是,自己的女兒能嫁入高門,做高門媳,從此不再低聲下氣的做一個小小庶女。
原本想著,依照著自己的煙兒生的和自己極其相似的天仙清純容顏,就算進不得高門做嫡妻,嫁入王府皇宮,侯府裡做一個地位高的高妾也是有可能的。
但現在,臉毀了,人在天牢,這怎麼能夠讓她不著急!
溫香自然是看到了這章氏朝著自己走來,眉眼下斂著,不自覺地跳了跳。
溫香是個聰明且心思細膩的丫頭,她怎麼會不知道這章氏等候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就算涼暖方才沒有囑託她關於這章氏的事情,但她自己就可以知道。
“少夫人方才有無說些什麼?”溫香只是一個婢子罷了,章氏對著溫香說話,自然不會是像方才對著涼暖說話時,故意裝出來的和氣卑微了,此刻與溫香說話,就如同平時清高自傲的章姨娘一樣,身上的粗布麻裙,也是抵擋不了她渾身發出來的‘貴妾’之氣啊!
溫香向來是自食其力的人,不論是從前在皇宮苟且偷生卑微低下地活著,還是現在在涼暖身邊規矩謹慎地活著,她的人生,永遠最相信的,便是自己。
她聽了這章氏的話,依著該有的禮儀,朝著章氏行禮,一邊道,
“奴婢見過二夫人,二夫人安好。”溫香頓了頓,
“少夫人只是吩咐奴婢去前院那些糕點果子來。”溫香沒有將涼暖吩咐她前去告知侯爺,皇上在這裡的事告訴這章氏,因為她覺得沒必要。
這章氏也不過是一個侍妾罷了。
溫香向來就是這樣一個把什麼都看得清楚明白,高低分明,低賤分明,尊卑分明,在她的心裡,都有著一條線的。
當然,若是遇到一個人,能讓她不分這些高低尊卑,那這樣一個人,一定是她從心底裡便是敬佩的。
章氏聽了溫香的話,心裡是怎麼都不舒服,這婢子的語氣,冷淡無比,對著她說話,絲毫沒有該有的禮數,哼!真不愧是他們侯府高貴的少夫人調教出來的!
“冥皇來侯府是為了…。?”
此刻,裡頭有玉鳴國的皇帝,連涼暖本身的身份,便不是她可以隨意去得罪的,便對著溫香的話,只是心裡氣氣罷了,該打聽的事情,該知道的事情,還是要知道。
溫香雖是低著頭,沒有看到章氏臉上的表情,但都可以猜測到,她臉上的諂媚和期盼的眼神,
斂下的眉眼,一同斂去了她眼底的嘲諷,
“皇上的心思,不是奴婢可以擅自揣測的。”溫香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本以為這章氏就此該自己離了去,不再多問下去了,哪知道,這章氏聽了溫香的話,眼珠子一轉,便是又回到了大小姐身上。
她倒也是聰明,知道問這冥皇的事情,定然是問不出什麼了,便轉眼又回到了這宗政煙兒的身上來。
“溫香啊,你去問問少夫人,我那苦命的煙兒,何時才能從皇宮天牢裡放出來,這若是再拖延的久一些,煙兒的臉,怕是要毀了去啊。”
章氏的聲音裡充滿了愁苦,對著溫香說的時候,溫香聽著便覺得這章氏立刻就要哭出來的模樣。
但,溫香骨子裡是冷淡的,章氏是誰?不過是與她毫不相干的人罷了,那宗政煙兒又是誰?不過也是與她毫不相干的人罷了,她又何需去管得了她們?她也沒那本事管,真是不知,這章氏與她說有何用。
“奴婢記下了,回了院子,定會與少夫人說的。”
面上毫無表情,恭敬有禮卻也不諂媚,溫香怕這章氏還會繼續說些什麼,不等章氏回答,便又說,“少夫人吩咐著奴婢事兒,奴婢得趕緊去做,二夫人若是沒事,那奴婢便是先去做了。”
章氏的確還想說些什麼,但見這丫頭不接話,卻是著急著走,自覺自己與一個奴婢在這裡多說下去,也是有礙臉面了,便也不多說了。
點了點頭,溫香又福了福身子,這才是離開。
待溫香走遠了,躲在不遠處的章氏的貼身婢子便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