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遜,
上面蘭貴妃聽了這話,還算是受用,但今日看到這臺下的所有人,都在看著這臺下翩翩起舞的女子,她如一隻入凡塵的青蝶一般,在下面旋轉翻飛,的確是美,美得都讓她有些嫉妒,美得她恨不得就是打斷了那雙旋轉跳躍的腿。
“呵呵,夫人不要妄自菲薄了,這舞究竟如何,相信小姐公子們的心裡也都是清楚的。”蘭貴妃笑得樂呵樂呵的,一擺手,便讓身後的上來,
“將皇上幾日前贈與本宮的玉簪拿來。”蘭貴妃吩咐那宮婢,前去將皇帝幾日前相贈的玉簪拿來,“那髮簪,青碧色,看去,倒是和夫人十分之相配呢!”
涼暖聽著這蘭貴妃帶著笑意的聲音,只覺渾身一陣寒意,女人都是最不好惹的,女人也是最易生出什麼害人的事端的。
那什麼玉簪,是皇帝幾日前才送與這蘭貴妃的,她此刻卻要宮婢拿來,如若不是要將那玉簪送與她,那便是要拿這玉簪,生出什麼事端來,無論那一條,這一次,一定要多生了心眼。
涼暖一直低垂著頭,是以便沒有看到那公孫覓與蘭貴妃之間,互相意味深長地對視了一眼,兩人眸光之中的暗色,或許也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看得懂了。
今日的天,十分好,碧色如洗的天空,白雲朵朵,如棉絮團在天空中,飄蕩自由,一陣陣微風吹來,有些暖意,本是一個十分愜意的春天裡的好日子,但大家卻都要在這皇宮的明月殿裡你來我往地虛情假意。
涼暖撥出一口氣,等著下面或許會更精彩的事情。
……
齊安侯府內,光懿夫人在病床之上,還未醒來,齊安侯今日什麼地方也沒去,只在光懿夫人的床前,等著她醒過來,他一大早的,也沒來得及洗漱,也沒心情去打理自己一夜驟長的鬍鬚,只期待又失望又痛心地看著床上的自己的夫人久久還未醒過來。
“老爺,門外是二老爺,二老爺在外求見。”
說話的是懿院裡的管事,做事一向穩妥有理的,今日進來朝宗政晚稟報的時候,這步子,卻都是有些發抖站不直,更別說這說話之時的語氣了。
齊安侯撫了撫眉角,夫人一事,倒是將這宗政陽的事情擺在了一邊。
整了整有些凌亂的思緒,齊安侯又看了眼床上依舊是毫無動靜的光懿夫人,便揮了揮手,示意這管事在外頭等自己,自己則喚來了自己的貼身小廝,簡單地洗漱了一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顏面,便是出了屋子。
“看好了夫人,夫人若是醒來,或是有任何異樣,立即通知我。”走之前,不忘和流璃和流月吩咐道。
側頭看見窗還開著,想起是早上的時候為了給屋子裡通風排氣才開的,便又轉過頭吩咐流璃,
“一會兒就將窗子關了,外頭冷風,夫人現在身子虛,吹著這風不好。”
“是,流璃一會兒就將窗子關了,老爺請放心。”
齊安侯點了點頭,吩咐完這些,便也沒有別的什麼可以吩咐的了,便轉身跟著那管事,朝外走。
邊走邊問那管事,
“你可知,他是所為何事來找我?”
這天色還早著,以他對這宗政陽曾經的習慣,他怕是不會這般早來找他的,但今日還早著,便讓著懿院裡的管事來匆忙找了自己來,這實在是不符合常理。
不過,他宗政陽又何時符合過常理?
齊安侯原本沒想著,這管事能回答出一個什麼子醜寅卯來,但這管事下一句的躲躲閃閃的話,卻是讓其安侯都是為之一驚。
“回老爺的話,二老爺的身邊帶了個姑娘,那姑娘,那姑娘,”那管事頓了頓,不敢說出來,深呼吸一口氣,想著現今這夫人是在昏迷中,才是敢小聲地道出,“那姑娘的面容,生的與二十年前的婉夫人,一模一樣。”
那管事,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卻也是這管事的這句話,讓齊安侯的面色都是大變。
齊安侯府,只有二十年前,有過一個婉夫人。
他頓住身形不再朝前走,轉而轉頭問向身側的管事,
“你說什麼?姑娘?和婉兒生的相仿?”齊安侯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婉兒是誰?婉兒是當年讓他們兄弟分裂的人,是當年讓整個齊安侯府都是為之不安的女子。
何時會冒出一個與婉兒生的相仿的女子?
那管事聽了齊安侯的疑惑,便是忍不住心裡想著,那姑娘,簡直是與婉夫人生的一模一樣,已經不單單是相仿了。
“老爺看了便是知道,老奴覺著和婉夫人那是生的極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