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便也忍了過去。
“文芳兄,好久不見,你也來了?”
“華兄,‘音仙’被傳的神乎其神,在下怎能不來一睹芳容呢?”
…
“孫尚書請坐,這可是下官拖人留的座位”
“張侍郎也來了?”
…
“堂主這邊請,兄弟早已恭候多時”
“於幫主客氣了”
…
不知是四季軒太過有名,還是“音仙”太過吸引人,今日的四季軒竟聚齊了天下之士,從達官貴人,到才子學士,從江湖豪傑到綠林好漢,無不被“音仙”吸引。
夏亭內
胡翌同東弧破對坐著,徑自喝著酒,偶爾看對方一眼,卻似乎仍為上次的事生氣,玄公子仍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絕美的面龐朝著窗外,淡然的將萬事萬物摒棄,西若輕站起身走向玄公子,在他身旁站定,學著他看向窗外,卻看不到他眼中的東西。
西若輕不明白,明明對世事淡然,卻為何還會參加這個“知己盛宴”。
“玄兄,聽說那位‘音仙’會用音律擇知己,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睹無影琴真容?”西若輕淡淡的問道,心中卻早已做好了不被搭理的準備。
果然,玄公子只是冷冷的瞟了西若輕一眼,隨即又將目光轉向窗外。
許久,當西若輕想要放棄時,那張冷漠的薄唇才終於吐出一句話,“要看她值不值得我出琴”。
西若輕笑笑,回到自己的位子繼續喝酒。
玄公子的冷漠,世人皆知,西若輕也毫不在意,只是,他對玄公子的無影琴仍是好奇不已,據說,無影琴顧名思義,來無影去無蹤,從來沒有人知道玄公子的琴是放在何處的,可是當他想撫琴時,便能隨時將琴取出,只是,世上聽過玄公子無影琴聲的人聊聊無幾,而能讓玄公子出琴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不知過了多久,突聽下面的人喊道:“開始了開始了,四位姑娘出來了”。
西若輕忙放下酒杯將門扉開啟,胡翌和東弧破也坐直身子,全副心思放在樓下的舞臺上,就連玄公子,亦是微微轉過頭,狹長的鳳眸中一片深邃。
如上次在宮中的表演一樣,先是輕揚的樂聲一起,一身綠衫的知夏伴著樂聲舞上舞臺,而同時,清亮的歌喉展開,將眾人心絃緊緊拉住,粉衫的盼春、黃衫的賞秋、青衫的吟冬一起步上舞臺,一個彈琴,一個奏笛,一時竟將熙攘鬧鬨的四季軒變得只剩悠揚的音律和動人的歌聲。
四人配合的天衣無縫,一首曲子,一支歌,一曲舞步,完美的開始,完美的落幕。
表演完畢,四人一字排開,頓時四張絕美的臉龐讓臺下的男人們遐想萬分,成熟利落的盼春、清麗如春風般的知夏、活潑可人的賞秋、妖嬈嫵媚的吟冬,不禁讓人以為,女人所有的特質全都集中在了這四個女子的身上。
“盼春感謝各位爺百忙之中來參加四季軒的‘知己盛宴’”,盼春首先開口,“所謂的‘知己盛宴’乃是四季軒為了‘音仙’姑娘所辦,‘音仙’姑娘雖名為‘音仙’,卻是歌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若是哪位公子能得‘音仙’姑娘青睞,可成為‘音仙’姑娘的入幕之賓”。
一旁的吟冬接過話來,“不過可不是每個人都能稱為‘音仙’姑娘的知己,須得透過姑娘的考驗才行,眾位可要小心了”,一個媚眼拋過去,頓時亂了許多才子英雄的心。
“還有,‘音仙’姑娘可是賣藝不賣身,若是有人想強來,可別怪我四季軒翻臉不認人哦”,賞秋也不甘示弱。
“好了廢話不多說,祝各位好運”。
知夏巧笑說完,四人緩步退下,眾人也都屏住了呼吸,雙眼瞪大的看著舞臺上,生怕錯過了開場的好戲。
果然,四人剛退下去,舞臺的背景就如被推拉一般從中間向兩邊分開,露出一襲白色紗幔,就在眾人為這精巧的設計感嘆時,白色紗幔後面,緩緩映出一個人影來。
霎時,琴音起
只是;淡淡的琴聲,卻好似勾魂的樂律般,頓時將眾人的魂魄勾了去,只留下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眾人身子僵著,從這琴聲開始的時候,眾人便再也沒動過絲毫。
東弧破孤傲的神色有絲怔愣,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便也被這琴音吸引過去,即使自己不善音律,卻也知道這琴音根本不是凡音。
西若輕和胡翌也不見的有多好,琴音一起,像他們這樣精通音律的人更是痴了,除了欣賞那如同來自九天外的美妙絃音之外,更多的是路遇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