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兒在你腹中是否也餓的這般面黃肌瘦。皇后,你該放寬心些,多吃點多睡點,相信朕,朕必然不會負你的。”
皇后點點頭,自我解嘲的說道:“臣妾自然相信皇上,您是我的天呢,哪裡會有什麼放心不下的。只是孕中多半都會容易憂思的吧!想想也是挺奇怪的,臣妾懷著大公主的時候,那時候能吃能睡,面色還十分的紅潤。就連皇上都取笑臣妾,可是花開二度了。沒想到,這第二胎的反應,卻會如此的截然不同。”
皇帝已伸展身體,平整的躺倒了寬大的床上。他將兩手枕在腦後,笑道:“自然不同,這一胎是皇子,上一胎是公主,反應怎會一樣?”
皇后聞言,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腹部,繼而看向已經闔上眼,開始準備睡去的丈夫。她微微張了張嘴,似乎很想再說點什麼。可是,隨著皇帝輕輕的鼾聲響起,她最終還是欲言又止。
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皇帝身前,替他掖好了被角。看著皇帝沉睡的容顏,姚皇后輕手輕腳的躺在了一旁。層層紗帳放下時,似乎隱約見到她眼角閃過一絲淚光。
☆、鳳凰嘆(4)
次日早晨,皇后一直睡到太陽高升時才起身。一看枕畔,皇帝早已上朝去了。侍女錦西領著一行的小宮女進來時,見皇后正坐在窗前發呆,便行了禮,提醒道:“皇后娘娘,太妃今日在宮中召了不少的貴夫人和小姐來說話,一會兒還要去御花園賞那秋海棠和百里香。娘娘許多日沒有去向太妃請安了,今日是不是好歹去露個臉,以免叫人閒話?”
皇后一聽太妃這兩個字,就不禁皺起了眉頭。她將臉龐扭到一邊,冷哼道:“不想去,而今我真是一聽起這兩個字,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左右本宮如今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只管在自己宮裡安生養胎,其他的萬事都可拋之腦後。錦西,你就不要讓我去遭這個罪了。”
錦西放下手裡的妝具,緩緩上前道:“娘娘可還在為了那件事心中不快?”
皇后嘆了口氣,並沒有說話,只把眼睛往旁邊一瞟。錦西會意,示意眾人都退出去,自己輕手輕腳的給皇后一邊梳頭,一面溫言軟語的勸道:“娘娘這是在跟自己過不去呢!您明明知道,太妃作為皇上的生母,這個身份是無可改變的。而皇后您作為皇上的妻子,這個身份也是不可能變更的。既然如此,您便不必跟她一個老婦人置氣。之前那件事,太妃的確是做了過分了些,可是皇上心中有數,他不是也斥責了榮昭儀並且答應您,不管榮昭儀生下是孩子是男是女,都再晉封分位嘛!對於皇上這個大孝子來說,這也算是他為您所能做的極限了。依奴婢看,您就第一回頭,在人前親近她一回,這樣一來,也好堵了有些人的悠悠之口嘛!”
皇后一面閉著眼享受著錦西嫻熟的頭皮按摩,一面嗤笑道:“是不是宮裡又有人開始風言風語了?呵呵,這些人啊,就沒個安分的時候。管她們呢,隨她們怎麼說,怎麼說本宮都不會示弱給她們看。而今皇上這多半的日子都歇在鳳儀宮裡,剩下的時日,便是召幸宮妃,也沒見認真寵著誰。本宮昨晚想開了,只要本宮生下太子,此後也就萬事順遂了。太妃那裡,且看本宮什麼有這個心情吧,不然她就幹晾著好了,只管晾著,咱們日後再做計較。”
錦西微微皺了皺眉,不知道一向謹慎的皇后為何會突然有此心得。然她的身份只是奴婢,因為也不好深勸,只得記在了心裡,等回頭設法知會姚夫人,再讓她進宮來委婉勸誡女兒。
伺候皇后洗了臉,又細細的抹上了一層玫瑰花汁水,錦西正要往那白皙的臉上再上一層細粉,忽然見皇后睜開眼,將銅鏡拉到跟前,對鏡喃喃自語道:“錦西,你可有認真看過甑王妃的臉?你說,她是不是看來十分的美,十分的叫人過目難忘?”
錦西有些不知所以然的看著皇后,想了想,才道:“奴婢與甑王妃只是打過幾次照面,最長的一回,也就是您派奴婢去王府取那波斯水晶信物。當時是晚上,燈下看的也不是很真切。可是要說甑王妃美到叫人過目難忘,奴婢倒認真不曾察覺。”
☆、鳳凰嘆(5)
皇后聞言一滯,少卿,便點頭道:“也是,這天下間的美人,要說姿色再出眾的,後宮也有不少。但是本宮就是不明白,為什麼皇上會對甑蕾青眼有加?那日,若不是我及時攔住了,只怕皇上一怒之下就要拿那波斯信使的人頭出氣了。本宮嫁給皇上多年,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的時候。想而見之,在他心中,對甑蕾有多麼的看重。誇張一點的說,那是神魂顛倒,也不為過。”
錦西皺了皺眉梢,依舊專注的給皇后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