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多年,這個女人的品行如何,他是再瞭解不過了。這些年以來,他不過是看在過去的情面和妹妹流玉的份上,才一再對她忍讓的。
☆、火燒洞房(6)
但是這忍讓,不包括眼睜睜看著她欺負自己的王妃甑蕾。
劉重昭在君嘯白這裡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臉色便有些不自在。
她轉過頭來,對甑蕾說道:“王妃,是才你匆忙趕來,我也沒聽清楚,這縱火行兇的到底是何人?她們既然有膽子敢在你雲華殿動手,那你自然有權處置……”。
甑蕾這才緩緩起身,正色道:“母妃所言極是,原本不該前來打擾您休息的。只是方才捆人的時候,有一個大聲叫著沐陽郡主的名號。我這才進王府,不認得她們到底是不是沐陽妹妹身邊的人,又怕被人冒用了妹妹的名號,反而對妹妹不好,這才趕來請母妃決斷。”
“哦?你說有人叫著流玉的名號?這……。快快快!快將那些人帶上來!”
話說到這裡,不單是劉重昭,就連君嘯白都有些坐不住了。
甑蕾腹中暗笑,對著林嬤嬤使了個眼色,這才有人過去把那幾個人的眼布拉開,然後用捆著的繩索一溜煙的帶到了堂前。
“唔!唔!嗚嗚嗚!”果然,一到劉重昭和君嘯白跟前,被捆螞蚱一樣捆住的君流玉立即就拼命掙扎了起來。
先前被捉到的時候,她曾大聲呵斥那些婆子,亮出自己郡主的身份。
誰知為首的那個卻不由分說,只往她嘴裡塞了一塊破布,然後又一股腦的把她身上頭上戴著的珍貴的首飾都給褪了下去。
再然後,她就跟著自己那幾個侍女一起,被連拖帶拽的,給弄到了這裡。
長到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天大的委屈。即使明知道自己帶人縱火是不對,可是君流玉的心裡,對這位一來就霸佔了自己哥哥全部寵愛,還坐了王妃之位的甑蕾感到由心的嫉恨。
見到母妃的時候,她的心情還好,可是等見到君嘯白進來了,她的眼淚就開始止不住的往外冒。
被人仍在地上,她多想君嘯白能轉過頭來看看自己啊!
可是他卻只顧著看那個討厭的
劉重昭一聽女兒的聲音,哪裡會分辨不出來的,只見她臉色都變了,一疊聲的叫著:“是流玉嗎?快,來人,給她鬆綁!這是怎麼搞得?”
君嘯白心中哀嘆一聲,此時他真想掩面逃走。
難怪這一晚上都沒看見流玉的身影,原來這丫頭居然……。唉!真是膽大包天,連縱火主意她都想得出來,也是該給她一點教訓了。
她是還不知道甑蕾的手段,打量她興許好欺負,這回犯到甑蕾的手裡,這丫頭只能自求多福了。
甑蕾聞言立刻就裝出一副驚訝萬分的模樣,也湊上前去,卻不給負責看押的林嬤嬤打鬆綁的眼色,嘴裡只說著關切的話:“母妃沒聽錯?真的是沐陽郡主妹妹?沒可能呀!照說郡主妹妹金枝玉葉,自然是很懂禮儀的。這做哥哥的新婚洞房夜,做妹妹的怎麼可能跑到新房的後院去放火?這種事情我可從來沒聽過……”。
劉重昭一聽這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心疼女兒自是不假,可是這樣的當口,她卻只能更心疼女兒的閨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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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燒洞房(7)
這樣的醜聞要是萬一傳出去一點點,君流玉即使身為郡主,那也成了白璧微瑕。
自君嘯白一年前從邊疆回來的時候開始,京中就有人暗地裡傳言,說君家兄妹之間有些不顧男女之大防。
現在,若是又傳出這樣的訊息,這兄妹有染這樣的汙名,便是皇家公主也擔當不起。
到那時,但凡家世人品好一點的男兒,只怕都不願娶這樣的女子為嫡妻的。
想到這一層,她只能忍著貓抓一樣的難受,硬著心腸轉過臉,不去看女兒那雙眼淚汪汪的眼睛,違心的笑道:“是我一時聽錯了,流玉這孩子一向乖巧,這個時候了,她肯定已經早就睡下了,這人又怎麼可能是她?咳咳……嘯白啊,你看這時候也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帶著王妃下去歇息吧!古話都說,這春宵一刻……。”。
“兒子知道了,母妃,還請您早點休息。”君嘯白也想快點將此事揭過去,於是立馬從善如流的點頭,便要帶著甑蕾回雲華殿去。
“慢著。”甑蕾哪裡會不知道這母子倆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只要自己帶著人一離開這月華殿,那君流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