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莫名其妙,便問道:“溫公子,什麼是無憂散,蕾兒什麼時候又服了這個藥?”
溫玉安的臉上劃過一絲尷尬之色,只見他避開白玉妝的目光,垂眸道:“其實,這件事我本來想等她醒來之後再告訴你的。現在你既然聞問起來,那我就說了吧。這無憂散,是……。”。
“這無憂散,是昭國皇帝的條件之一。他想要甑蕾忘記之前的所有經歷,重新開始。”
說話間房門再度被人從外面推開,一襲紫色華服,頭上戴著同色寶石王冠的波斯國主梵璃,帶著一襲香風隨聲而至。
白玉妝不解而震驚的看向來人,她搖頭,不敢置信的說道:“皇帝為什麼要開出這樣的條件才肯放我們走?他要甑蕾忘記過去,這是為什麼?”
梵璃自顧自的揮手,示意身後的侍女都留在外面,自己則帶上房門之後,就在靠窗邊擺著的一張貴妃榻上坐下來。他白了一眼白玉妝,直言不諱的說道:“這你都想不明白?嘖嘖,一個男人,愛上一個有夫之婦,這有夫之婦心裡還很愛自己的丈夫。如果不讓她忘了過去,他怎麼可能有機會去追她?”
白玉妝更是覺得匪夷所思:“你說皇帝愛上了蕾兒,可是……。可是蕾兒怎麼可能會跟他?再說了,君嘯白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啊,他的王妃,皇帝也……。”。
☆、重生(2)
“就是因為是甑蕾是君嘯白的王妃,皇帝才會如此。否則換了其他人,只怕他就不用使這樣的手段,而是直接就強佔為自己的妃子了。你們中原皇族歷史上,這種事情不是很多嗎?唔,我還聽說了,也有做皇帝的父親,搶自己兒子的王妃為貴妃的。那個貴妃好像還很出名,叫什麼來著?”
白玉妝見梵璃又開始沒正經的打趣起中原皇室的種種醜聞,便不再理他,只轉過頭,對溫玉安說道:“這無憂散難道不是你所配的藥嗎?怎麼你對它的藥性一點也把握不了?”
溫玉安老實的點頭,回道:“無憂散的確不是我所配,這是皇帝自己拿來交給我讓她服下的,他只是說,這藥可以驅使她忘記從前的一切,對她的身體並沒有任何傷害。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我也無可奈何,只能答應了。再說後來我一直暗中觀察她的脈象,也的確沒有發現不妥。這樣,我一會再給她施針看看有沒有效果。”
白玉妝無語,嘆了口氣之後,便從外面侍女的手裡接過一盆熱水,然後坐在床邊開始給甑蕾擦拭臉頰和雙手。
她面帶愁容的看著甑蕾,低聲的說道:“蕾兒,其實我真不知道你醒來之後就忘記了之前的一切,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也罷,忘記過去,最起碼不用去想起那些殘忍的殺戮,那些紛爭與廝殺從此也與你無關。等你醒來之後,你就是波斯的皓月公主,如果可以,我會盡我所能,不讓梵璃兩年後再把你送回京城。只是可惜,如果這樣的話,你將永遠也想不起來,在千里之外的京都,還有一個男人痴痴的在等著你。
甑蕾,你可知道,君嘯白為了你,差點血洗朝堂?在得知你的死訊之後,他整個人都像發了狂。往日我曾以為總是這般溫潤如玉的男子,原來轉眼之間也能成為嗜血的修羅。唉!只可惜,這一切都只是皇帝的權術謀略。凌靖不是一個好人,更不是你的良人,甑蕾,我們不要再回去那個地方,永遠都不要。”
白玉妝的話讓一直坐在貴妃榻上的梵璃不由的吃笑出聲,他道:“你現在就開始跟她說,讓她不要回去你們的京城,這要我兩年後拿什麼交給你們的皇帝?唔,白公主,這樣可不行,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約定,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試圖來影響我的決策比較好。”
白玉妝回頭瞟了他一眼,十分平靜的說道:“你們男人之間的約定?這是把女人當做禮物來送來送去了?甑蕾她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你明知道她經歷了這麼多的苦難,回到京城對她而言意味著再重回夢魘,你還答應凌靖這樣的條件?”
梵璃見白玉妝面帶不屑的看著自己,連忙把兩手一攤,一臉無辜的說道:“他用十年的免稅商貿政策來作為交換的條件,更何況,如果我不答應的話,我們根本就不可能這麼順利的離開。他可以找個地方把她藏起來,然後等到時機成熟,照樣可以名正言順納她為妃子。你說如果換了是你,你會怎麼選擇?”
☆、重生(3)
見兩人又開始發生爭執,溫玉安連忙居中調停道:“好了,你們兩位不要吵了,她現在人都還沒醒呢!兩年之後的事情現在說了也沒用。白姑娘,麻煩你給她擦拭一下手腕,我要給她施針。”
白玉妝這便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