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皺了皺眉頭,示意他們退下。他知道,這宮本雄一要做什麼,自己的侍從自然是阻止不了的。可是,真要讓他參與這些事情,他又本能的覺得警惕。
當下就想怎麼把宮本雄一打發開,或是直接把這幫人都散了。剛好外面又有個內侍匆匆的走過來,道:“啟稟皇上,太妃娘娘,諸位主子,定安王爺服下解藥之後現在已經清醒了過來,他找王妃過去服侍呢!”
皇帝立馬就抓住這個機會,不由分說的點頭道:“定安王是朝廷的鞏固之臣,素來勞苦功高,既然他醒過來之後要傳自己的王妃過去相見,朕也不能攔著人家夫妻分離。這樣,你們先護送甑王妃過去見王爺,有什麼事,朕稍後再做處理。”
這明顯就是袒護甑蕾,是人都能看得出來,偏偏霍太妃這回不買兒子的帳,怒道:“皇帝身為一國之君,本來國事上面哀家是從來不多話的,唯恐擔了後宮干政的嫌疑。只是甑王妃所犯的罪行,卻是與朝政無關,而是有失婦德。哀家以為,就算定安王要她前去服侍,皇上也不可掉以輕心。方才宮本太子有句話說的不錯,哀家也以為,此事還有內情。這樣,哀家就派自己身邊的兩位嬤嬤隨王妃一同前去紫宸宮,見到王爺之後該說甚麼,不該說什麼,哀家希望你自己心中有數才好。”
☆、局中局(13)
這就是擺明了的監視,軟禁,甑蕾心裡明白,卻無可奈何,因為她現在無法為自己洗白,哪怕皇帝心裡是相信她的,可是這些女人卻要她拿出證據來。
而且事情還牽扯到舅舅,甑蕾更加不敢大意,當下只得老實謝了恩,就跟著那內侍往紫宸宮而去。
到了紫宸宮偏殿一看,君嘯白還真的醒了過來,溫太醫在旁邊照顧著,一面給他把脈一面問他感覺如何,甑蕾推開門之後一見他半坐在床上,登時喜不自勝的撲了上去,說道:“你可算醒來了!擔心死我了你知道嗎?”
君嘯白吃力的騰出一隻手來;緩緩撫摸著她頭上的髮絲,溫太醫尷尬的輕咳了一聲,轉身就要出去。甑蕾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漲紅了臉只對溫太醫說道:“你別走,他才剛醒過來,還要你照看著呢!嘯白,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裡疼的?”
君嘯白虛弱的一笑,正要搖頭,只見溫玉安果斷制止道:“王爺不可輕易動彈,這毒素排出體外還需要一段時間,你現在最好是不要動,等到了明天早上就好了。”
君嘯白唯有無奈的一笑,對甑蕾說道:“我才剛醒過來不見你,心裡就有些慌了。蕾兒,你不知道,我之前倒下去的時候還不覺得害怕,可是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不見你,卻真是覺得莫名的害怕。”
甑蕾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感受著上面漫步的粗繭,垂眸道:“我一直都在這裡,只是溫太醫說不便打擾,所以我才去找了皇后娘娘說話。接到你醒過來的訊息時,我高興的差點沒有飛奔過來。君嘯白,你放心,我就在你身邊,一定不會離開你。”
君嘯白聽她如此溫柔的說道,這才放下心來。她大病初癒,體力和精神都難免有些不支。再加上體內的毒素還沒有完全清除,因此很快就又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狀態中。甑蕾坐在床邊凝視了他的睡顏許久,最後才默默的淌下兩行淚,忍住萬千嘆息,起身對著溫太醫行了個大禮,道:“溫太醫,辛苦你了。”
溫玉安見狀吃了一驚,等他看恰酢醯蕾面上居然躺著兩行淚時,更是顰起了眉稍。
正要開口詢問,甑蕾卻朝他默默的搖了搖頭,對著自己身後的兩個嬤嬤示意了一下,溫玉安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甑蕾轉過身,兩個嬤嬤便上前一左一右的夾住她,說道:“王爺已經歇下了,甑王妃,還請隨老奴去太妃宮裡走一趟吧!”
甑蕾情知是劫逃不過,便也不再掙扎,剛走到門檻處,見皇帝遠遠的走了過來,眾人都連忙俯身跪下迎接。
甑蕾也隨著一起跪下去,皇帝凌靖腳步輕快的從她身邊走過,忽然又折回來,道:“甑王妃等著朕一起去母妃那裡,朕先去看看嘯白。”
甑蕾低頭道了一句是,那兩個嬤嬤就無可奈何,只能站在一旁等著皇帝出來一起去慈安宮了。
☆、局中局(14)
甑蕾低頭道了一句是,那兩個嬤嬤就無可奈何,只能站在一旁等著皇帝出來一起去慈安宮了。
少卿,皇帝沒有在店內盤亙多久,就走了出來。他對負責紫宸宮守衛的侍衛吩咐道:“傳令下去,沒有朕的特許,任何人也不得進出王爺休息的寢殿。你們今晚分三班輪流,務必要保證王爺的安全!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