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三公子,看來你母親還真是疼你。一會回頭,我一定將這一節轉告王爺,就讓他務必放心,想來三公子是一定不會虧待郡主妹妹的。”
江重華被她這番夾槍帶棒的明朝暗諷弄的說不出話來,還是隨後而來的江重明打著哈哈說道:“王妃真是會說話,您這樣打趣我三弟,看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您了。”
甑蕾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知道怎麼回答我不要緊,以後知道怎麼珍視郡主就行了。”
江重華連連稱是,搖開手裡的摺扇,以扇葉為遮擋,暗地裡抹了抹自己額頭上冒出來的汗。甑蕾心中鄙夷,暗道真是個草包公子,不值一提。
而後就見外面抬來了一乘軟轎,轎子上面還掛著一道薄薄的紗簾,隱隱看見一箇中年婦人端坐在上面,珠翠滿頭搖晃個不停。
甑蕾看的嘖嘖稱奇,心道你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是吧?等你半天不見人,你兒子去請了半天,你又裝模作樣的弄了個轎子坐過來。怎麼著?難道還要我給你來行個大禮不成?
甑蕾心中暗暗動了怒,便不說話,只將眸光注視在自己手裡捏著的絲帕上面。林嬤嬤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肯定是不悅了,便清了清嗓子,譏諷的說道:“王妃娘娘,老奴今日跟著您也算是開了眼界了。要說這名門大戶咱們也見的多了,就連皇后娘娘的鳳儀宮裡的那些貴夫人,見到王妃您也是個個都客客氣氣的。卻不想,今日還有人能抬著轎子到您面前來自持身份的,老奴眼淺愚昧,還真是不曾聽說過,堂堂一品王妃駕前,有什麼人可以如此做派的?”
甑蕾安靜的聽林嬤嬤說完,心中暗暗叫好。這老婆子,這一張嘴只要不是對著她來的,甭管她什麼時候,那火候都是掌握絕對的好。
她最擅長的就是拐著彎罵人,還不帶一個髒字,而且還兼具連消帶打的作用,只讓對方聽完之後,一遍又一遍強迫式的在自己心裡琢磨著。就像那長毛的大便一樣,你越琢磨,就越覺得噁心,越覺得噁心,就越禁不住回想那上面長著的長毛……
☆、江府的雷人雷事(7)
果然,林嬤嬤的一番話,讓在場的姓江的人面上都不由的變了幾變。江重華還勉力忍著不說話,江重明卻忍不住了,說道:“家母身體不適,原本實在不能出來見客的。可是此事關係到三弟的終身幸福,我們兄弟前去將輕重厲害陳訴了半天,家母這才不得已更衣出來。之所以抬著轎子,就是因為家母實在腰間疼痛不便下地,王妃娘娘,若有不周到之處,還請您體諒一二……”。
甑蕾聽他說這話,可是口氣裡卻無絲毫的不好意思的痕跡,便淡淡的說道:“說起來早在之前定國公府上,我就見過江夫人本尊的。這猛的瞧見她隔著紗簾坐在那裡,還真是一下子分辨不出真面貌來。哎呀,不知道江夫人到底是哪裡不舒服?難道這臉上也痛的厲害,以至於不能見人麼?”
這話說完,那坐在轎子上的江夫人終於忍不住了,說道:“那要照著王妃這麼一說,老身就真是不懂規矩一回了。本來嘛,這古話說的是客隨主便,可也有些客大欺主的人,仗著自己有點身份,就蹬鼻子上臉的,到了別人的家裡也不把自己當外人。
依老身看來,定安王妃的性子還真跟你三姐有個七八成的相似,都是炮仗筒子一點就著的人。老身平日裡沒少花精力時間來調教我這個大兒媳婦,可惜,卻還是轉不了她的這個性子呀!王妃娘娘若有空,不妨多來我府上幾趟,一來可以聯絡姐妹之情,二來嘛,也可以親眼看看,老身調教的方法對與不對。”
甑蕾聽完噗嗤一笑,果然是好一張刁蠻的老妖婆的嘴。聽她這口氣,還就真算準了定安王府只能將郡主嫁給她兒子?所以還沒等下定,就早早的擺起了婆婆的架子?
甑蕾心中想的好笑,便開口正色道:“江夫人若是要調教兒媳婦,那是天皇老子也管不著的事。不過,江大人今天一早來王府登門造訪時卻說了,不管是哪幾件事,他都先行應下了,只待我將細則與夫人說了知道就罷,以免將來操辦起事情來,又有不周全之處。
我之前不知道夫人正在抱病中,更不知道您的身體已經差到了這個地步,連踏出院門都要轎子抬著,那就真的不該多此一舉了。夫人剛才那句話說的很對,古話說客隨主便,古人也說婦人有三德,這出嫁從夫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條。
哎呀,大公子,三公子,我聽說令尊大人身邊也還有好幾位側室夫人,不知道現下府裡究竟是哪位側夫人當家?
我瞧著令堂大人這副病弱的樣子,斷然是不可能再勞心勞力打點家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