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看您也不用再想著怎麼把流玉塞給青城了。我已經派人通知了江秉義江大人。他是個識時務的人,我想他明天就會派人來與咱們商量下聘的事宜。流玉嫁給江重華,雖然不是良配,但有我在旁邊提點著,我想他江重華也不至於就敢虧待我的妹妹。。。。。。”。
他這話還沒說完,只聽裡間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嘶嚎聲。丫鬟婆子們追在君流玉的身後,只見她披頭散髮的跑出來,直直的奔到君嘯白麵前,哭道:“大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不要嫁那姓江的混蛋,死也不嫁!你要是逼我,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說著,她還真四下一看,對準大廳裡的一個柱子就撞了過去。
君嘯白嚇了一跳,本能的就伸手去攔。只是他雖然身輕如燕,但是君流玉身法也快,又是氣急之下,所以饒是他拉住了她的雙手,仍見得她的額頭堪堪刮上了柱身,然後拉過來一看,白皙的額前可不是就被刮破了一大塊皮子?
“流玉!我的心肝寶貝兒!你怎麼能這樣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為娘我。。。。。。我也不活了!”
劉重昭見女兒受傷,心疼的又是一陣哭天喊地。君嘯白被她們母女兩吵的耳膜陣陣眩暈,心中不無厭惡的看著劉重昭,暗道:要是沒有你這樣的母親,流玉必然不會變成這幅樣子。什麼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樣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怎麼能教給自己的女兒?這不是逼著流玉去做那無知潑婦嗎?“
☆、鮮花插在牛糞上(1)
這天晚上,甑蕾在明華殿坐了一會,看了一陣子沈太王妃叫人燃放的煙花之後,就回到自己的雲華殿。她洗漱完了,正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意外的看見君嘯白拖著疲倦的身子走了進來。
丫鬟們自然以為他要在這裡歇息,連忙又去燒水準備伺候他洗漱。甑蕾搖著手裡的娟紗團扇,走到他對面的榻上坐下,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這幅表情?”
君嘯白長嘆一聲,心道自己這一肚子的苦水還真是無處可訴。便揮揮手,道:“你還沒這麼快休息不?能陪我喝兩杯嗎?”
甑蕾看了看天色,見時辰還早,便點點頭,道:“好,來人,去準備點酒菜上來。”
說完又親自下地給他沏了一盞茶,送到他手裡道:“王爺請嚐嚐,這是我叫人才煮好的荷花銀針蜜露茶,這煮茶的水都是清晨收集的荷花和荷葉上面的晨露,配上本身就清涼解火的君山銀針茶,這樣的時節喝來很是消暑解氣。”
君嘯白果然留神慢慢喝了兩口,而後含了一些在口中,半響才嚥下去,讚道:“果然不錯,喝下去令人齒頰留香。只是這樣的茶水需要一大早去採集晨露,也多虧你費心了。”
甑蕾微微一笑,道:“王爺是不是覺得這樣大費周章很是沒必要,其實天下之水原出一家?可是我卻覺得,天下萬物雖原出一家,但後天環境不同,就造就了後天截然不同的個性與性質。就像這水,若是流淌於江河,就有奔流四方的豪氣。若是倘佯於小溪,就有涓涓細流的秀美。若是凝結滴落於花間葉面,就是匯聚了花葉的精華靈氣。可若是不幸墜落在汙水泥塘之中,那就是世人避之不及的汙穢。所以,雖是原本一樣的水,因為境遇的不同,便也生出了諸多的不同。下次,我還要請王爺嚐嚐我創制的金銀花露呢!看看與這茶又有何不同?”
君嘯白放下手裡的茶盞,嘆了口氣,對她說道:“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的確,環境能改變一個人,所以。。。。。。唉!蕾兒,其實我今日來,是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
甑蕾見他面有難色,而且頗為難以啟齒的模樣,便笑了笑,道:“哦?看你這模樣,似乎這事還非同小可?有什麼事,你只管說吧!我要是能幫得上忙,自然不會推辭的。”
君嘯白見她這麼一說,心中更是覺得有些對不住她。他心裡有個聲音在大聲而正義凌然的說道:“告訴她真相!”
另外一個聲音卻在小聲而堅定的說道:“不可以,說出來之後只會令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他就在這兩個聲音中徘徊猶豫著,直到丫鬟們將酒菜都端了上來,甑蕾招呼他洗手入座,他才心不在焉的說道:“流玉的婚事。。。。。。可能有變化。”
甑蕾正指揮丫鬟們將菜式一樣樣的擺好,聞言也是吃了一驚,她轉頭吩咐丫鬟們都退下,問道:“這是怎麼說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間就。。。。。。。”。
☆、鮮花插在牛糞上(2)
君嘯白不得不把今晚在仙客來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