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落雪,難道說她真的瘋了?
“落雪,冷靜下來,這裡沒有任何人,咱們回去讓太醫好好瞧瞧,你就不要再嚇我了。”水執天誘哄道,希望能夠喚回白落雪的一點神智。
“你是誰,你是誰,為什麼你也穿著白色的衣衫,你是那個人對不對,快告訴我。”白落雪彷彿不認識水執天般的對著他叫道,突然衝到他面前握著他的雙手,滿臉的痛苦和內疚。
“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秋寒,你不會怪我的對不對。”白落雪小心翼翼的說道,她這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卻是刺激到了水執天,她明明不記得月秋寒了,可是為什麼現在她卻把他當成了月秋寒,難道她的記憶開始恢復了?
“落雪,你看清楚,我不是月秋寒,他已經死了,死了……”水執天大聲吼道,臉上盡是嫉妒之色。他不能再讓她記起月秋寒,那個男人已經死了,再沒有任何資格與他爭。
“閉嘴,你給我閉嘴,他沒死,他不可能死的……你是誰,你為什麼要詛咒他,我要殺了你。”
白落雪狠厲的說道,一把推開水執天,拔起隨身帶的配劍就像水執天刺去,來不及反應的水執天只能眼看著劍離自己越來越近,臉色刷的一下慘白。突然一個利器擊向白落雪的劍,劍尖偏了一下刺中了水執天的手臂,禁衛軍統領及時的扶住了身形不穩的水執天。
“皇上,您沒事吧。”禁衛軍統領李尋緊張的問道,都怪他救駕來遲才讓皇上受傷,只怕這下他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了。
“沒事,李愛卿你們先行退下,不要傷害皇后。”
“是皇上……”李尋帶著一干人等立即退到了水執天身後,警惕的盯著正在發愣的白落雪。
只見白落雪的眼神越來越恐懼,她突然扔了手中沾血的劍,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口中一直說道:“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那瑟瑟發抖的模樣讓人看著心疼,此時的她就如一隻琉璃娃娃,脆弱而易碎。
“落雪,不是你殺的,別怕,我們回去吧。”水執天忍著痛安慰道,他慢慢的走近白落雪,撫上她瑟瑟發抖的肩,她頓時有些安靜了下來。慢慢的抬起佈滿淚痕的臉,痛苦的看著水執天。突然她一把抱住水執天,不斷的叫著秋寒,秋寒。水執天的臉立馬陰沉了下來,可是他沒有對白落雪發火,而是輕輕的抱起她向山下走去。就算她想起了他又如何,他已經死了,根本就不可能和她在一起。而唯一有資格和她在一起的人就是他。
當兩人回到寢宮時,本是昏迷在地的秋思也不知去了哪兒,只有那地上淡淡的血跡證明他是真的出現過,只是誰也不知道,就連白落雪也忘了。
破敗不堪的茅屋中,月霸天冷冷的看著昏迷不醒的秋思,嘴角帶著一抹奇怪的笑容。眼前人的性格跟他的兒子月秋寒真的很像,那丫頭恐怕也對他有點意思吧,真是天助他也,他本以為再也沒有任何機會得到落雪劍了,可這小子居然出現了。哈哈哈……一年前他兒子是那丫頭的弱點,而現在他又再一次抓到了那丫頭的弱點,他就知道老天是站在他這邊的。他就不信只要他在他手中,那丫頭不會就範。
忘記昨日之事
第二日天剛亮白落雪就起了床,她有些茫然的看著周身的環境,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在水執天的寢宮中?昨日她不是和秋思在一起,還遇到過刺殺嗎?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落雪你醒了,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嗎?”上完早朝的水執天一進門就興奮的說道,三二步就衝到白落雪面前,緊張的握住她的手。
“我怎麼會在這裡?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白落雪低聲問道,一臉警惕的看著水執天,難道是他做了什麼手腳?
“落雪你那是什麼眼神?難道你懷疑我做了什麼?你知不知道昨天你差點殺了我,你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水執天不悅的回道,心中也是糾結得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完全糊塗了。她昨日明明像瘋了般,今日卻又好好的。
“我差點殺了你,我怎麼不知道……”白落雪不置信的問道,就算她再怎麼衝動,再怎麼想離開皇宮也不會做那麼衝動的事,更不會愚蠢的去殺水執天。最近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恍恍惚惚的,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難道她的身體裡出現了兩個人格?
“你自己看吧,我手上的這一劍就是你刺的。”水執天立馬捲起衣袖,露出了早已處理好的傷口。雖然是感到奇怪,他卻很慶幸,慶幸她再次忘了月秋寒,那個她最愛的男人。
白落雪盯著水執天的傷口看了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