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溫和了?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向是自己的行事標準,又在現代的法律道德觀下生活了這麼多年,僅僅憑人家可能對她有所圖謀,她就要打擊除掉別人,這事她好象還真做不出來。不然,她還和後院其他的那些人有啥區別?並不是她自命清高,只是再怎樣,她也有從上世帶來的堅持。當然,若果真有人對他和她的家人動手,她也不會心慈手軟。
看著珠兒在她身邊講著他今天的事兒,努力想逗她開心的樣子,看著賈政抱著女兒在一旁笑呵呵聽著的樣子,她整個人就像大冬天浸泡在溫熱的水中一樣,幸福,果真就是如此簡單。
等子肜的身子都恢復了,這天也漸漸的開始熱了,府裡早已是花團錦簇。閒來無事時,子肜就帶著女兒在西院四次走走,看花,看水,看樹,看鳥,偶爾還把著手教女兒彈琴作畫。元春已經六歲了。這些年子肜都按著自己的計劃在教導她。對於兒女,子肜是驕傲的,或許是自己和賈政的遺傳基因相當好,他們不帶長相俊美,還天資聰敏。後天上,這兩人從現代帶過來的教育觀和知識系統也起了很大的作用。現在他們真是羨慕煞很多人呢。
前兩天春闈放榜,王仁險險擠入二榜,殿試後成了個進士出身,後來大概還是蒙了祖蔭,竟然給混了個庶吉士,皇上也眼開眼閉的。伯爵家擺酒慶賀,榮國府到是闔家都去了。宴上也是其樂融融的。史太君更是對著王家嫡出孫小姐熙鳳讚不絕口,子肜是知道以後的,心裡不免好奇,難道這麼早老太太就相中熙鳳作孫媳婦了?
等著春闈的餘韻過去了,京中再次暫時平歇。王老爵爺趁此向今上告老致仕,今上體虛老臣,恩准了,把個爵位由子騰襲了。除此虛職外,皇上還把子騰從大內換了出來,補為正二品副都統。看來,皇上對王家還是優榮的。王家也是謹慎的,並不大肆慶賀。連對於那些個賀禮也沒收的。一些人原還以為是禮輕了,就又尋了一些稀世的或南邊西洋的,也不見收下。王家府上的老輩連同老爵爺以前管過內府也管過禮部,什麼稀世珍寶番邦敬獻沒見過,家裡也有好些存貨,還會圖這些?
子肜早已恢復了日常的起居作息。現在榮國府已經又給她收拾過一遍,管起來省事多了,所以每日裡也並不見她有多忙,得了空也常往孃家走走。一開始張太君還經常說她,哪有出了嫁的女兒這樣經常往孃家跑的?仔細招了婆婆的不痛快。每次子肜都笑嘻嘻的聽著,也應了。可是下回她還來,真是虛心接受堅決不改。漸漸的張太君也就懶得說她了,能經常看到女兒及外孫外孫女,張太君也是喜歡的。只是為了防著子肜跑得太勤,不得已,她也只好經常過府探望史太君。兩個上了年紀的人倒也挺說得來的。
寧國府裡也是常來常往的,只是今年寧國府裡不大好,先是他們太太,賈敬的嫡妻不大好,珍大*奶倒是在病榻前盡心盡力的伺候。只是命數到了,怎麼樣也沒拖過秋天,就這樣歿了。因天氣熱,只停靈了三天就出了殯。珍大*奶撐著忙完了竟然也病倒了。史太君國府探了好幾回,囑咐她當心靜養,身子好了,這一切才有想頭。這回珍大*奶倒是聽了勸,萬事不理,真的養起病來,把個賈珍忙得抓瞎。
子肜經常與孃家往來,不經意間倒是又得著個訊息,薛家太太子胭又有了身孕,產期大約是明年正月裡。子肜聽了心裡直犯嘀咕,這下,大概就是寶釵了吧,不出錯的話,生辰是正月二十一。只是到底有沒有改變,子肜真是心裡一點也沒有底。前次懷孕,到底是不是寶玉呢?如果不是,也沒聽說過元春寶玉中間王夫人懷過胎啊?那如果是的話,這下寶玉沒了,這還是紅樓嗎?男主都沒有了,往下該如何?這越想就越不夠想的,弄得整個人都昏叨叨的。最後還是賈珠來請安才引開了子肜的思緒。得了,管他是不是,現在都不要操這份閒心,她還是把眼前的這兩個顧好就可以了,其他的都是浮雲啊浮雲。這樣想著於是也就丟開了手。
不久。府裡也有好訊息,久未添丁的榮國府又有了一位孕婦。此人正是今年才剛進門的史姨娘。
邢夫人聽到這訊息,腳下一趔趄,差點沒滑一跤。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這麼容易懷孕呢?自己嫁過來已經多年了,怎麼到現在肚皮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該不是自己有什麼問題吧?這沒有一個孩子傍身,自己以後又怎麼辦呢?還不得晚年悽慘嗎?越想就越害怕。不行,她得找個大夫看看。
想著,邢夫人就要叫人拿了賈赦de帖子去請太醫。只是才剛張了口,就給自己生生的憋了回去,這動作太突然,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不行,不能找太醫,不光不能找太醫,還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