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讓賈政他們都回榴院好好休息,而這院子,已經收拾出來好些日子了。
子肜回到自己房裡,坐在床邊,看著這房內除了一些她親自收起來的物件,其他都未改變,一若他們未曾離開似的。
招來眾人肅了肅。賈政和子肜也未曾多說什麼,只說今日乏了,眾人也都辛苦,今兒個早些歇息,明日裡等從老太太屋裡回來了再來安排諸項事務。
大爺大姑娘也安排著依舊寫在原來的屋子裡,等子肜得空了再重新給他們收拾屋子。小孩子抗不住累,子肜吩咐奶孃和嬤嬤仔細看著,多勞累擔待些,怕他們太累病著。也不用再撐著了,早早洗了安置吧,還停了珠兒明日的早鍛鍊,先好好歇歇吧。況好久沒見祖母和大伯父了,必得多些時間親熱親熱,明後日還得去次外祖家呢。
至於周氏,子肜依舊是寬待的,既不用她立規矩,也不用她值夜,甚至還沒讓她歇在西廂房,在榴院西北角給她指了個四五間的群屋,竟然讓她自個兒獨立擁有個小院落。
洗了澡,換了衣服,真想就此睡了。可也只能想想,事兒還沒完呢。明日去老太太去那裡,十之八/九得碰到那兩位姑娘,還得西西問問根底,才好細推推別人的打算。
黃嬤嬤進來回話,她這幾年並未跟著去廣東,子肜離開後,這榴院就是交給她了。她是子肜身邊的老人了。打子肜幼年就跟著,後又跟著過了榮國府來,忠心耿耿,明著是主僕,這骨子裡的感情,不亞於親骨肉。
看著嬤嬤進來,子肜忙讓她坐在腳蹬子上,訴了些別情,抹了回眼淚,才說正事。子肜道:“這史家的表妹我原也知道,去年家信中老太太也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