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太能幹,自己又爭氣,老爺爺喜愛,家裡的地位才不動搖,以後繼承家業也沒什麼說的。可如果不是這樣,那就難說了。他早就出道幫老爺料理營生,自然看到了許多東西,也看過聽過其他人家的一些子事,於是也多了許多想頭。
嫡子是最重要的,而且還得是個有出息的,不然以後得生出多少事來。可現在,除非是休了子胭或者是她有了個什麼意外,這嫡子還得指望她。可是如果能休,當初就不會娶了,而現在子胭有任勞任怨的,更是找不到理由。如果子胭不在了,他深深冒出一身冷汗,他雖說不待見她,可也做不出這種事。再說了,隨然看來伯爵府對這個姑娘也失望了,但是如果出了怪事,怕是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樣一想。心裡就對子胭有點回旋,於是也就偶爾有了留宿。有時候還反過來想想,就算是不待見母親,這孩子還是可以自己個兒教的,再說了,有這樣會算計的母親,未嘗不能教出個能幹的孩子來,這也算得上是另一種際遇吧。
說來也是奇怪,成親這麼多年,自己因不喜子胭,不免多宿於妾侍通房屋裡,自己的男人的能力也不算差,可就是沒有一兒半女。心中雖知道這其中逃不脫他那個老婆的手腳,可是事做得乾淨,沒有漏出把柄,他也不好說什麼。再說了,他即有意於嫡子,那些也就不甚在意了。
後來薛老爺得了急症,子胭在窗前捧藥伺疾,對婆婆又是寬慰體貼,對薛三也是溫柔小意,且知道其不喜歡她,也不在他面前多轉悠。只是對他的事,事事安排妥貼慰心,又隱隱讓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為他而做的。
等到薛老爺故去了,太太哀思過重,臥病於床,子胭又是料理喪事,又是服侍婆母,還要關心丈夫,又要操持家務,生生瘦了幾圈,可還是那樣的溫柔效益。至此。終於讓薛三徹底放下心結。待得守制期過,終於經常留宿正房。而子胭的肚子也爭氣,竟然一舉得男。
這些事情也都有陪嫁的下人傳回伯爵府,當然,許多根裡的事以及主子心裡的成算,下人是不知道的,只知道面上的,大姑奶奶不受夫家待見,大姑奶奶忍辱負重,大姑奶奶終於翻身作主,等等等等。當初也有一心為主的下人咽不下氣,回來婉轉試探,想要伯爵府幫著大姑奶奶出口氣。可是張夫人豈是個能容易被糊弄的,幾下裡就明白了薛家的心思,哪會出手管這個。
關於這些張夫人也不想告訴子肜,惹她煩惱。現在見子肜發問,當下把這些個事說與她聽,又加上了一些自己對薛家人的看法以及心思的分說,這可比那些下人傳得說得明白多了。後來才說道:“這個姑娘,當初她日子不好過也是她自己種下的因,如今得了意,也是她自己個兒的努力。你也不需去為她操心,她自己可是明白得透徹呢,也是個會為自己打算的人。只是你要記住,對於人心,對於忍耐,你遠不及她,以後還是不要和她來往的好。對於她自己做下的事,也不知道會不會算在你的頭上。這個世上,永遠是不怕賊偷,只怕賊惦記,也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你不要以為現如今你與她身份差得遠著呢,可是自古到今多少事就是被一些卑微小人給壞了的。”
子肜應下了,可是心裡還在想著,以後說不定她還要來投奔榮國府呢,這如何能遠得?如果不應,那傳了出去可是要掃了榮國府多少的聲譽。博了個嫌棄親戚的“好”名聲。書中的王夫人還一門心思的要她女兒做兒媳婦呢,這筆帳如何掰持的清楚?
張夫人見她雖應下,可是面上不見誠懇,哪有不知道的,伸出手指點著她的腦殼,恨道:“知道你大了,不把孃的話放在心裡了,以後有得你吃苦頭呢。”
子肜忙笑著歪纏著張夫人,一通插科打諢,才把這事揭了過去。
子肜還是好奇著薛蟠,照理說,他有著這樣的爹孃,應該長不成原著中那個愚笨紈絝了吧?於是向她娘張夫人打聽這個薛家的嫡子。張夫人白了她一眼,說道:“你打聽這個做什麼?一個小小孩兒,也沒聽說過有什麼特別的。只是隱隱聽著,他們家老太太對這個孫子是愛如珍寶,子胭也疼他疼得像是眼珠子似的。想想也是,哪有娘不疼自己個兒的孩子的,而且還是她做了那麼多才盼來的寶貝疙瘩。就是薛家老太太也是盼孫子盼了這麼多年了,現在有了這個嫡長孫,還不知道怎麼才能疼得過來呢。”
說著又瞪了子肜一眼,“你還還問什麼,別把我說得當成耳旁風。她過得她的日子,你可不許瞎操心。”
子肜忙把話岔了過去,呵呵笑說:“我也沒想操心她,只是對小孩子好奇啊。唉,我說娘啊,二姑娘怎麼不見抱來,我倒是挺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