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怯怯的看了老太太。
老太太心中暗歎,真是個傻姑娘,怕是又讓人給當槍使了,只是話說到這個份上,不接還真讓人覺得是在小事上和小輩過意不去呢。呵呵笑著開口:“真是個傻丫頭,這哪有什麼事啊,我還和你們計較這些?”
話音未落,這邢二姑娘就嗚咽開了:“多謝老太太寬厚,還是我小家子氣,想事想左了。”老太太嘆了聲氣,讓人扶著邢二姑娘下去洗臉,又轉頭對著史姑娘說話:“你也是個好心的,只是太容易害羞,以後和你嫂子多學學,也練練膽子。”
說了些話,子肜就告辭了出來。回了榴院也不得停歇,先是著了所有人訓話,接著就指了幾了領頭的管事娘子暫時安排了榴院的各處事務,也通告著,這是暫時的,以後還要細細的調整。又讓廣東帶回來的廚娘在院子裡的小廚房領著差,只是念著其背井離鄉的不容易,給了安家費和時間,又安排老成的管事指點他們一些京中事宜。
接著就著手整理榴院的物件和自己這次帶回來的東西。先把給人的禮物著手理了出來按著禮單給各處送了去。家裡的人的東西都是自己挑過的,除了一些珠寶衣物之類的,還各有些特色,老太太處有一副玳瑁眼鏡,邢氏是一個珊瑚盆景,賈赦當然少不了端硯和字畫。幾個小的是些西洋物件,有西洋小船模型,八音盒,西洋小城堡模型等等。
孃家伯爵府上的東西也理了出來使人先送過去,又和家人約好明天過府探望。其他一些府上的應酬也都使人送了去,就連賈政官場上的走禮也都仔細清點了分了份送到外書房交由招財進寶等人收好了。
這樣一忙也就一天過去了,也只理出了一些禮品,想著還有那麼多的事,子肜就一陣頭痛。等著賈政回到榴院,兩下里互相按摩捶打,直嘆得真真煩瑣死了。歇了口氣,子肜忙著把今天的新聞告訴賈政,末了還說,“你真沒看到這大嫂看相珠兒的眼神,真真是想把他給吃了。我心中就一抖,你說著紅樓中,那孩子到底是怎麼去得?是不是我想得太多?”
賈政沉默了一會兒,說到:“按說沒這回事,有沒有珠兒,對她沒一點影響,你也不要總是風聲鶴唳的,這樣過日子太累了。我不願你這樣操心勞神。只是日後珠兒的飲食小心著點,不光珠兒。我們幾個都一樣,話說還好我們有小廚房。至於珠兒,到底是咱們的孩子,是個有料的,以後加緊教導就行。”
“什麼加緊教導,我看現在就已經很可以了,他的一些作息時間學業內容全按著你小時候的來的,可你別忘了,他可是個真小孩。看著他這樣辛苦還不說累,我就心疼,有你這樣操練孩子的嗎?我可想著他有個快樂的童年呢。”子肜心疼著兒子。拿著賈政的肱二頭肌在練牙。
“這個時代大家族的孩子是辛苦的,也是早熟的,你哥哥子騰也是這樣過的,珠兒只是比別人多練了武,那也是為他身子考慮。你若實在心疼,我就去問問他,看看是不是給他減點課程。”然後又想著說:“你看是不是該給他移院子,也慢慢培養著他獨立,教著他管束下人。”子肜想著,也是,只是捨不得離了遠了,打算就在這榴院裡給他找處地方。
第二天,稟報郭老太太,賈政一家四口帶著隨從上丈人家了。王家自打接了信就在盼著,這時看人來了,那股子喜悅,真是難以形容。張夫人拉著子肜竟是抱頭痛哭,好容易勸住了,才收了聲坐了下來,只是手還是拉著子肜不鬆開。
子肜透過淚眼看著這輩子的爹孃,那頭上的白髮,那臉上的皺紋,什麼時候,她爹孃已是這般老了。就是他哥哥,也以蓄起了鬍鬚。
王子騰看著場面有些悲傷,忙引著大家說話,岔開這個氣氛,賈政也在一旁竭力配合。一時間珠兒元春充當其主角,引開了話題。王家本就是疼愛女孩兒的,再加上這元春和子肜幼年極其相似,當下就被子騰抱在手裡哄著,引著她一一再叫眾人一遍。
王仁也極喜歡這個妹妹,向他父親手裡討了過來抱著,一邊還逗著元春說話。元春這兩天過得極其開心,一下子多了好多位長輩,除了昨天的大伯母有點可怕,其他都是喜歡她的。還有就是多了好幾個大哥哥。也都對她寵愛有加,還會陪著她玩。她笑眯眯的看著王仁,說道:“哥哥就是那個中了舉的哥哥嗎?”得到肯定的答覆,又悄悄地湊到王仁耳邊說到:“娘送給哥哥的禮物裡面有我的分子噢,哥哥喜歡嗎?娘還說哥哥要討娘子了,就算哥哥討了娘子也要喜歡元春哦。”
一句話頓時讓王仁面紅耳赤,眾人看了無不大笑,原來,他們才剛要說,王仁的親事已經定了下來了。對方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