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的心思。婉轉的勸慰了幾句,又明裡暗裡點撥了幾句。可她哪想到賈敏早就對她有點看法。這幾年的相處,子肜對她是愛護,而賈敏是為了不傷賈政的心,兩下里一合,才格外融洽。現在別人一挑撥,又把以前一些子事、想法給翻了出來。賈敏不免看子肜不順眼,子肜今天的做法倒是事與願違,且更加深了不好的印象,只是礙於規矩禮法,賈敏還是剋制著自己的脾氣。
子肜一看更冷了,得,先給她吧,不然姑嫂爭一個丫鬟,嫂子小氣不放人卻轉眼又打發了出去,這個說法卻不是好聽的,還不知道被有些人添多少八卦細節呢,最後傳成什麼樣子恐怕自己也想不出來。不過在怎麼樣這夏麻這次的算盤怕是打錯了。她以為她賴在內院就有機會嗎?自己原是為了省心杜絕隱患,現在頂多再派人小心些,況且這事關鍵是賈政根本沒那心思,他們這些人想再多也難辦。本來在榴院是怕遭了算計,又怕太太硬指。現在她將都不在榴院了,她還以為能做點什麼?太太那邊也不會指她了,哪有哥哥納了妹妹身邊丫環的理兒。
只是這賈敏,話裡話外的一些女誡啊,三從四德啊,怕是對她真的有些看法了。罷了,這些她真沒辦法認同,現在就不頂著說了,還是以後多哄哄她吧。
賈政回來後,子肜對他說了夏麻的事,賈政當然會當心的,只是聽到妹妹好像又有點使小性子了,卻一笑置之,說是改天他也哄勸哄勸。只是賈政哪裡懂小姑娘的心思,他這一勸倒讓賈敏認為,這二嫂子挺會告狀的,是不是還挑撥他們兄妹感情?這小性子就上來了,賈政又說了兩句,賈敏更認為她二哥在教訓她,心中對二嫂子更為不屑。
就在這不經意中,賈敏和子肜之間存下了間隙。
現在榴院太平了,夫妻倆日子還是挺舒心的。只是這些事橫豎還是躲不過去的。就運算元肜現在有點想放棄二十歲才生孩子的想法,也躲不過去。假如太太在子肜懷孕期間指個人服侍賈政,自己能說什麼?太太對賈政說了賈政還能推辭,但問題是這事太太根本指揮直接對子肜說,內院的事嘛!況且自己不主動找人,太太已經會認為她不賢了吧?
賈政就著手出去辦事了。過了沒幾天,府裡就傳開來了,家廟鐵檻寺來了個遊方掛單的和尚,問卜解卦十分靈驗,誰誰誰就找到了失落的玉佩,誰誰誰又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子。就是那些舊事也一問一個準。現在好些別家的太太也上他們家廟捐燈油,找這和尚解籤呢。只是這和尚也怪,一天三籤,多了任誰說都死活不看,主持也拿他沒法子。
先是大奶奶高氏聽了心動了,就在太太面前學這些個事,太太聽了也有些意動,就和老爺商量。老爺確認為鬼神之說全是無稽,不可太執著於此。太太也有些遺憾,倒是大奶奶腦子動得快。說是這眼看著就七月半了,也該上香做做法事,祭奠一下祖宗。太太一聽認為也對,就上家廟做法事,一舉多得啊。
於是過了幾日就對老爺說了,老爺也沒多說什麼,這事就這樣定了下來。七月才剛中旬府裡就忙活開了,為祭祖準備,又派了人去家廟打掃、準備。到了正日子,才用過早飯就準備出門了。一時間鶯鶯燕燕,出門上車,你同我作一車,我又要與誰坐一處,你碰了我的頭花,我壓了你的衣裳角兒,前面車子已經走了老遠,後面的還在叫喚著和誰要好一定要坐在一起。子肜看著心想,以前在電視裡看過這一段類似的,現在很好,可以看見活的了。只是她是做主子的,當先走的,沒看到什麼。這車一走得快,子肜就惦記著賈政的橡膠園,不為其他什麼,木頭輪子,不抗震。
好容易到了鐵檻寺,男丁已經先到了,代善賈政都告了假,只有賈赦的職位有些特殊,代善沒讓他告假,祖宗面前就讓賈瑚替他多磕幾個頭。接下來的一應事務都由專業人士打理,磕了頭上了香,太太就帶著高氏子肜往後面靜室去了,原本還想帶著賈瑚,叫老爺攔下了,說是他今天是替著他的老子呢,太太沒法,只能讓人仔細看著,又讓賈政多照應,才進去。
到了靜室眾人才休息了會兒,就有一個小沙彌引了一個和尚進了來,說是太太請來的,就是那位掛單的大師,法號空空。兩相見禮,阿彌陀佛此起彼伏。子肜偷眼看了,這空空大師寶相尊嚴,眼露慈色,還真像那麼回事。禮畢,落座,上茶,寒暄。閒話幾句才奔了正題。太太言道:“有聞大師佛法無邊,有幾件事想向大師請教,不置可否。”空空先宣佛號,才道,請教不敢當,只是還要遵著規矩,這規矩是他在佛前由菩薩指引定下的,不可破。太太忙介面畢當遵守,只請教三個八字,望大師準了。和尚笑著點頭應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