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裡帶出來了,又趕上有些個妊娠不足,肺氣就弱,有現代人的說法就是做胎兒時呼吸系統就沒有發育完善,嬰兒時又沒有什麼暖箱之類的,雖然自打會吃飯就開始吃藥,但有些先天的不足後天是不補回來的,更何況是這個年代。
黛玉進了榮國府後,子肜就為她的身子上心,但是也只能盡力調養,這病根卻是難除。子肜是知道那些和尚道士的話的,只是搞不懂見不見外人與生病有什麼關係,至於哭不哭的倒還有科學的解釋餘地。只是琢磨不出科學的解釋後,子肜也就放下了。心想自己也真是鑽了牛角,這的地方到底還是有些玄幻的。不然,怎麼解釋自己夫妻倆怎麼會穿了,自己肚子裡怎麼就真有塊玉,上面還刻著字?
黛玉對於這個二舅母自然是感激的,也就拿她當母親一樣看待。此時她還真小,雖然母親過世時給了那套簪子有說了完璧歸趙之類的話,她還是想不到別的上面去的。只是心裡總覺得拿出來給老太太說了有些不妥當,所以一直就悶在心底了。現在二舅母雖費心給自己調理,又不時請來大夫問診,但自己還是動不動的愛病。心想這大概是上天對自己的懲罰,罰自己不遵母命,是以不孝。只是這事拖了這麼長的時候,她現在還真不好再說了。罷了,就這樣吧,大不了以後寶玉娶了親,自己把那東西當作新二嫂子的見面禮給了,也算是完璧歸趙了吧?
就這樣想著,黛玉到不以生病為煩悶了,況且,在二舅母這樣關愛下,她隨時不時肯病,但每次的症候倒是輕了不少。
春天花開繁茂,花粉多,又是季節變換日夜溫差大,再就是各種病菌開始猖獗,肺氣不好的人容易病。倒是正常。況子肜也囑咐了黛玉別往花跟前湊,也跟她身邊照顧的人吩咐了,姑娘那裡少擺鮮花,平日裡也不要用那些味兒大的花啊粉的,連帶著薰香也不要用,清清爽爽的才是對姑娘好。
黛玉這兩年來依著吩咐做了,倒是覺得透氣爽快了些。
黛玉平日除了在老太太面前說話,和幾個姑娘上學、玩耍之外,就是時常愛在二舅母身邊坐坐。黛玉本來天性敏感,而對了上心的人更是用心。現在又在二舅母身邊時間長了,慢慢的自然發現,二舅母還是有些小習慣的。二舅母寵愛女孩子,說是女孩就是要嬌養的,但對於寶玉哥幾個,二舅母雖然也是寵愛,但還是嚴格的。她是知道家裡二舅對於男丁的教養規矩,每個男孩子都是要練武吃苦頭的。但沒想到二舅母這樣疼愛孩子,在這上頭也是和舅舅一樣,一點都不能通融,並不因為寶玉撒個嬌,就免了他一些功課。
不光如此。黛玉還發現,二舅母隨待人隨和,對那些小丫鬟也是和氣,但是卻不愛寶玉同他們過分玩笑。那年寶玉在外頭,二舅母就趁機打發了一些平時挺鬧騰的女孩子,只留了幾個老實肯幹的。等著寶玉回來了,在內院的時間到是少了許多,也不再如小時候一樣和他們作伴玩笑了。
黛玉細想了想,又揣摸著二舅母的心思,大致明白二舅母怕是擔心寶玉混足脂粉沒了上進心吧?再想著二舅母雖然待自己如同親生女兒,幾位表兄對自己也是極好的,而寶玉與自己歲數相近,更是如親生妹妹一樣待她,但自己終究不是姓賈,只是一個表親而已。自古道男女七歲不同席,現在自己大了,是該避諱一些了。寶玉再好,也只是表哥,以後,自己還是元這些他吧。
這樣打定主意,行動上就小心了許多。只是不知怎麼,想起那種乍一見面就有的熟悉感,心中就有些不捨。這樣遠著寶玉,寶玉本就開始不太混跡內院,自然是不曾發覺。但是平時就在一處的探春倒是覺得些什麼了。有一回還特特地問了一下黛玉,是不是她二哥哥哪裡得罪了林姐姐,所以林姐姐同他生分了?如果真有,姐姐也不必放在心上,二哥哥那個人沒什麼壞心思。肯定是無意的。若是林姐姐咽不下這口氣,那就去告訴太太,說二哥哥欺負人了,她娘一準給林姐姐出氣的。她娘說過的,男孩子就得讓讓女孩子,不能欺負女孩子。而女孩子欺負男孩子,那就叫做男孩子的榮幸。
黛玉忙說沒有,只是自己懶得招呼人罷了。探春哪裡是那麼好糊弄的,只是不信。可原本就沒有的事,這讓黛玉怎麼說。禁不住探春的水磨工夫,再加上原本他們兩個就是知心的,黛玉也就吐露了實話。原本以為說了這些探春要笑話自己,沒想到探春聽了,竟然一臉的嚴肅,對黛玉說道:“還是姐姐仔細,這些事我倒是還沒想到呢。”說著,還狠狠的揪了一下身邊的穗子,才恨聲道:“就是這些破規矩,太太不得已,把環兒兄弟都給移到前院去了。環兒還只幾歲,就要住到前頭,平日裡也不能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