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肜過去,把女兒摟在懷裡。“好閨女,害個啥子羞,這些個都是放在外面給人看的,屋裡自己娘幾個不用在意這個。娘說的是實在話,你看看,這鳳丫頭和你差不上的歲數,她現在已經嫁人,以後要在夫家服侍上人,照顧小叔子小姑子,管理家務,這可是做得沒完的。以後生了孩子還要教養孩子,孩子大了又忙他們的親事,這眼睛一眨,一輩子就過去了。這女人啊,就是未出嫁時在孃家才那麼快活幾年,可還要學東學西的,不然以後就是嫁了人都不得安生啊。娘這樣講,只是想讓你快快活活的過這幾年。要是可以,娘真捨不得把你嫁出去啊。”
這話說的,娘倆個眼睛都紅了,寶玉在旁邊急了,忙叫道,“娘,別把姐姐嫁出去,姐姐就在家裡待著,哪裡都不去,以後寶玉養著爹爹孃親姐姐妹妹,恩,還有哥哥一起養。我們是男人。”
子肜忙笑了笑說道:“好,我等這寶玉來養。”接著岔開話題,不再說這個讓人煩惱無限的事。
等過了三朝,子肜在老太太處當著眾人的面,就要把這管家的事交給鳳丫頭。鳳丫頭哪裡就肯,怎麼能才來就接過這事?只是推託自己年紀輕,當不得事。
老太太這時倒覺得這老2家的乖覺,當下笑著說,“既然你嬸子讓你管,那你就管吧,我知道,你在孃家也是學了好本事的。你嬸子操勞了這麼多年,你也讓她歇歇。你年輕不怕,有你嬸子給鎮著呢,你有什麼不懂的,問她去就行了。在不著,要有我這把老骨頭呢。”
熙鳳本就是個爽快的,見老太太都開了口了,也就不推託了。脆生生的應承了下來。至此,榮國府終於迎來了富四代。
這邢夫人原本也是高高興興地,這府裡的大權,終於裡裡外外都落在了大房手裡。自己雖不是他們的生母,好歹還是這大房的太太,這大房還有誰能越過自己去。只是她等了幾日看了幾日,見著璉二媳婦並不像當初李氏那樣把她當回事,只是面上不錯罷了。就連請安立規矩,也沒一會兒就被人請走問事了。而且,還經常鑽在二房那裡。
這怎麼回事?這新媳婦懂不懂規矩?還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難道說,這王家的姑侄二人還想著聯起手來把這賈府都搬回她老王家不成?
邢夫人心中不忿,就在賈赦面前嘀咕起來,哪想到賈赦眼睛一瞪,對她喝道:“哪個像你,整日裡沒個正事,只知道到處嚼舌。”轉頭對下人吩咐道:“你去尋了璉兒媳婦傳話,就說我說的,璉兒媳婦管家忙碌,自明日起,不用再來太太處請安立規矩了,只要在老太太面前盡心服侍,用心當差就可以了。”又掉轉頭來對邢夫人說:“你且記住了,管好你的舌頭,也省得帶壞了小的。”
邢夫人聽了,當下呆住了,這下子,她這個婆婆做得還有什麼趣味兒?早知道這個,她就不抱怨了。果然,還是得有一個自己的孩子才好,只是這麼多年,怎麼就不見懷上呢?現在,自己歲數上去了,老爺也有把年紀了,還能不能再生啊?嗯,還得尋了大夫再仔細瞧瞧。
這年過年,府裡新添了人口,新媳婦祭祖,自然比往年更隆重。在一片爆竹聲中,賈政夫妻迎來了到這個世界上的又一年。按著這裡的演算法,珠兒已經十七歲了,賈政子肜忙裡忙外的,倒真是給他看中了幾家姑娘,只等再細細打聽,就給那府裡遞個意思,等到了明年再操辦,畢竟賈政先頭放過話,總不能說嘴打嘴吧。而那麼早就要先跟人傢俬下說說,也是沒法子的事,誰叫這世上小姑娘十五六歲的大都訂了親,就是成親的都大有人在。而元春的事現在還沒有頭緒,畢竟找女婿太難了。
子肜看著賈珠領著弟弟妹妹笑著給自己磕頭拜年,抬手一一給了個大大的紅包,看著這些孩子一流排的站在自己面前,眼睛也是笑眯了。
等著過了正月十五,看著老太太打發人南下給外孫女送生辰禮,心裡一激靈,這黛玉也六歲了吧,希望,一切無事,大家都平平安安的,雖然能榮國府缺了林妹妹就成不了紅樓夢,但子肜還是盼望著黛玉能快樂成長。
只是,這一年註定是個多事之年。才出了正月,朝堂上就有一些的人事變動,金陵史侯家的一個兒子放了了外任。只是這人運氣不好,還沒道任上就得了急症,一下子就去了。訊息傳到京裡,遺孀一下子就昏迷不醒,沒拖了幾日,也跟著走了。
老太太知道了,傷心的幾日裡吃不下飯,這是她孃家侄兒,她怎麼會不心疼呢?等一應禮數都全了,老太太也瘦了一圈。想著這侄兒夫妻倆都去了,只留下一個**跟著史鼐、史鼎過日子,老太太不由得就心疼起這個這個小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