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社的題先補起來?”說著也不等別人答話,只是自己一個勁兒的冥思苦想,不一會兒,就得了兩首絕句,等研墨提筆寫了出來,寫完了,一下子放下筆說道:“看看,以我之力,可是夠得上入社不曾?”
幾個人素來是玩笑慣了的,知道是開玩笑的話,也不以為意,一齊過來賞看,紛紛讚道,不愧素來是才思敏捷的,這會子功夫就得了這樣兩首,頗有急才。
湘雲聽了面帶得色,又說道:“既我已入社,不如我先做個東道,邀上一社可好?”
眾人聽了這話,雖也覺得不錯,只是還得跟瑚大*奶商量一下,就派人把李紈請了過來。不一會兒,李紈就到了,聽著是這個話,略想一下就說道:“論理,雲丫頭這個提議也不錯的,只是這寶姑娘才回去,聽說他家裡有些不妥當。這才一開始,就缺一個人,豈不是不美?再說了,她家裡不妥當,這會子寶姑娘心裡定是不好受的,即是邀社,我們拋開她,自己去尋樂,怕是有些個不太合適。”
眾人一聽著話,也深以為然,湘雲也有些個羞愧,道:“是我思量不當,倒連累了各位了。”
李紈自與丈夫重歸於好,心情就像那九九豔陽天,怎一個*光明媚可說?而且,此次能把以前的事都揭開了,於這詩社有莫大的干係,因而,這李紈對於這些個姑娘們就更真心了幾分,這會聽到湘雲如此說,忙安慰道:“不知者不罪,你又不知道這些個事情,有什麼好說的?就是你這些姐妹們,都也不太知道,又哪裡需要這個樣子來?只是我想得多些,怕你們都不知道,真的邀了一社,以後姐妹們相處時知道了些什麼,心裡不好意思,難免有些尷尬起來。”
眾人既聽這話,也被勾起了好奇,就問李紈,寶姑娘如此急急的回去,到底是怎麼了?李紈也不隱瞞,笑著說:“這我倒是知道的,那個時候,我和太太在老太太那裡說話,正好就碰上薛家來接人的婆子。”說著,又看了一眼湘雲,拉著她的手道:“那時候,雲丫頭你還沒到這兒呢,所以不知道這些事。而你姐們們只知道寶姑娘回家住幾日,也不知道是薛家來接人的,大概也只以為你們寶姐姐是想她娘了,才回去的吧?”
迎春等人點頭稱是,李紈繼續說道:“我那時在屋子裡,聽那薛家的婆子說了,薛大爺忽然得了急症,薛姨太太急壞了,親自照料,家裡現在沒人做主,所以才來接了寶姑娘回去住兩日的。”
說完,又看這眾人一臉擔心的樣子,才說道:“你們也不要太擔心,這薛大爺歲得了急症,卻與性命無礙的。”
這些事情,探春從子肜那裡是聽說了,只是她不方便說而已。原來,老太太打發了人去接史湘雲,只是史湘雲還沒接來,薛家的人卻先到了。跟老太太說的是薛大爺病了要接姑娘回去住兩天。這樣,老太太有什麼還說的,自然是讓寶姑娘快快的收拾了東西跟著來人走了。另外,老太太還給了許多養病補身的東西讓寶姑娘帶回去給薛蟠。寶姑娘走得匆忙,沒有跟姐妹們說一聲,姐妹們不知道,還當她是與平時一樣回去看她娘了,也沒想著多問一聲。史湘雲雖沒見到寶姐姐,也只當她沒過來,畢竟這是二老爺的私園子,什麼人來什麼人不來,她也不好多打聽。
其實,探春還知道,這薛大表哥不是得了急症,而是讓人家給打傷了。這事,老太太也不知道,是她父親二老爺得到了訊息。至於,被什麼人打了,為了什麼,她父親沒細說,她也沒問。
這裡頭的底細,探春不知道,賈政夫妻卻是知道的。賈政的訊息渠道那是不用說的,薛蟠這裡捱打,薛家還沒來接寶釵,賈政已經得到訊息了。
這薛蟠這頓打捱得有點虧,這人是被忠順親王府的人給打了,原因不是別的,就是那個叫蔣玉菡的琪官不見了。這親王府的人四處打聽了,說是這段時日,這皇商薛蟠跟著蔣玉菡甚是緊,這蔣玉菡這會子不見了,與這個薛蟠怕是脫不了干係。於是又夾著有心人在裡頭挑撥生事,這忠順親王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就把這薛蟠抓了去一頓打,等發現這薛蟠卻是不知道這蔣玉菡去了哪裡,才放了人。
其實,就在知道薛蟠對蔣玉菡獻殷勤時,賈政就猜到或許這薛蟠會被那琪官牽連到了。只是沒想到,這個忠順親王如此做派,直接就抓了人一頓好打,就是在書中,也不過是上門討人而已,這會子怎麼會這樣?這京裡的人,有頭有臉的都應該會知道一些皇后娘娘孃家的事情,這賈家王家薛家之間的關係,也是都放在臺面上的。外人都道這薛家太太與賈府二太太是姐妹,且這兩家走動甚勤,這薛家還在賈家住過一段日子的,這樣子對薛蟠,不是明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