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
李氏聽了白首二字,只覺得氣血翻湧,哪裡還管其他,自然是丈夫如何吩咐就如何去做的。這樣一來,子肜自然順當這把家裡託付給小一輩的,自己脫出身來,只管操心另一頭。這眼看著日子一日過了一日,這臨盆的日子也近了,更是仔細周到。
老太太的壽辰是八月初三,賈赦想著家裡人今年齊全,又是好事居多,就想給老太太熱熱鬧鬧的辦個壽辰。說來也巧,這元春臨盆的日子倒是該在八月下旬的。老太太現在心裡牽掛的事情多了些,也難得的不想熱鬧了,只是推說幾年不是整壽,還是來年再說,家裡人齊,還是多操心些中秋家宴也好。
賈赦等人無法,也只能應了。只是這細心操辦的家宴卻吃得完全不得法,因為,元春好巧不巧的,這一日發動了。
照說皇后娘娘生產,除了宮裡的太醫及接生嬤嬤、貼身伺候的宮女等人在跟前忙碌,其它的只能靜候,更不要說這宮外的外戚了。只是子肜比不得旁人,元春又是知道自己娘本事的,所以像上一回一樣,一覺得發動了,就打發人來快快地接了自己娘過去。當今聖上又是對皇后有愛的,哪裡會在這些小事上花心力,自然是千肯萬肯的,還誠切的拜託自己家丈母孃,一定要好好看顧皇后。子肜這是哪裡有心思同皇帝陛下羅嗦,就只是忙著點頭。
這第二胎總比初生好些,這月亮還沒上了天空正中,這孩子就趕著中秋佳節落了地。大小均安,一切安好,皇上聽著人來報,說是這新誕下的皇子如何精神,皇后娘娘也於身子無損時,開懷大笑,說是這事上天賜予的最好的中秋禮物。
這話傳開了來,其他人雖心有不甘,卻也說不得什麼,只把那些近日來看似得寵的後宮貴人嫉妒的差點絞碎了蔥管似的指甲,心裡盤算著如何也得血脈,更是能去了那些礙眼的才好。
子肜卻管不著這些,只是日日進宮照看一二,只等元春出了月子才好。只是她這一忙,家裡不免就鬆懈一些。李氏石氏本就比不上鳳姐兒,且石氏又要尊著嫂子,萬事都先盡李氏拿主意。三春又是姑娘家,況惜春年幼,迎春面軟,探春又要顧及石氏的面子,所以有些規矩面上不錯,這底下就鬆動了些,私下傳小話的就多了些。八卦本人之天性,原來有上面的規矩死死的壓著,所以下面的人不敢犯錯。現在因為這幾位面軟,就是犯了錯使勁的求了饒,這奶奶太太心軟,也就放了。探春雖知不妥,但嫂子們點了頭,她也不好多說,只能私下裡委婉的提了提自己的大嫂子。石氏不知道是沒聽明白,還是要以李氏為先,只是笑著點頭,回頭有了事還是照舊。這樣一來二去的,底下人就膽子大了起來,又會眼色的,知道如果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奶奶們也不會狠罰了下來,也就更鬆懈了。
這一日也是巧,就有幾個嘴碎的婆子私底下嘀咕讓襲人給聽了去了。這襲人一聽就火大了,不為別的,只是下人嘴碎,正編排著黛玉的是非呢。源於黛玉前頭也曾管家,因受了舅母之託,也就分外的認真,一是一二是二的。現在這幾個人也是隨便說說,說是兩位奶奶是個麵人,現在倒是舒坦了好多了。
另一個就接嘴道:“可不是嘛太太人是慈善,偏生個規矩定得太嚴,哪個府裡像我們府這樣的?前些日子那個辣子帶著這幾位姑娘,弄得家裡鐵桶似的,偏生油鹽不進,有一點子事情就要抓出個四五六來,真是累得慌。”
又有人說道:“不過話雖這樣,只是這月錢也豐厚了不少,我估摸著得有別的府裡的兩三倍吧。府裡也就這麼些個活計,與其整日裡大家在大粥鍋子裡撈稀的,不如使出些力氣吃乾飯。那位管得雖緊,但是隻要不出錯,這日子也不錯的。”
前頭一個就開了口:“我哪裡說日子不好來著?只是說現在松泛些來著才好。”眼看著就要對上了,邊上就有和稀泥的糊弄了些話,方才好些,只是婆子舌長,又說了起來:“那位嚴著些還好說,畢竟都說這府裡以後都是她要接著的,只是那幾個姑娘也跟著學樣,哪有未出閣的小姐的慈善樣?家裡的的姑娘們倒也算了,畢竟這是姓著賈呢,該當出份力氣的,知識那位是個外姓的還真是是這雞毛當令箭,比那個二木頭還厲害。”
那幾個聽著這話又來了神,紛紛說道,又有說現在幾位姑娘也是慈善的,怕是那位也是跟著辣子菜不好糊弄罷了。有人說道:“你們才叫個真正的傻子。怕是那幾位都通透著呢,誰說姓賈的就一定是這府裡的人,外姓的就是多管閒事了。再過幾年,這姓賈的都該出去了,指不定這外姓的倒真成了家裡的呢”
又有人道:“如果真是這樣,就看著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