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發作別人,也是個牙尖嘴利的。只聽他冷哼一聲道:“我們能夠在這個內院裡走動,自然也就有我們的話頭。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瘋婆子,又算是哪個名牌上的東西,也值得我們跟這種東西費舌。況一看就是個不知羞的,我們倒是好好守著禮避著,這東西倒是上趕著貼上來呢。二哥哥,我們還是快走吧,省得被髒東西沾上。”說著,就拉著寶玉要走。
那個潑辣的女子已經被賈環氣得發抖,只是賈環連看也不看她一眼,這話裡的意思字字句句針對著她,但是話面上卻不是和她說話的,她若是要上去介面對罵,卻好像是自己上趕著自認坐實了被人罵,但若要是不介面,這話裡話外的,大家又都知道對面這個小爺就是罵的她。現在看著賈環拉著寶玉要走,想也沒想,就堵住了這二人的去路。
賈環一看這仗勢冷哼了一聲又要開口,只是身邊寶玉卻也不忍心讓那個姑娘太過難堪,況且,人家原意是好的,看不得人不守規矩在內院亂走。只是那個說話脾氣讓人不敢恭維罷了。於是寶玉也就輕輕拉了拉環兒,示意他不要開口。賈環本來就聽話,見哥哥不讓他說話也就閉了嘴。
而那邊潑辣女子雖然堵著路,身邊另一個柔美的女子卻一個勁兒的暗地拉扯著她,示意她快走了,只是架不住這潑辣女子脾氣倔,就是不肯挪窩。
這邊正僵持著,那幾個女子的來路上又穿了了一串腳步聲,許是看到這裡的人影子了,也就開腔說話了:“我說二位姑娘可是要慢些走,仔細著找不著道了,這府裡可大著呢,二位姑娘走得這樣快,仔細累著了。”
話音才落,這婆子就趕了上來,看到這裡的情形,忙上上來給寶玉二人請安:“喲,這不是寶二爺和環三爺嘛。老婆子給二位爺請安呢,二位爺安好。”
寶玉原本是不耐煩與婆子打交道的,只是這回子看到這婆子,覺得這婆子分外的親近。可算是不用這樣僵在這裡了,忙笑著說:“這位媽媽勉禮了,可算是來人了。”
這個婆子也是有一把年紀了,自然是有些眼力勁兒的,看著這個情形馬上殷勤的說道:“都怨我老婆子腿力勁兒不行,沒來得及趕在前頭給二位爺說說家裡的親戚。這兩位是我們珍大*奶的孃家妹子,尤二姑娘和三姑娘。兩位姑娘,這兩位也是西府裡頭二老爺的公子,寶二爺和環三爺。”
寶玉聽說原來是珍大*奶尤氏的妹妹,也就丟開了先頭的那些個話,對這兩位尤姑娘行了個禮,嘴上還是客氣的說道:“原來是二位姐姐,給二位姐姐請安了。”賈環看著哥哥行禮了,沒有辦法,也就跟著胡亂的拱了拱手。
尤二姐兒到底溫柔些,忙側著身子不受禮,還拉了拉妹妹三姑娘,讓她也避開些,三姑娘厥了厥嘴,存心慢了些,等環兒拱完了手,才施施然的側了側身。
等著寶玉行完禮,尤二姐也給寶玉等福了福行禮,嘴上說著問好的話,還一邊又是暗暗的扯了扯尤三姐,三姐沒法子,也馬虎的蹲了蹲就算是完事了。
寶玉也側身不受禮,可是環兒把剛才三姐的法子學了個十足十,氣得三姐又是在一邊等眼睛。
老婆子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忙著解圍,就道:“哎喲喂,看著幾位姑娘爺們就是懂禮的,光是這問好就行了半天的禮呢。我看還是住了吧,不然等幾位兩下里撕擼清了,這太陽都不知道要掉到哪裡了呢。二位爺可是才打前面下來的,可要去見見大*奶?大*奶這回子怕是在屋裡歪著呢。”
寶玉聽了這話,馬上搖頭道:“我看還是不過去了,珍嫂子身子不好需要靜養,我們這一過去少不得要讓她分神招待,多耗了心思。再者,我們才剛從前頭下來,那裡人來人往的,又是煙熏火燎,沒得髒了衣裳,腌臢了身上的氣味,這要是真過去了,沒得燻壞了嫂子。這位媽媽你替我們傳個話問個好就得了。我們也出來了一段時間,也該過去了。”
寶玉說完才要帶著弟弟過去,哪裡想到這邊剛剛還死命不開口的尤三姐兒就發話了:“等等,怎麼說走就走了,難不成前面的話都是野人說的?都不知道陪個禮道個歉嗎?好歹,你們還得稱我一聲姐姐呢。”
寶玉從沒見過這個樣的。如若放在平日裡心情好的時候,沒準會覺得這樣的女孩子直爽可愛,受了這新奇的吸引,只是現在本就心煩,就只覺得這姑娘歪纏難惹,況看著年紀好像也不小了,雖然自己和賈環還只是個小少年,但這樣子攔著人說話實在是不妥,也就不欲多做糾纏,對這三姐兒一鞠到底,說道:“既如此。我們給姐姐陪禮了。我們年幼,既然姐姐都自己稱作我們的姐姐了,想來不會跟我們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