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笑得湊到跟前說話:“太太這是怎麼了?可是給這法術給怔住了?要我說,這馬道婆可就是個厲害的,太太這會子可是請對人了,我說的一點沒錯。才剛那裡亂著呢,我也只偷偷瞧了會兒,那母夜叉拿刀子砍人,倒是怪嚇人的。只是後面怎麼了,我沒往那院裡去,太太您可都看見了?也給我說說吧。”
邢夫人這會子哪裡還耐煩說這些個的話,她心裡想著老太太的話就害怕,沒好氣地說道:“這有什麼好說的,我只是問你,我讓你辦事兒,你可小心了?有沒有讓旁人知道了?”
費婆子一聽這話也緊張了,馬上道:“太太說的是個什麼?我老婆子辦事自然是小心的,怎麼會讓旁人知道?太太怎麼會說這話?”
邢夫人緊張的追問:“真的沒讓旁人知道?那老太太怎麼就知道了?”
費婆子一聽這話,也是大驚失色,忙問道:“太太這話怎麼說的?老太太怎麼會知道的,您可給我講講。”
邢夫人雖不耐煩,但現在正要和費婆子商量對策,也就一五一十的把才剛的事情給費婆子說了個仔細的。費婆子聽了,仔細的想了想,道:“怕是不能吧?老太太要是知道了,怎麼回眼真真的讓她的心肝兒寶貝受苦?我看,這老太太就是在訛人呢,您只要別帶出異樣來,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邢夫人這時早已經亂了方寸,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聽著這話雖還不知道真假,這臉上的神色就放鬆了些。費婆子還在一邊說道:“馬道婆辦這事兒也是老道的,定不會出什麼紕漏,況且她也只得了個生辰八字與姓名,又不知道到底是受了誰的請託。而我們府裡誰又能想得到是馬道婆的法術,還以為那兩個是得了什麼急症。這兩下里一岔,又沒憑沒據的,誰又能查得到您的頭上?”
話說出了口,費婆子就覺得這話不好,忽然心裡打了個顫兒,這太太不會對自己做些什麼吧?忙抬眼向邢夫人看去,越看越覺得疑心,這太太連兒媳婦侄子都下得了手,自己再能幹,也只是個下人,況現在這事情有辦妥了,太太會不會真的像是戲文裡說的殺人滅口?這越疑心,看著這太太的臉色就覺得太太是有這個想頭。這下她也心思亂了,心裡只想著怎麼保命了,覺得這府裡是一刻也留不住了,不然,真是怎麼死得都不知道了。只是若是自己逃了,那就是個逃奴,也是要吃苦的,哪裡比得上現在有小酒兒喝喝,小丫頭使使,頭一回兒,她為自己的多事感到後悔。
其實費婆子還真是想多了,這邢夫人現在腦子還亂著呢,哪裡想得到這些,就算是腦子不亂,她也不是什麼殺伐果斷的,又哪裡想得到什麼殺人滅口的事情。
邢夫人還是不放心的問著,“你說,老太太真的是訛炫?她什麼事都不知道?”
費婆子一聽這話,馬上就想著自己的脫身之法,道:“要不您看這樣,我先出去到馬道婆那兒看看,如果她那裡沒事,咱們這肯定就沒事兒。還有,現在這事既然成了,太太您可就不能小氣了,得把人家的辛苦錢給人家,不然,她可是有道法的,這得罪了她,可是沒什麼好果子吃的,您沒看著潑辣戶今日裡的下場啊?”
邢夫人這會子又在心疼錢了,支吾著道:“這人不是還沒斷氣嗎?不能再等等?”
費婆子一心想著騙些個錢逃了呢,這會子怎麼會鬆口?馬上說道:“呦,我的好太太,人家太醫院掌院的都說沒治了,您還擔心什麼?這馬道婆可不是好惹的。”
這邢夫人百般不願的被費婆子騙去了二千兩銀票,費婆子還是覺得不夠,又把邢夫人的頭面首飾給騙了些個出來,又把那個衣服料子也揀了些出來,又拿著包袱皮好好的裹著,值錢的首飾銀票貼著肉藏著,又到自己歇著的屋裡蟄摸了番,才出了府去了。
邢夫人這會子又只顧著心疼她的銀子了,所以等老爺回了來,也沒問什麼,只服侍了賈赦吃了杯茶,就會了屋裡。賈赦也只是當她被罵了不好受,也沒有多想。
且說前面賈政和賈赦剛進了屋,各人都看著他們,特別是子肜,更是眼珠子不錯的盯著賈政。賈政當著人也不好和子肜說什麼,只是看著子肜點了點頭,子肜這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來。
賈政賢也不顧別的,只是對著老太太說道:“老太太還請保重,這兩孩子平時身子還行,雖受些苦但因該還是能挺的過去的。若老太太為他們哭壞了身子,倒是他們的不是了。且不說折了他們的福分,就是等日後他們好了,心裡也是要過意不去的。”
老太太一聽這話,眼睛就一亮,馬上問道:“政兒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是你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