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亂說什麼?!”一直在旁邊聽審的大太太第一個站了起來喝責趙伯。
“大太太息怒,老趙真的沒有亂說啊,這件事後廚的下人們都知道,若大太太不信可以將所有人都叫來,一問便知。”
“還敢胡言亂語,來人啊——!”
大太太正要叫人,太夫人就一拍椅子制止了她,“東院的,我這人還沒有審完,你倒先下了定論。這府裡究竟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啊?”
“娘,兒媳只是見不慣這些奴才胡言亂語,所以才一直激動。秦府當然是娘說了算。”
“那好,既然是我說了算,你就給我退下去!”
“是,兒媳退下。”
接下來太夫人就提審了榮媽媽,榮媽媽當然不會招認是自己下的毒,於是太夫人就讓人又是杖責,又是夾手指地逼供,結果榮媽媽在如此嚴刑拷打之下終於體力不支地倒了下去。
大太太見榮媽媽昏倒了,悲痛地就要衝上去,可太夫人卻讓人將榮媽媽拖了下去,用冷水潑醒後,再帶上來繼續審。
“娘,榮媽媽是兒媳的奶孃,她年歲已高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拷問。還請娘給榮媽媽一條生路,別屈打成招啊!”大太太站到太夫人面前為榮媽媽求情,但太夫人卻並沒有聽她的。
“你讓我放她一條生路,那她可有想過放仁杰一條生路?你說我屈打成招?好!今日我就讓你心服口服!”太夫人大喝道:“來人啊,給我去東院,把榮媽媽的房間還有所有人的房間,都給我查一遍!任何一個犄角旮旯都不許放過!”
“是,太夫人。”
太夫人此舉已經認定了下毒之人就是榮媽媽,而且太夫人還勢必要找出一些什麼來。一個下人,絕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給老爺下毒,除非是受人的指使,而且這個人還是她死都不能招認出來的。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結果的時間,碧落的手心裡攥滿了汗,並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所有的一切正按照她預先計劃好的方向進展著,相信很快下人們就會從東院裡花圃裡找到一團用來填充香囊的棉花,而這團棉花中將藏有半粒碧落沒有用完的毒藥丸。
這些東西都是碧落下午在給十公主送酸棗糕的時候,趁機丟在花圃裡的。
果不其然,派去搜查的人帶回從花圃裡找到的可疑物,太夫人忙讓陳岱去驗證下那東西是否有毒,銀針一試,立馬就變了顏色。
“回太夫人,這東西有毒。”
陳岱話音剛落,大太太就立馬辯解說,“太夫人,那東西雖是從我們東院找到的,但未必就是榮媽媽的東西!榮媽媽作為後廚的主管,她確實有機會接觸到老爺的湯藥,但老爺今日的最後一副湯藥是酉時送去書苑的,在那之前榮媽媽還在兒媳的東院裡,並沒有機會接觸到老爺的湯藥,所以絕不可能是榮媽媽下的毒!再者說,若榮媽媽真的下了毒,定不會笨到將沒有用完的毒藥隨手丟掉!一定有人想栽贓嫁禍給榮媽媽,還請太夫人明察!”
大太太的話並沒有錯,榮媽媽今日確實沒有作案的時間,因為下午碧落去後廚給十公主做酸棗糕後,榮媽媽就立馬去東院向大太太彙報這件事,這些都在碧落的算計之內。
“太夫人,碧落也覺得大太太說的有道理。榮媽媽她酉時的時候,人在東院,相信東院的丫頭們都可以為榮媽媽作證。既然榮媽媽她沒有作案的時間,而東西卻又是在東院裡發現的,那就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東院的其他人給老爺下了毒,而且,相信那下毒之人一定是將毒藥藏在用來填充香囊的棉花中,也許是沒有留意有半粒毒藥丸夾在棉花中,這才隨手丟棄了。”
碧落說著將發現的那團棉花拿到太夫人的面前說,“太夫人請看,這棉花是瀾梅河流域上好的白棉,定不是普通奴才可以用的起的,而且這棉花上有淡淡的天竺花的香味,這說明用這香囊的人最近一定是睡眠不好,需要用這天竺花的香囊來起一個鎮靜安神緩解失眠的作用。相信只要太夫人將東院所有的香囊都搜出來,那要毒害老爺的兇手就自然會無所遁形。”
“四丫頭果然看事細緻。來人啊!按四丫頭說的做,把東院所有的香囊都給我搜出來!”
“等一下。”碧落叫住家奴,走到太夫人面前說,“這件事茲事體大,東院的每個人都必須要經過檢查才行。雖然十公主身份不同,但為了避免以後遭人議論,還是要將十公主也一起列入檢查的範圍。碧落願意去東院一趟遊說,相信十公主定會配合太夫人,將她的香囊拿出來。”
“嗯,還是四丫頭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