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難住很多陣法好手的時府嗎?”背對著窗的人開口,聲音很有磁性,又帶著一種上位者的氣度,不怒而威。聲音熟悉得很,正是君逸蕭。
“是的。”
“下去吧。”吩咐了一聲,地上的人瞬間不見。
少衣感興趣地瞪大了眼,這就是傳說中的影衛嗎?果然神奇。看君逸蕭沒有做什麼的打算,少衣悄無聲息地離開。只是想查孫靈兒的身份罷了,不必太擔心。
在她走後,又有一個人穿入房間。“主上,那人已經走了。”
“嗯。”君逸蕭應了聲,“跟上了沒有?”
“那人輕功太高,若不是主上提示,屬下跟本發現不了他。”那人頓了頓,“看不清面目,但似乎是個女子。”說出自己的判斷,少衣速度太快了,根本根不上。
“當然是個女子。”說了句只有自己懂的話,君逸蕭讓他退下,若不是少衣的衣帶滑落了下來,被自己意外看到,怕自己都不會發現她的到來。推開窗,君逸蕭似乎還能聞到她的氣息,有著陽光般溫暖,又如春風般柔和,卻又帶著一種風雨後的滄桑,對立而又融合。若不是猜到時府的主人正是少衣,他又怎麼會輕易放過擁有這麼多秘密的地方呢。讚賞地微微一笑,君逸蕭都沒有發現自己眼底的淡淡的溫柔。
就在少衣走後不久,又有兩條人影來到‘時府’門口,一個仍是黑衣勁裝,另一個卻是一身白袍,似乎怕別人看不到他似的。到了陣外,白衣人手持摺扇,在外面觀望了一陣子,就信步走了進去,黑衣人似乎要阻止他,但猶豫了一下,站在外面沒動。很快,白衣人出來了。又帶著黑衣人入了陣。須臾,那個困擾了多人的針法,輕巧地被兩人透過了。入了府,白衣人示意對方探查,自己卻影了身形。黑衣人小心的檢視環境,正準備透過後院,入廂房檢視時,卻突然看見,後院的石凳上坐著一個懷抱琵琶,臉帶面紗的女子。黑衣人先前毫無所覺,此刻行蹤已露,頓時呆在那裡。他心下大驚,以自己武功修為,居然一點也沒察覺到這裡有人!出道幾十年來,頭一次被人逮個正著,黑衣人已經失去了反應能力。
那女子也不說話,似乎沒看到他一般,低頭若有若無地撥弄著琵琶,漫不經心的在想著什麼。兩人一站一坐,一動一靜,都不開口只有那斷斷續續的音符飄在院子中。夜風漸起,吹拂著花枝嫩草,帶動了樹枝樹葉,輕微的聲響散在空氣中。
突然,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女子的身邊,向女子道,“小姐贖罪,在下唐突了。”他的臉龐有一種讓人形容不出來的陽剛之美,眉宇間英氣勃發,雙目間流光異彩,讓人不敢正視。
女子停了彈奏,一雙絕美的丹鳳眼輕輕一掃,又輕巧地收回了目光,“坐。”
風度翩翩地坐下,白衣人開啟摺扇扇了兩下,“小姐好功夫,在下佩服。”自己在樹林間或停或走的拖了這麼久,她的氣勢居然一直分毫不差地鎖定自己。最後,自己不得不出來。
“哪裡,”女子客氣道,“公子這麼輕巧地過了入門陣法,才讓小女子佩服萬分呢。” “取巧而已,小姐過譽了。”白衣人謙遜地說。
“能如此取巧,公子也是不凡了。”少衣說道。陣法雖複雜,但只阻止人進,不阻止人出,只要倒過來走就很簡單了,而常人被習慣思維所控制,硬闖自然沒人成功。
白衣公子正要謙遜幾句,少衣道,“公子所來為何?”
“如此深夜,探尋幽景。”深情款款,“得見玉人,欲問芳名。”心道:如此氣度風采,又在這裡,八成就是主人了。
“如此良宵美景,公子怎會問如此俗氣的問題。”淡淡一笑,少衣道,“小女子彈琵琶給公子聽可好?”當下也不多話,抬手便彈奏起來。
只彈了幾個音符,園中的氣氛突變,一股肅殺之氣就從琵琶中散開,白衣人臉色一變。少衣眼光一轉,手下卻不停,樂曲如一幅畫卷慢慢展開,聲音漸低,似乎在暗自準備什麼,蠢蠢欲動,白衣人手中的摺扇已經停止了搖動。突然,琴聲激昂起來,一時間金鼓齊鳴,金戈乍起,小小的院落彷彿湧入了千軍萬馬,刀光劍影、騎甲交錯,吶喊廝殺之聲震天動地。琴聲緩收,似乎大戰已過,戰場只餘悲嘶哀馬,點點灰煙。
一曲即了,少衣舒了口氣,她近來已經很少彈奏樂器了,這曲《十面埋伏》雖然在結尾部分被她改了少許,但也是曲意盡顯,實在是極耗心神。她剛從君逸蕭那裡回來就看見他們入了陣法,情急之下,只得飛回房間,取好琵琶帶了面紗就坐在石凳上等他們,所以,她雖然看似悠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