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李悠兒可不會天真地以為他是喜歡自己,她知道自己最多算可愛而已,何況每次司徒俊纏她時,他那群朋友都在一邊看戲,用腳趾猜都知道,八成衝的是自己‘舞榭歌臺’樓主的身份,實在無聊透頂。平時和他兜幾個圈子就算了,現在她心情不好,還來煩!李悠兒有點耐不住火氣了。
顯然,司徒俊一點感覺也沒有,倚在賬臺前,用自己覺得最帥氣的姿勢和李悠兒聊天。其實李悠兒是自謙了,以她的容貌,雖然算不上很美,也別有一番風味。加上在少衣身邊多年,自然染了一點少衣的悠然氣度,加上大家都護著她,就顯得天真可愛,靈慧動人。司徒俊雖然動機不純,但也是真心喜歡她的。
偏偏少衣在放四個女孩出來做生意時,還特地傳授了防狼十八式,把各種各樣的風流人物會說的甜言蜜語都一一道來,還加上了評論,其言詞之狠辣,讓張靖他們在一邊都想去自殺了,連展墨翔都落荒而逃。所以李悠兒她們對那些大少都不假辭色,頗有現代女強人的風範。
看到司徒俊還在自己跟前喋喋不休,李悠兒決定不再和他鬧下去了。“司徒公子,我知道你和別人打賭。”沒好氣地看了呆住的司徒俊一眼。“這樣,賭資我出好不好,一萬兩嘛,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來煩我了。”
“你……你怎麼知道。”司徒俊大驚。後面的狐朋狗友也愣住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甩甩手,李悠兒暗道“廢話,有靈兒這個情報頭子在,渭城這一畝三分地裡哪有他們不知道的事。”
“你胡說什麼,我們家主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隨從甲上前出頭。
“謝謝。”李悠兒眼皮也不抬,反手遞出一萬兩銀票,“拿去吧,不要再來煩我了。”
“你……”平日裡威風慣了,隨從乙抬手就要砸店。風素素驚呼一聲,忙上前制止,卻被他推在地上,眼見賬臺上的花瓶就要砸到地上,大廳的客人都來不及阻止。早在李悠兒開口時他們就在圍觀了,對這個可愛又能幹的小老闆他們還是很喜歡的,正聽得高興,卻突然發生這一幕,實在意外。
突然,一根翠竹棒,阻住花瓶去勢,一轉一挑,花瓶就順著竹棒向上轉,穩穩的被接住,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了一下,順著竹棒一看,卻是李悠兒一手持棒,一手提著花瓶,俏生生地站在那裡。
李悠兒可不管別人怎麼想,把花瓶往桌上一放,提棒指著隨從乙,“想鬧事啊。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俏臉一板,一股傲然氣勢透骨而出。
司徒俊回過神,面子卻下不來了:“本公子就要鬧事怎麼了。難道還怕了你‘舞榭歌臺’不成,區區一座歌樓,我們司徒家還不放在眼裡。”得意洋洋地看了四周,果然司徒家三字一出,幾個想插手的人就縮了回去。
“哦?”李悠兒傲然一笑,“司徒家可是武林世家啊。”埋下圈套。
“怎麼,怕了?” 司徒俊得意道。
“既然是武林中人,自然以武見真章,司徒公子可敢於我比上一場?”不回答他的話,李悠兒知道事後再提起,這藐視司徒世家的罪名她是擔不起的,雖然她的卻不怎麼看得起他們。
“好。”司徒俊顯然知道面子的重要性,何況看李悠兒年紀輕輕,功夫也不會怎樣,當務之急是把面子要回來。
引人來到店外,李悠兒看著司徒俊取出佩劍。她可不想自己把店砸了。
司徒俊長劍一引,向她刺來,他出身世家,雖然頗得寵愛,但武功卻也練得不錯,一套家傳劍法使來也算是劍光閃閃,頗具氣勢。李悠兒也不硬攻,只是騰挪閃避,看他路數。少衣當時傳李悠兒棒法時就考慮了她的性格,料她不肯苦練,就琢磨了一下,挑了點技巧性較強的招式給她,又特地加強了她的輕功及眼力的訓練。所以,司徒俊雖然劍法不錯,但一會兒就讓李悠兒看透了。
旁人以為李悠兒被司徒俊壓制住了,司徒俊的侍從也在那裡亂叫。李悠兒也不答話,竹棒一翻,搭在劍尖幾尺處,順勢向外牽引,這一招九成都借了對方的力,司徒俊只覺長劍就要脫手而出,忙運勁扯回,哪知這劍竟似被棒子粘住了,長劍後撤,竹棒跟進。他心中大驚,又使了幾招,都擺脫不了竹棒的影子。旁人只覺司徒俊劍法紛飛,卻不知他暗苦在心。李悠兒向來疏懶,比試時自然不能和別人比功力,所以這借力的本事一向運用得最多最好,連展墨翔都吃過她的暗虧,現在對司徒俊使來,是輕而易舉。仍由他滿場亂跑,她的竹棒都如影隨形。漸漸的,圍觀眾人也看出不對,李悠兒一直在原地轉著,司徒俊卻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