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衣吐出兩個字,臉色冷峻。
“屬下覺得少主沒有必要知道那些。”事情既然已經做了,就沒有狡辯的必要,在他們眼裡,君逸蕭死了才最好,敢欺負少主的人都沒有活下去的必要。
“呵。”怒極反笑,少衣嘴角冷冷地揚起,“什麼時候我的事由你們作主了?你覺得,難道你覺得就是我覺得了嗎!”強大的氣勢散開來,房間裡頓時壓力倍增,復影卻死死撐著,一眼不發。
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尹丘從未想到自己的孫女居然擁有這樣的威嚴與魄力,一直以為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只是較與常人更聰慧能幹,自律優雅而已,而此刻的她卻猶如站在巔峰,那磅礴的氣勢居然不亞於一個帝王。
“罷了。”平復了一下怒氣,少衣長袖一甩,坐了下來,“信。”
黑衣人定了一下,將幾封信交給了少衣。少衣開啟通道:“你回去重新訓練吧,讓御影過來。”
“謝少主。”話音一落,人已經消失不見。
看完第一封信,少衣平靜了一下,走到窗前,別對眾人,倚著窗開始看第二封信。
禾柏老人等被她先前氣勢所鎮,這個曾馳騁黑白兩道的風雲人物居然不敢開口說話。而尹丘卻是心中有愧,要知這訊息他自然早知道了,當時第一個反應就是不要告訴少衣,於是全教上下都守口如瓶,少衣自然毫無所覺。
其實,少衣原本每天都看最新的訊息,對於開戰之處更是關心。原本她不可能被瞞住,然偏偏這次居然是三家一起瞞,倒把她瞞得嚴嚴實實的,連半點風都沒透到。
看完所有的訊息,少衣還是一言不發。外面的人都不敢輕易開口,一時間房間裡一片死寂。
“抱歉啊,外公,我要走了。”良久少衣開口,聲音如往常般清澈,絲毫都沒有先前的氣勢於感情,似乎真的只是單純的告別。
尹丘苦笑了一下,“真的要走嗎?為了那個負心人?”他早已不是那個倔強的老頭了,女兒的死讓他早就沒了那種脾氣。
“不。”少衣道,“翼國邊關告急,我去看一下展墨翔。”少衣晃了一下手中的信。這是展墨翔前幾天給她的信,復影不敢偷看,所以被他連帶著一起扣了下來。
尹丘鬆了口氣,禾柏老人卻叫了起來:“什麼?你居然還不去看看逸蕭,他快死了你不知道嗎?你……”
“夠了。”少衣走到禾柏老人面前,“我不管他有什麼理由,是他先放開手的,既然分開了,自然就沒有了什麼瓜葛。若想活下去,簡單啊,將那位公主還給外族就好了,你在這裡鬧騰什麼?”話音未落,少衣已經翩然離開。
“喂……”禾柏老人剛要叫喚,卻被拂山老道阻止,“好了,你不要忘了翼國邊境在哪裡,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還是喝茶去吧。”
尹丘也嘆了口氣,吩咐下人將屋子整理好,待下次少衣來再給她住。
不見?
展家軍,一直是翼國軍隊中的一個神話。即使在二十多年前發生過那件‘叛變’事件,然皇帝依然將他們安置於與外族接壤的邊疆上,賦予其保家衛國之職,可見仍對這支隊伍信任有加。如眾人所期望的那樣,二十多年來,無論外族怎樣地攻擊,展家軍始終堅守防線毫不示弱,與風國軍隊聯手,邊疆穩如泰山。
一直到兩年前,展大將軍的遺孤——展墨翔被尋回。即使對展大將軍敬佩萬分,對於這個自小孤身漂泊在江湖中的少將軍,展家軍不免在憐惜中有著那麼一絲無法釋懷的質疑。即使展墨翔繼承了其父的血液,但他是否有那份衝殺戰場的勇氣,更重要的是他是否有決戰千里的謀略,要知一個真正的將軍是靠真材實料打出來的,而非那些聖旨血緣所能保證。
三個月後,展墨翔以絕對的能力贏得了全軍上下的一致擁戴。他高超的武功,絕頂的計謀,連軍中有名的謀士孫卓也甘拜下風,加上他為人不驕不躁,雖然有些冷肅,但仍十分關心下面的將士更是讓人們好感倍增。更不可思議的是連展家軍的核心三人小組也很快心服口服,這讓原本有點擔心展墨翔的莫老將軍也高興不已。
莫老將軍是展墨翔父親的生死至交,在好友死後便接替了領軍重任,此時看到故人後代如此優秀自然非常欣慰。而核心的五人小組是由孫卓,李頎,彭華言組成,都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可以說是展家軍的向心力量,代表著全軍意願。
近來外族攻勢驟猛,加上臨邊的君逸蕭突然中毒,讓局勢更加嚴峻。而在此刻,展墨翔卻從外面突然接來一個青衫玉面的書生。
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