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住手。”正是宇文膺的聲音。想來有人見這裡動手特地報給宇文膺的,不過他親自來便可見少衣的重要性了。
少衣略一思索便收了槍,回頭看他,道“我真的有事,沒空逗留。”
宇文膺卻不答話,反問:“你居然會使槍?”
少衣看看手裡的長槍,淡淡一笑,把槍丟回給原主,向宇文膺一抱拳,提起韁繩要走。
“時姑娘,”一個柔美的女子喚道。
“公主也來了。”少衣向她微笑,“少衣真是榮幸。”
“時姑娘何必極著離開?這榘息風景秀麗,翎潁還想與時姑娘交個朋友共同遊覽呢。”
“是嗎?”少衣看向她,看到她眼裡明顯的得意非凡,“如此好意少衣回絕似乎太失禮了呢?”少衣一臉沉思的表情。
“不如這樣,”少衣突然對她笑道:“送公主幾句話吧。”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君可知人生最是留不住,紅顏辭鏡花辭樹。”
揚鞭而去,少衣留下一地寂靜。恨心不回頭看那個一直站在樓上的身影,既然已經告別又何苦再藕斷絲連。
輝州,原本是一個不怎麼擅長生產糧食的困土,但卻交通方便,連線著不少大城鎮。然這幾年卻被徹底改頭換面了。它在幾個商人的手裡,被改造成一個商業城。‘商業城’這個詞原本是由‘張記’的老闆張靖所提出的,當時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現在若有人還不知道‘商業城’的意思的話就不用再做生意了。因為現在有百分之九十的生意是由輝州所聯絡的,要經過輝州的道路。
輝州的男女老少都在做生意,任何你見過的想要的物品,你都可以在輝州找到它的身影,只要你有錢。當然,這麼好的地方自然有人眼紅,但輝州的規定很清楚,做生意可以,但要遵守十條規則,否則會被趕出輝州,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人來和你談生意了。
當然,這個幾乎是滿地黃金的地方,也引得不少人遷居而來,但輝州堪稱寸土寸金,一般的人只能搬到那些偏遠的小城郊,真正好的房子都握在主要的創始人張靖和一些富豪手裡。
張靖等富豪除了做生意厲害點,其他方面卻是極好的,造橋,鋪路,辦學堂,他的錢想來出得極爽快,也不要什麼回報,只說一定要做到最好。有什麼麻煩肯借點錢,若是真的困難會連還錢也省了。於是,不少小戶人家都供著這些人的長生排位。
然,在眾人都以為輝州在穩步向前的時候,卻有著一股不為人知的漩渦將輝州的主導人物不知不覺地捲了進去。
張靖走向那個最終會議室,他顯然在思考著很重要的問題,每一步都走得極慢,走得極穩。他進了大門,入了坐,與先到的幾個人也不交談,只是安靜的等著其他人。
從道理上來說,張靖與四使雖然都在做生意,但並不怎麼交流,只有在商場上遇到時才互相讓條路。像今天連慧蘭姐妹都叫來的更是史無前例。可見這件事情之大。
都已到場,張靖他們正要開口,卻被一陣敲門聲打斷,開門後居然是孫靈兒。
孫靈兒自己找了個椅子道:“我純粹來旁聽,你們自己好好討論,把話說開,不用在意我。”的確,對於接下來的事,孫靈兒只是旁觀者。的
“那我也不客氣了。”搶先開口的是範瑜——四使之一。“我還是認為應該把貨給孫老闆,他出價高。賣給他很自然啊。”
“不對,”張靖反駁,“孫老闆雖然開價高,但他和外族通商極多,關係密切得很,只怕給他就是給外族了。還是李員外好,他開價也不低,而且是去資助南方,沒有理由不給他。”
兩邊僵持不下,周易火了:“姓張的你什麼意思,老是我們給東你就給西,是不是和我們過不去?”
“我沒有。”張靖冷靜的說。
“沒有!我看你都快騎到我們頭上來了,難道在少主身邊時間長就了不起嗎!”這話一出口,不但張靖惱了,連孫靈兒她們也有點不高興了。
“我看是你們仗著自己做了不少事而夜郎自大吧。” 張靖冷笑。
“別。”劉淇忙打圓場,“二哥,就事論事麻,說別的有什麼意思。”
“四弟你別攔我,我早不爽了,平時他就一幅高人一等的樣子,現在還固執己見。今天一定要把話講清楚。” 周易道。
“哦。”張靖揚眉,“說阿。大家一起說,看誰高人一等了。”
慧蘭秀蘭無措地對望,她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