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倚門賣俏的美姑娘一見到風清揚,就立馬趨步上前,非 常(炫…書…網)熱情地招呼起來。
雖然胭脂味確是重了點,但環肥燕瘦,各有千秋,依然沒有讓他升上半點討厭,相對於他司空見慣的放浪,做作的女人,她們看起來就順眼多了,而因為她,他就認真想過這個時代妓院的含義,只不過是一種性質不同的工作,沒有什麼貴與賤的區分,他有點明白柳永為何願意留連此間,併為之作上一首首哀怨纏綿的花間詞。
“公子,您是要喝酒還是聽曲呢?”一個粉衣女子似半含羞地輕眶美眸,秋水般的溫柔不需要太多的動作已表現得淋漓盡致。
淡淡一笑,他還沒開口,又有姑娘插話了:“公子,您可有熟悉的姑娘?不知奴家是否有此榮幸侍侯公子?”這紫衣花娘就稍大膽些,一雙小手適時搭上他左肩,吐氣如蘭,秋波暗送。一雙眼睛明顯地表露了她的愛慕!
為什麼不呢?連李總管都說他是當朝第一美男子了,男人尚有如此評價,女人也就可想而知了。
明明這話,這動作應讓他厭惡,但對上那羞答答的表情,他就是說不出任何傷人的話。
“喝酒是一定的,可公子我先找人,他已經在這等我有一會兒了。”邪邪一笑,他十分配合地攬過一個美嬌娘,挑逗地在那誘人的纖腰微用力捏了一把。
當下惹得那姑娘笑紅了臉,煞是可愛。
“呵呵,公子已有約人了,那您先坐一下,我去找嬤嬤來。”玉手輕輕一按,風清揚順勢坐到花桌前,但一聽到後半句,心微微一動:“麼麼?”
“是啊,嬤嬤,我去叫她來,問下公子約的人在哪個房間。”拋下一個媚眼,女子已夾著一陣香風,飄然離去。
麼麼?不會是她吧?如果是,她還認得他嗎?如果認得,那他真的就有點期待她的表情了。
當下也不再急於豐子愷,慢條斯理地消受起美人恩。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天下愁。
“哎呀呀!這位想必就是風公子了。”身後突然傳來語熟的聲音,風清揚含笑地轉身,就盼把她嚇個半死。
但——這——這是誰?
全身上下珠光寶氣,眼角的魚尾紋雖然在那明顯的粉刷下有所收斂,卻也足夠讓人窺見年齡,且身材足以與水桶媲美,卻俗不可耐地穿上時下最流行的及膝外罩馬甲,真好,那馬甲成功地弄巧反拙地更形主人的過度發福。
然而——這,是她?!!!
不自禁地,風清揚瞪大了眼睛!
“哎呀呀!風公子是嗎?”“風公子,風公子喲……”眼前金碧輝煌的人手絹一揚,非 常(炫…書…網)盡責地開口叫魂。
“呃……”難得地,他沉穩內斂的形象有了新的解讀。“我是,我是。”
當這聲音再度衝擊他的耳膜——沒錯,這聲音確是一樣,可人卻——
“請問,夫人怎麼稱呼?”明知這是勾欄地,但他還是守禮地作揖。
“呵呵呵~~~風公子多禮了,我是這家凝香樓的嬤嬤,也就是她們的媽媽了,您就叫老身藍嬤嬤得了。”習慣性地掩嘴輕笑,她自我介紹道。
“嬤嬤?你姓藍?”這個姓氏讓他心絃為之一動。
“呵呵,是啊,老身夫家姓伍,不過,現在老身是孤家一人,也就回了本家姓了。”手絹又是一揚,她暗送個秋波,也不管物件是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強忍住去撫上手臂的動作,“哦,原來如此。”風清揚決定給這老嬤嬤留點面子。
“瞧咱們說這些幹什麼,來,風公子,豐公子已經等您很久了,我這就讓姑娘們帶您過去。”話音一落,也不等貴客反應,就殷勤地招呼那兩個美嬌娘。
“來,風公子,我給您介紹下,這位是柳絮,這位是花落。”
“來,你們快點見過風公子。”兩姑娘聽話地微一福身,“柳絮(花落)見過風公子。”
“免禮。”莫名奇妙地看著藍嬤嬤俐落的行動,風清揚狐疑地掃了她一眼,然後很不經意地問道:“嬤嬤,你這兒的美女可真不少呀,前些天我聽朋友說特別是一個叫麼麼的,不知是否有這一號人物呢?”
“有,當然有!”迅速地回答,然後又頗遺憾似地說:“不過吧,公子來得真不巧,她昨兒就已經期滿被贖回去了,唉,敢情是她沒這等福氣呢。”笑眯眯得讓人設不了防。
問話者尚未挑剔,一旁的花落很可愛地眨著眼睛:“咦?嬤嬤,我們這什麼時候有個叫麼麼的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