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倆便開始暗渡陳倉了?”心思惡人一等的風清揚一推二敲,馬上就猜到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好事。
“什麼暗渡陳倉,難聽死了。”頓了一下,小雨轉而甜蜜一笑地靠回麥克懷中,“人家那叫兩情相悅,相互吸引,然後自然而然地——”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沒等她說完,藍晴迫不及待地截去話尾。
愛蓮沒好氣地笑嗔了她一眼,“不會用詞就別亂用。”
“失禮~~請繼續。”調皮的笑早已止不住地躍上她晶亮的小臉,藍晴笑得好不奸詐的。
“好了,措詞方面我們就不用研究了,總的來說就是他們倆正處於類似於戀愛的階段。”
“什麼叫‘類似於戀愛的階段’?”老大的話好深奧噢,她怎麼有聽沒有懂。
“一個是貨真價實的大家閨秀,一個似懂非懂的愣頭小子,我們能期待什麼呢?”微微嘆了口氣,愛蓮難得挫折地皺起柳眉。
“慕雲愣歸愣,但不至於在這方面也那麼的不開竅吧?”藍晴還是無法認同他們的說法,怎麼說也是他們夜雨出產的人才,怎麼可以在愛情方面也讓人嘆息呢。
“我舉個例子吧。”璇璣搖搖頭,決定讓他們感受下他的無奈。
“大師您請。”恭恭敬敬地端好坐姿,藍晴兩手交握在腿上,謹聽神音。
“有一次,我帶著慕雲去給柳兄換藥,剛好那天羅千雪也來了,而且她還帶來了家裡廚娘特意做的點心和甜品,看我們都換好藥了,便吩咐丫環去沏茶,”說到這,璇璣先是嘆了口氣,然後又在眾人焦急的目光中徐徐道,“那丫環倒茶時,不小心濺了一些出來,剛好就濺到了羅千雪手上,坐在她旁邊的慕雲看得分明二話不說用杯子裝上旁邊用來澆花的清水,嘩的一聲——淋了上去。”
“啥?!”一室的人不可思議地瞪大眼,這,有沒有搞錯……
“這還不算。”璇璣的嘆息聲似有無止境的擴散。
“還有?”異口同聲的人民頗為驚嚇地撫上心頭。
“一杯水把人家姑娘連手帶衣袖的淋溼了,他居然沒發現不妥,大手也不避嫌地握上了人家姑娘的小手,說老實話,他那副緊張的樣子確實是有讓人懷疑的資本,可是,他也不能那麼不上道啊!”說著說著,璇璣忿忿地捶了下桌沿。
踏雪馬上安慰地輕拍上他肩膀,要他振作。
“他又做了什麼?”眾人怕怕地縮回了脖子。
深吸了一口氣,“好吧,我們不說他孟浪地捧住姑娘家的手,也不說他不知分寸地湊上去想將人家細皮嫩肉上的紅腫吹散,可是,人家姑娘看他那樣子當然害羞之極,然後滿臉通紅地拉回自己的手,低著頭緊張地絞著小手絹了,而他居然去追問人家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也燙傷了臉,還慌慌張張地大呼小叫讓我趕緊給她上藥,說什麼她被茶水燙傷了,臉和手都紅了一片。嚇得我馬上跑過去,終於,也害得人家姑娘無地自容地掩面而去……”
訥訥地聽著這段辛酸史,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無法反應。
“這……這樣啊……”藍晴愣愣地轉過臉對上風清揚同一號的表情,兩人也齊聲一嘆。
真枉生在二十一世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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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被桌上的耳飾勾去神思,藍晴驚異萬分地睜大眼,“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你見過?”詫異的表情誠實在浮現在風清揚臉上。
“先告訴我,這東西你從哪來的?”甩甩頭,藍晴不想胡亂猜測。
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震驚的表情,風清揚如她所願地開口,“從一刺客身上搶來的。”他們都是這樣叫,應該是刺客沒錯。
“刺客?”難以置信地張著嘴,“不可能,不可能……”她喃喃道,閉目整整思緒,再睜眼時有著不同以往的緊張,“既然是刺客,又怎麼會出現在你身上?”
“雖然是在皇帝面前出現的蒙面人,”風清揚頓了下,好整以暇地順了順衣襟,“但與她交手的是我,以她那招招欲置我於死地的模樣來看,似乎跟我有什麼血海深仇,所以,我篤定,她要找的就是我。”
“不可能!”愣愣地聽完,她斷言叫道,而後有些失神地低喃,“不可能……她不會這樣做……”
“你說什麼‘不可能’,你認識她?”打量著她似深受打擊的小臉,風清揚無法不這樣猜測。
抬眸看著他寫滿好奇的眼睛,藍晴深吸一口氣,“如果是這耳飾的主人,那麼我確實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