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說,就是康王府和榮安公主府聯手在朝中亦能鬧出不小的動靜來。榮安公主既然肯來向自己示好, 野心絕不止將永珎推上皇位這麼簡單,看來得找那個人商量商量對策了。
“主子!!”寶娟的聲音自耳邊響起。
沐婉芙對她使了個眼色,主僕二人隨即回了正殿。繡鸞將殿內的茶點撤換了下去,又重新換了果子茶進來, “主子,奴婢總覺得一切事情都太巧合了。就在您險些被麗妃識破的時候,榮安公主便趕了過來,而且聽繡 鳳回來學舌,嵐曦姑娘和榮安公主對麗妃所說的話竟然沒有一點出入;而事發之時,她們二人根本沒有商量 的餘地。除非……”寶娟的話已經很明顯了,“除非,這套說辭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否則絕不可能配合的 天衣無縫。依著榮安公主素日的耳聰目明,她怎會不知主子和康王爺早已心存芥蒂,卻還肯幫著主子除掉了 烏雅福晉,奴婢有理由懷疑她的動機。”
“先放著他們幾人的關係不說,且看康王和榮安公主是怎麼對待烏雅玉華的你就該知道,與這樣的魔鬼締結 盟約無異於與虎謀皮。烏雅玉華再怎麼說都是康王的髮妻,是七額駙鄂而濟的親妹子,他們一個是夫君、一 個是嫂子,在政治利益面前和個人得失上竟然能做的如此決絕。我想,你與她合作的下場也絕不會比烏雅玉 華好到哪裡去的。如果他們二人的狠辣敢並稱第一個話,恐怕這世間就沒有誰敢稱第二了。”暗夜和寶娟的 觀點基本相同。
沐婉芙端著和田玉盞顧自清晰道:“她似乎忘了。本宮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我禧妃好歹也是從死人堆裡趟 出來的,若論手段和計謀本宮未必會輸給她,本宮平生最恨被人要挾,尤其是用兩個孩子的安危來威脅我。 本宮忽然想起了先去的皙蓉皇貴妃、婉華夫人、恭肅皇太后、錦妃、庶人崇貴,烏雅玉華、沐婉菁、以及從 前的瑛嬪,月貴人,還有……”沐婉芙啜了口果子茶,“還有先帝胞妹,當今皇帝的姑母,固倫榮安公主常 寧!!”
“奴婢倒不是對主子的能力沒有信心,只是奴婢在想。榮安公主既然能以這樣的條件與主子結盟,會不會以 同樣的條件和景陽宮的麗妃結盟呢?”寶娟邊說邊看向沐婉芙:“奴婢可是瞧出來了,麗妃今日既然主動去 搭訕榮安公主府的人,就說明她吃準了主子您不會和榮安公主連成一線,畢竟你們還有皙蓉皇貴妃的宿仇。 她也不是傻子,怎會不好好的借榮安公主這陣東風呢。”
沐婉芙在心裡反覆思忖寶娟所說的話:能有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既能扳倒榮安公主,又能在事後明哲保身, 讓這盆子髒水一丁點兒也濺不到自己的身上來。倘若榮安公主真的與自己結盟的同時,又去聯絡了景陽宮的 佟香雪,那她的居心才是真正的險惡。
“其實我們為什麼不能變通一下思路。與其現在與榮安公主撕破了臉、鬧得不歡而散,到時再讓麗妃撿了個 大便宜,對我們來說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既然我們答應了要與她合作,那麼這一切都還作數。明裡,咱們 是榮安公主的盟友,有康親王和七額駙這兩股強而有力的勢力支援我們,想她麗妃一時也不敢亂來;萬一事 情是我們預料的最壞的打算,我們也有退路,到時也不必懼怕被榮安公主這條毒蛇反咬一口。咱們給她來個 假戲真做、暗度陳倉,到時還怕榮安公主和麗妃那夥人不就範嗎?”
暗夜的一襲話讓沐婉芙頓時思路清晰,“自打我的舊主子婉華夫人走了以後,樂壽堂裡的那個暗道表面上是 讓封了,但我還是將封起來的地方重新打通了。榮安公主眼下唯一能威脅到你的不過是體弱多病的六阿哥永 珎。她們自認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其實我早就將阿哥所那邊的六阿哥調了包。那個孩子不過是有四五分長 得像六阿哥罷了,而真正的六阿哥則被我安排在樂壽堂的密室裡,那裡有最值得信任的乳母照料他的日常飲 食,所以禧妃你無須擔心六阿哥的安危。他,現在很安全。”
沐婉芙知道暗夜是穩妥的人,自然也相信她辦事的能力,所以迅速掩了眼中的滿意之色,“你是什麼時候進 行這些事情的,為什麼本宮不知道?”
暗夜聽了沐婉芙的話也不惱,只笑著回了她的話:“不是娘娘您吩咐奴婢去的嘛!娘娘這話說的到讓奴婢覺 著委屈了,明明是您吩咐的,現在倒責怪起奴婢擅自做主子了。既然娘娘這麼說,那奴婢去門外面領罰就是 了。”
寶娟推了推暗夜的胳膊,“主子這是跟逗你玩呢,你還當真了。你就等著領賞吧。”
“寶娟說的沒錯。這事兒你辦的漂亮,我是得好好的賞你們才行。暗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