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紅棗薑茶恐怕也辦不到,不知道在東越國的時候,他胃病發作是怎麼熬過來的。”
來到問劍樓一看,賀清風臉色蠟黃,額頭上的汗珠有黃豆那麼大。
孟曉衝過去扶住他的胳膊:“王爺既然不舒服,怎麼不到床上去躺著?”
賀清風一隻手捂著腹部,另一隻手艱難地擺了擺:“曉兒,我不要緊,你去查查,潞州城裡,哪個女子帶著這樣的耳環。”
“耳環?”孟曉順著賀清風的目光看過去,只見桌子上面有一幅畫,畫著一個身材高挑、臉遮紗巾的女子,雖然看不見五官,但也能從那曼妙的身姿猜測出來,這一定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而且,這個女子戴著一對雙魚形的耳環。
“這是誰啊?”孟曉總覺得,畫上的這個女子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由於臉被遮住,一下子竟想不起來。
賀清風好像十分痛苦,旁邊一個侍衛急忙代他回答:“孟姑娘,那天你離開別院之後,來了一個賣花的女子,本來我們不想讓她進去,可是紅蓮姑娘說她想買些鮮花擺在屋子裡,我們又看這個女子沒有武功,而且行跡也無可疑之處,所以就叫她進去了。隔了一天,這個女子又到別院去了一次,紅蓮姑娘說是她約好的,所以我們沒有阻攔。但是,這個賣花的女子走了之後不久,紅蓮姑娘就懸樑自盡了。”
侍衛的樣子十分內疚:“都怪屬下太疏忽了,屬下不該放陌生人進去。”
孟曉正要說什麼,卻聽見賀清風極為輕微地呻吟了一聲,急忙回頭看時,賀清風已經雙目緊閉,頭軟軟地俯在桌子上。
“王爺”孟曉、侍衛和吳管家同時驚叫了一聲。
三個人將已經昏迷過去的賀清風抬到床上。
孟曉束手無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胃病發作,也不至於昏過去啊”
侍衛神情凝重:“聽江大人說,王爺此番潛入東越國,一路上很是辛苦,又被蒲縭王子設計,差一點兒死於瘴氣。好不容易從那密林裡逃脫出來,又中了一枝毒箭,雖然有隨行的大夫立刻吸毒療傷,可那種毒藥在體內散發很快,還是殘留了一些未能全部清除。我們找到了一位東越國當地的神醫,那神醫說,殘毒會不定時地發作,發作時,王爺就會陷入昏迷,毫無知覺,就像活死人一樣。”
孟曉覺得自己突然掉進了冰窟裡面:“怎麼會這樣啊?難道沒有解藥嗎?”
侍衛說:“聽江大人他們說,這種毒是無藥可解的,而殘毒發作起來十分兇猛,只有意志異常堅強的人才能挺過去,而不至於真的變成活死人。如果中毒的人意志不夠堅強,那麼昏迷的時間,就會一次比一次長,最後,將會永遠進入長眠,不能說話,不能行動,再也醒不過來。”
孟曉思忖道,這麼說,賀清風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侍衛說:“我們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等待王爺自己醒過來。現在我們先去找到戴著這種雙魚耳環的女子吧。”
孟曉忽然想起來對畫中女子似曾相識的感覺:“你剛才說,這個女子去過別院兩次?”
“是的。”
“是一個賣花的女子?”
“沒錯。”
“一共去了兩次?都是在我離開別院以後?而且,她第二次去了之後,離開別院後不久紅蓮姑娘就懸樑自盡了?”
“正是如此。”
孟曉坐在椅子裡,慢慢思索:“那麼,你們知不知道,這個賣花的女子和紅蓮姑娘說過些什麼?做過些什麼?”
侍衛搖搖頭:“這個,我們沒有聽見。因為這次王爺去東越國帶走了別院的大部分人,所以,實際上我們就只剩下兩名侍衛在看守。”
“我懷疑,是這個賣花的女子殺死了紅蓮掛娘,然後偽造了她懸樑自盡的假象。”孟曉曉突然說。
侍衛說:“這不可能。因為那個賣花的女子走了之後,侍女還進去了一次,看見紅蓮姑娘在寫東西,可能,就是在寫那封信吧。然後,紅蓮姑娘對她說,想一個人休息一下,侍女就出了房門。過了大約一個時辰,侍女去叫醒她吃飯,可是敲了半天門都沒聽見回答,侍女感覺不對勁,叫了我們過去。我們幾乎把門都拍爛了,裡面毫無聲息。最後,我們只得弄破了窗戶紙,這一看,居然紅蓮姑娘吊在房樑上。我們踹破了門進去,將她放下來,發現她的屍體都有些僵硬了。”
“所以你們懷疑,紅蓮姑娘的死,與那個賣花的女子有關?”
“一定有關係。”侍衛十分肯定。
“那麼,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