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姑娘的運氣就比我好多了,她有了王爺的孩子,這就成了她的護身符。而且大夫們都說了,她會生下一個男孩兒。”
鄭欣韻憤憤不平地說“這是什麼道理啊?主動認錯的人沒人理會,那個死不認賬的卻那麼逍遙自在。景妹妹,難道你就願意這樣一輩子活在以前的陰影裡永不出頭嗎?你還這麼年輕,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景藍嘆了口氣“我還有什麼以後啊,不過是一天一天數日子罷了。”
鄭欣韻也嘆氣道“是啊,府裡這麼多侍妾,王爺也不可能照顧得那麼周全。對了景妹妹,既然你空閒時間這麼多,不如常去我那裡說說話吧,我也和你一樣,整天悶得很呢。”
景藍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去“可是,像我這樣沒什麼地位的侍妾,怎麼可以經常去暢風園呢?”
東盛王府的侍妾們中間有個大家默許的、不成的規矩,那就是暢風園和望月軒的侍妾不可以隨便互相串門。也就是說,暢風園的侍妾輕易不到望月軒去做客,望月軒的侍妾,也不會去高攀暢風園。
鄭欣韻說“這有什麼好為難的呢?王府裡又沒定下規矩,不叫你去暢風園。”
景藍想了想,說“既然姐姐這麼誠心邀請,那妹妹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要去叨擾姐姐,不太好意思。更何況,你的腳可能扭傷了,需要靜養。”
鄭欣韻正要說話,採煙已經帶著一個大夫過來了,說“就是那裡,韻姑娘的腳扭傷了。”
大夫蹲下來,仔細察看了鄭欣韻的左腳“不礙事兒,沒傷到筋骨,只是有些腫,我這裡有丸藥和膏藥,回去之後,用熱的黃酒將藥丸研開,擦洗腫的地方,臨睡之前,將膏藥敷上一貼,不出三天,就好了。”
其實,鄭欣韻的腳根本沒事,那個大夫,是受了採煙的銀子,才這麼說的。
當下,景藍自告奮勇,帶著菊,和採煙一道,將鄭欣韻扶回了暢風園。
剛剛將鄭欣韻扶到床上躺好,就聽見門外的侍女喊道“韻姑娘,王爺來啦!”
原來,採煙在去“請大夫”的一路上,早就將鄭欣韻在高坡處摔倒的訊息散佈了出去,連葉婉柔和謹太妃都被驚動了,催促賀清風趕緊去看看鄭欣韻的傷勢。
賀清風只好來到暢風園。
一進門,就看見了床邊的景藍“怎麼藍兒也在這裡?”
鄭欣韻趕緊強撐著從床上坐起來“王爺,是妾身不好,要去看菊花,卻沒留神腳底下,竟仍然跌倒了,要不是景妹妹攙扶,恐怕這時候還回不了家呢。”
賀清風“哦”了一聲,坐在床邊詢問鄭欣韻的傷勢,問鄭欣韻還需要什麼。鄭欣韻說自己沒什麼大礙,只需靜養幾天就好,只是暫時不能出門,未免煩悶,所以請求賀清風允許景藍每天到暢風園陪自己說說話兒。
賀清風看了看景藍,答應了“這個你們自己商量就是了,用不著問本王。”
景藍急忙說“妾身反正也沒事可做,就每天來陪陪姐姐吧。”
賀清風說“罷了,難得你們兩個如此和睦,今天藍兒就留在這裡,和本王一起吃午飯吧。”
景藍立刻受寵若驚“那怎麼可以呢?王爺是來看望姐姐的,妾身在這裡,恐怕不大合適吧。”
鄭欣韻在床上說“景妹妹,沒什麼不合適的。你剛才不是答應了要陪我的嗎,可不要食言哦。”
賀清風也說“藍兒言重了,不過是一頓飯而已,你就不要走了。對了,等一會兒,本王賞你一件東西,就當是獎勵你相助了韻兒。”
景藍福身謝道“多謝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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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罷午飯,賀清風有事先走了,景藍陪鄭欣韻說了一會兒話,看她有些睏倦,也告辭走了。
採煙目送著景藍和菊出了院門,返回身替鄭欣韻掖了掖被角,說“姐,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製造機會讓王爺注意到景姑娘?”
“這樣才能消除她對我的戒心啊。”鄭欣韻已有幾分倦意,打著哈欠說,“景藍是太后派來的奸細,心思一定比平常人更加縝密,做事情一定比平常人更加謹慎,如果我無緣無故接近她,她一定會起疑心。可是今天這出戏,無論如何她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最後,就只能被我牽著鼻子走了。”
採煙擔心地說“可是如果她藉此機會得到了王爺的恩寵,我們豈不是養虎為患?”
“不會的。”鄭欣韻已經歪過腦袋合上了雙眼,“我能利用她,也就一定能掌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