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不痛才怪了。
白衣公子看孟曉痛苦的樣子,只好將她扶起來:“姑娘,我帶你去找一家醫館吧。”
孟曉別無他法,只得點點頭:“有勞公子了。”一面心想,醫館應該比較安全,因為東盛王府的人從來不會到街上的醫館看病。
白衣公子架著孟曉,慢慢走到一家醫館門口。好在是大清早,醫館剛剛開門,還沒有病人前來,白衣公子挑了一個看上去道骨仙風、留著白鬍子、看樣子經驗十分充足的老醫生,說:“大夫,麻煩你給號號脈。”
老醫生示意孟曉將右面的手腕露出來,然後將手指搭在她的脈息上,微閉雙眼,也不說話。
白衣公子有些著急:“請問大夫,她究竟是什麼病啊?”
豈料一句話激怒了老醫生。老醫生用另一隻手指著白衣公子的鼻子,大聲說:“她得的什麼病你還不清楚,還要來問我嗎?”
白衣公子愣住了,委屈地說:“憑什麼我就得清楚她的病啊?”
老醫生越加憤怒:“你這年輕人,怎麼可以這樣不負責任呢?尊夫人都……算了,這裡人多,我就不說了。”根本不給孟曉和白衣公子解釋的機會,一面飛快地寫方子一面說,“回家之後,一定要按這藥方上面寫的,按時服藥,否則,尊夫人以後可有的罪受了!”
老醫生“刷刷刷”三兩下寫好了藥方,塞到白衣公子手裡:“喏,那邊就是櫃檯,你趕緊去抓藥,記住啊,一定要用開水熬藥!先放的藥和後放的藥,櫃檯上的夥計會分開包起來並告訴你的,你可別給弄混了!”
被這老醫生當做了夫妻,孟曉和白衣公子非常尷尬,正想開口解釋,門外忽然嘈雜起來,一群人鬧哄哄的,嘴裡亂嚷著“讓一讓!讓一讓!”一邊浩浩蕩蕩向裡面走來。
孟曉仔細一看,原來這群人抬著一個門板,門板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還在不住地“哎喲哎喲”地呻吟。
一箇中年漢子指揮眾人將門板放在地上,大聲喊道:“大夫在麼?”
老醫生立刻將孟曉和白衣公子丟開,上前詢問:“這個人怎麼了?”
中年漢子懊惱地說:“別提了,這個是我妹夫,一大清早上山砍柴,不小心從坡上滾了下來。求先生給看看吧。”
老醫生忙著給那個摔傷的人看病,孟曉和白衣公子就是想解釋,這會兒也沒人願意搭理他們,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那個摔傷的人吸引過去了。
白衣公子抓好了藥,對孟曉咧了咧嘴角,不知道算不算笑,說:“我們先走吧,找個地方給你熬藥。”
孟曉以為他的家就在附近,而且這時候也實在是支撐不住,就跟了出去。
白衣公子一邊走一邊說:“只能找家客棧給你熬藥了。”
孟曉疑惑道:“你家不在這裡嗎?”
白衣公子回頭一笑:“我不是潞州人,我的家在北方。我到這裡來,只是看望一位好友,做客而已。”
孟曉停住腳步:“既然如此,那麼我也不好再麻煩公子了,我自己找家客棧吧。”
白衣公子不放心地說:“可是你病得這麼厲害,一個人怎麼行啊?這樣好了,我認識一家客棧的老闆,我帶你過去,叮囑他好好照顧你。”
孟曉已經十分虛弱,連連點頭:“那就多謝啦。”
白衣公子剛剛走了兩步,又蹙眉道:“你看看我,真是粗心,你都病成這樣了,還怎麼走路啊。你先等著,我去找馬車來。”
孟曉實在是沒有辦法推辭,因為她也覺得自己快要疼得昏過去了。
好在白衣公子很快找來了馬車,將孟曉扶上去,自己則坐在前邊,指揮著車伕向他認識的那家客棧疾馳而去。
客棧倒也不遠,只不過地處繁華街道,孟曉有些擔心,會被人發現。可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如果自己隨便找一家客棧,那裡的老闆和夥計肯不肯照顧自己還很難說呢。既然這位公子有熟人,那就再好不過了。孟曉盤算了一下,反正自己只是住店,又不到街上去拋頭露面,想必賀清風不會這麼快就發現自己的。據大家說,賀清風不是一個驕橫跋扈的王爺,而且他與地方官何志權的關係又不好,想必不會大張旗鼓地騷擾百姓來搜查一名侍妾。
將孟曉安頓好後,白衣公子又叮囑老闆:“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如今生了病,又舉目無親,還有勞秦兄多多照顧。”
客棧的秦老闆連連點頭:“孫公子就放心好了,我這裡會安排妥當的。”
孟曉心想,原來白衣公子姓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