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曉百無聊賴,一會兒躺在床上,一會兒隨手抓本書看看,一會兒又在院子裡轉轉,顯得心神不寧。
春柳一面做針線,一面說:“姑娘,你就安靜一會兒吧。以前也有人被禁足,也沒見像你這麼著急。”
“可是我想知道,王爺究竟查的怎麼樣了。要是他查不出真相的話,那我豈不是要被冤死了?”
其實,孟曉心裡想的是,如果賀清風查不出來真相,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想查出來真相,那麼自己死得會更快一些。
不行,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得想些什麼辦法。
孟曉抬腳衝到院子門口,可是被兩名持著長槍的侍衛彬彬有禮地擋住了:“請姑娘回去。”
“可是,我只是出去走走,就一會兒,一小會兒。”孟曉從袖子裡摸出兩錠銀子,一邊一個,塞到兩名侍衛的手裡。
可是兩名侍衛不知道是嫌銀子太少還是秉公執法不徇私情,竟然無動於衷:“請姑娘回去吧。王爺有令,不到三個月,姑娘不能踏出這個院子半步。”
孟曉只得收了銀子,灰溜溜地回到了院子裡。
春柳勸道:“姑娘還是安心養胎吧,等到三個月一過,你就可以出門了。”
孟曉悲傷地想,我還養什麼胎呀,說不定,生下孩子的那一天,就是我死的那一天。難道東盛王府會對一個奸細大發慈悲嗎?難道東盛王府會讓一個奸細堂而皇之地成為未來的太妃嗎?難道東盛王府會將未來的世子交給一個奸細來教導嗎?
孟曉自嘲地搖搖頭。來到這裡都快半年了,可是對於今後的出路,她一點兒頭緒也沒有。自己真是笨死了。難道就這樣等死嗎?
但是,想要逃出去,幾乎不可能。王府戒備森嚴,而且醫館每天都會派人來號脈,謹太妃和王妃會時不時地派人來送些點心湯羹什麼的,目的,也許不只是為了未來的世子,而是為了監視自己吧,監視自己這個奸細有沒有新的動向。
孟曉知道,自從賀清風從黎雨萍那裡拿到那封所謂的“密信”的時候,自己的行動,就更加不自由了,而且,現在正被禁足,也無法到黎雨萍那裡去問個究竟,而且就算是去問了,也不一定能問出什麼來。黎雨萍既然能在重病之時都不忘了陷害自己,那麼就說明,她的準備是充分的。
孟曉不禁悲從中來,不得不開始考慮,萬一在生下孩子之後,自己應該想出什麼理由多活幾天。
可是還沒等她想出來什麼好主意,賀清風又來到了她的住處。
這一次,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了很多人來,其中就有景藍。
孟曉心中一凜,她來做什麼?
來不及讓她細想,賀清風已經下令:“給本王好好地搜!”
大約二十幾個侍衛立刻分散開來,在園子裡,走廊上,房間裡,翻箱倒櫃開始了搜查。
孟曉急忙衝上去:“王爺,出什麼事了?為什麼要來搜查?”
賀清風臉色冷峻:“你說呢?”
孟曉急得頭腦發暈:“可是王爺,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說什麼呀?何況,就是判死罪,也得有個罪名啊!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賀清風厭惡地盯著她:“你想要罪名?好啊,這不難啊,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院子裡一片混亂,春柳和孟曉想跟到屋子裡去看看,可是被侍衛們擋了回來。
景藍得意地笑道:“曉兒妹妹,你還是稍安勿躁,如果你沒做過對不起王爺的事情,那麼也應該不怕搜查。”
賀清風死死盯住孟曉:“孟曉,如果你繼續背叛本王,那麼,本王拼著這個孩子不要,也要殺了你!”
孟曉很快冷靜下來,不再說話,只是注視著景藍的一舉一動。
景藍對賀清風說:“王爺,妾身到那邊去看看。”
孟曉冷冷地開口:“那你可千萬要小心,將你想要出現的東西放在我的枕頭底下啊!”
景藍微微一笑:“妹妹這話,我可聽不懂了。也罷,既然妹妹這麼說,那我還是站在這裡不要亂動了,以免授人以柄。”
不一會兒,幾名負責搜查孟曉臥室的侍衛走過來,將一封信交給賀清風:“王爺,屬下等找到了這個。”
賀清風和孟曉同時看向那封信。
賀清風慢慢撕開信封,抽出了一張薄薄的信紙。
孟曉屏住了呼吸,因為她看見,這封信上面的字跡,與上次賀清風給他看的那封所謂的“密信”的字跡一模一樣,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