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孫子,自己知道內情卻隱瞞不說,也太對不起他們了。
正在孫子曦左右為難之際,忽然聽見那兩個女人又開始了交談。
第二個女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顫抖:“現在最關鍵的是怎樣不叫王爺和太妃懷疑孟曉的小產與我們有關係。至於那個黎雨萍,我倒不怎麼擔心,她現在病得七葷八素的,對我的話深信不疑,我想,她暫時不會將那兩封信的事透露出去。”
第一個女人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沉住氣,自己先不要慌了手腳。對了,那個女孩子,保險嗎?萬一王爺一定要查出那天晚上給孟曉送芝麻薄餅的那個侍女,那我們就危險了。”
“韻姐姐放心好了,那個女孩子又不是王府的人,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且,王爺怎麼可能找到她呢?除了我們兩個,這府裡面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被稱作“韻姐姐”的女人看樣子放寬了心:“至於那個黎雨萍,你去處置就好了。”
兩個女人又聊了一會兒,各自散開了。
孫子曦因為不愛打聽人家家裡的私事,雖然在東盛王府住著,耳朵裡也聽見了一些下人們茶餘飯後的議論,可並沒往心裡去,所以,對於鄭欣韻和景藍對話的內容,也不是十分明白,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叫做孟曉的侍妾小產,是這兩個女人造成的。
直到景藍和鄭欣韻不見蹤影,孫子曦才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他趕緊順著原路返回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腦子裡不停地迴響著那兩個女人的談話,不由得同情起那個叫做孟曉的侍妾。這個女人,也真夠悽慘的了,雖然是朝廷細作,可也許是被太后逼迫的。現在,孩子沒有了,作為一個母親,她該多麼傷心啊。而且,孫子曦猜想,賀清風與謹太妃是將她當做了生育工具才留了她一條性命的,現在,唯一的依靠沒有了,她還能活幾天,還是個未知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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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曉也認為自己還能活幾天的確是個未知數,可是,小產後的她,身體十分虛弱,而賀清風又派來兩名侍女,比前面兩個更加不如,不僅冷言冷語,而且連飯都懶得去拿。孟曉無奈,只得許以重金,才可以按時吃到熱湯熱飯。
她躺在床上,暗罵自己沒有長遠的眼光,只看到眼前生活還算安逸,坐失了很多可以從從容容逃出去的良機。
想來想去,只能先想辦法活下來了。於是,無論飯菜多麼難以下嚥,她都會吃得乾乾淨淨,連個飯粒兒都不剩下。而且,為了保證足夠的睡眠,她給那兩個侍女給了很多金銀首飾,以保證炭盆的及時供應和木炭的質量。那兩個侍女雖然比冬梅還要不耐煩伺候她,可看在金銀的面上,倒也盡職盡責,因此,總算孟曉在坐小月子的這幾天沒受什麼罪。
這一天,孟曉覺得精神好了一些,看到太陽也不錯,就想出門活動活動,當然,只是在這個院子裡,因為賀清風限制了她的活動範圍。
坐了一會兒,隱隱聽見外面傳來古樂之聲,一問侍女,才知道今天是謹太妃的壽誕,為了慶祝母親的生日,賀清風舉辦了一場熱鬧奢華的家宴,而且,這次連侍妾們都被邀請參加了,除了孟曉和黎雨萍。而那兩個侍女領了賞錢回來,也是心不在焉,一直向著門外張望,孟曉看得出來,她們很想去謹太妃的壽宴上看熱鬧。
可是孟曉偏偏不想理會她們那很明顯的暗示,只管眯著眼睛曬太陽。
兩個侍女以為她睡著了,開始討論剛才看見的壽宴盛況。
“王府裡很久沒有這樣熱鬧過了。看看那排場……別的不說,單說太妃和王妃的新衣裳,那就花了不少銀子呢。”
“今年是太妃五十五大壽,這是個整日子,所以王爺早就說了,要給太妃好好慶祝一番。王爺是個大孝子啊,在京城的時候,大家都知道的。”
“可惜我們兩個卻要在這裡守著這麼一個人……”用眼角餘光不屑地瞟了瞟似乎已經進入夢鄉的孟曉,“太可惜了,聽說等會兒太妃還要給大家賞金銀錁子呢,我們兩個是拿不到了。”
另一個侍女轉了轉眼珠,又瞅了一下毫無動靜的孟曉,悄聲道:“要不,我們留一個人在這裡守著,另一個人去領金銀錁子,然後輪換一下。”
“這怎麼行啊?萬一被人發現了,我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
前面提議的那個侍女看樣子膽子很大:“沒關係的,壽宴上那麼多侍女,而且我們才來這裡沒兩天,誰能知道我們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