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吧。早一點認錯,獲得原諒的可能性就越大。”
走在去謹太妃院子的路上,孟曉暗暗懊悔自己心腸太軟,不該多管閒事。那個什麼萍姑娘,在自己來到金楓國之前就以經病得起不來床了,自己現在就算給她請來神醫又能怎麼樣呢?更何況,還不知道自己的本尊與這位萍姑娘關係是好是壞呢。聽那個鈴兒說,這兩個人很要好,可那也只是一面之詞,究竟怎樣,孟曉還不能肯定。
可是,偏偏這個萍姑娘也是去年太后賞賜來的,這一點,叫孟曉有些心驚膽戰。如果換了賀清風的其他侍妾生了病需要她去幫忙,也許她就沒有這麼多顧慮了。可偏偏為什麼是這個萍姑娘呢?萬一謹太妃和賀清風認為她與萍姑娘聯手,試圖對東盛王府不利,那麼她即使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楚。
孟曉抬頭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在心裡悲鳴著:上帝啊,我可不想死第二回呀。你總不能剛剛把我送到這樣一個歷史上沒有任何記載的空間,就又一次奪去我的生命吧。
正想繼續禱告禱告,謹太妃住的院子到了。
孟曉領著春柳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前廳裡坐滿了人。有賀清風,有葉婉柔,有鄭欣韻,有采煙,當然,還有於大夫。
謹太妃端坐在椅子上,冷冷注視著孟曉和春柳。
賀清風的臉上倒是波瀾不興,葉婉柔則緊緊靠著他坐著。
鄭欣韻一看見孟曉和春柳,就急忙對謹太妃說:“母親您看啊,這兩個人做賊心虛,不等母親去叫他們,她們自己就來了。”
孟曉在心裡嘆了口:還是來晚了。
看來,就是這個鄭欣韻在把水攪渾。本來,鈴兒求自己去看望黎雨萍,純粹只是偶然事件,可是被這鄭欣韻一描述,就不知變成什麼了。聽了春柳的敘述,孟曉立刻趕來,打算趁著大家還沒有對這件事情展開豐富聯想之前,給謹太妃好好解釋解釋,等到有人故意借題發揮的時候,謹太妃就不至於那麼輕信了。可惜,鄭欣韻顯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孟曉猜度,鄭欣韻在親眼看見鈴兒哭求自己去看望黎雨萍的時候,就已經拿定了陷害自己的主意。而且說不定,鄭欣韻還做了其他方面的準備。
孟曉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彎腰施禮:“見過太妃,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謹太妃難掩厭惡的表情,只是“唔”了一聲,不像往常那樣叫侍女搬繡墩來讓她坐下。
賀清風沒有吭聲,不知道懷著什麼心思。
過了半晌,謹太妃看向春柳:“春柳,我現在問你一些話,你要據實回答,若有半句謊言,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春柳嚇得跪在地上:“太妃饒命啊!奴婢一定從實招來,不敢有一個字的謊話。”
“嗯。”謹太妃對春柳的態度還算滿意,“我問你,你的主子,孟姑娘,剛才去哪裡了?”
春柳大概是被嚇壞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拿眼睛瞅著孟曉。
謹太妃喝道:“怎麼,這個時候還承望著你的這個主子給你出主意嗎?”
孟曉不得不說話了:“請太妃息怒。春柳只是個侍女,膽子又小,而且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瞞不過我,太妃要是有什麼問題,儘管來問我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謹太妃哼了一聲:“問你?你還不知道用什麼謊話來搪塞呢。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開口講話,聽見了沒有?”
孟曉只得往後退了兩步,閉上了嘴巴。
謹太妃重新問春柳:“你趕快回答我,剛才孟姑娘去哪裡了?”
春柳只得據實相告:“回太妃的話。前面奴婢陪著孟姑娘在園子裡散步,突然碰見了萍姑娘的侍女鈴兒,鈴兒說,萍姑娘不知為什麼今天病情突然加重,因為請不到大夫,所以求孟姑娘去看看。”
謹太妃追問道:“那後來呢?”
春柳想了想,說:“後來,孟姑娘對鈴兒說,她身子不方便,就不過去了,吩咐奴婢去請了於大夫,到暢風園給萍姑娘號了脈。”
“就是這些嗎?”謹太妃銳利的目光盯著春柳,“沒有別的了?”
春柳搖搖頭:“回太妃,沒有別的了。”
“這麼說,孟姑娘自己並沒有去暢風園?”
春柳點頭:“沒有沒有。孟姑娘說胎兒要緊,不想勞累,所以只是叫奴婢去請了大夫過去。而且……而且……”說到這裡,突然畏懼地看了一眼於大夫,不往下說了。
謹太妃不滿地催促道:“而且什麼呀?趕緊說,別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