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而放棄殲滅敵人的大好時機。可是,孟曉她,真的就是無足輕重嗎?
賀清風遲遲不肯下令。
蒲縭王子看出了他的猶豫:“東盛王為什麼不下格殺令?現在,你的機會來了。而昨天,我也有這樣的一個好機會,但是為了她——”轉頭看了看孟曉,“我放棄了。”
賀清風明白蒲縭王子的意思。那無疑是在告訴在場的所有人,蒲縭王子是個君子,肯放他賀清風一條生路,可他賀清風,如果今天殺了東越國的這些人,那就是個過河拆橋的小人了。
蒲縭王子又說:“東盛王雖然是我們東越國的勁敵,可是,我們東越國上至君王下至百姓,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金楓國的東盛王,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漢,只會在戰場上與對手見分曉,而絕不會卑鄙到恩將仇報。昨天,我給了你一個機會,今天,是不是你該把這個機會還給我呢?”
江源生怕賀清風被蒲縭王子這番話迷惑,厲聲喝道:“休要胡言亂語你們私自進入我金楓國國界,按照我金楓國的律法,你們本就該死,還談什麼機會不機會的。”
賀清風看著蒲縭王子:“你們煞費苦心,進入我金楓國界,恐怕不是來做生意,也不是走親訪友,除了刺探情報謀劃發兵之外,你們難道還有別的目的嗎?要說卑鄙,也是你蒲縭王子卑鄙在先啊。拿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做人質來威脅本王,這難道不是最卑鄙無恥的行
徑嗎?”
“哈哈哈”蒲縭王子大笑起來,“王爺說的不錯,我的確是拿了你的侍妾來做人質。可是,這個機會,也是王爺你自己給我的啊。如果不是你的這位侍妾在府上被人陷害待不下去,本王子哪裡找得到機會用她來做人質呢?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因為王爺你不懂得珍惜她造成的。如今,孟姑娘就在我的手裡,如果你仍舊不在乎她的生死,那麼大不了我與她同歸於盡。”
孟曉不能確定,蒲縭王子是在繼續拿自己威脅賀清風,還是說真心話。不過,她並不相信蒲縭王子會輕易送死。
賀清風皺起了眉頭:“蒲縭王子,曉兒與這件事情毫無關係,你不要為難她。你放了她,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一戰以決勝負。”
蒲縭王子搖頭:“那可不行,我不會放她走的,我要將她帶回東越國去,娶她做我的王子妃。”
孟曉驚愕地抬起了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蒲縭王子。
在場的人也都驚訝得無以復加,尤其是蒲縭王子這邊的人,而紅玉,已經氣得臉都扭曲了。
孟曉不知道蒲縭王子究竟是怎麼想的,她覺得,這個人的膽氣未免太足,面對賀清風的人馬,居然毫無懼色。
忽然,孟曉覺得不對勁,因為她發現,那個愛好戰爭的大臣似乎不在這裡,孟曉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下,終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不僅那個好戰分子沒有守候在蒲縭王子左右,而且還有至少兩名大臣也不見蹤影。她不由得思忖道,這幾個人,去哪裡了?
而周遭的氣氛也有些怪異。表面看上去,蒲縭王子這邊必定失敗無疑了,因為賀清風帶來的人馬,足足是他的五倍還多,但是,孟曉覺得沒有那麼簡單,蒲縭王子,一定是另有大批的人馬埋伏在附近。
不過,這也只是懷疑,孟曉並不能肯定。
過了一會兒,別館大門裡面悄悄跑出來一個很不起眼的家丁,看上去窩窩囊囊邋里邋遢的,畏畏縮縮地走到蒲縭王子身邊,對著蒲縭王子耳語了幾句。
孟曉沒有聽清楚全部,可是耳朵裡面蹦進了幾個詞:準備好了。不必擔心。有來無回。
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蒲縭王子還安排了黃雀在後面?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賀清風就是再度陷入危險了。
孟曉看了那個家丁一眼,發現這個家丁看上去樣子猥瑣,可一雙眼睛卻透著精光,而且,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十分不友好。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孟曉快要把腦袋都想破了。忽而又勸自己,是不是自己神經過敏了,如果真有意外情況,那麼以賀清風的經驗,不會一點兒都發覺不了。不過,也難說,賀清風昨天夜裡受了重傷,今天,一定是勉強前來的,精神明顯不濟。但是,
就算他發現不了,那江源和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呀,難道他們都那麼笨,沒有察覺到一丁點兒異常?
賀清風不動聲色地縮小著包圍圈。
蒲縭王子做了一個手勢,忽然,別館外的梅花林不再那麼安靜,而是從裡面湧出來很多人,而且,那些人還推出了足足四門大炮,對準著賀清風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