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那麼興師動眾的幹什麼?”
景藍看著忽然之間彷彿怒氣煙消雲散的賀清風,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差錯。
賀清風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面往外走,一面說“既然是事,那就算了吧。”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這究竟算怎麼一檔子事兒,孟曉這板子,到底是打,還是不打了啊。
賀清風走到門口,看見沒人動,奇怪地問“你們都聾了嗎,沒有聽見本王的話?”
廝趕忙拖著板子走了。
景藍氣得直跺腳。她本來的意思是這不過是事一樁,由她來監督行刑就可以了,可沒想到賀清風曲解了她的意思,饒了孟曉。
春柳則喜出望外,趕緊跑過來將孟曉扶起來“孟姑娘,沒事了,趕緊起來吧,趴了這麼半天,一定累壞了。”
孟曉也覺得很難受。儘管沒有懷孕的經驗,可她以前也多少聽說過,懷孕的人要注意很多事情,尤其像她剛才這樣趴著,一定會對胎兒有影響。而且她已經覺得有些眼冒金星了,不敢猛然站起來,只得扶著春柳的胳膊,慢慢站起來,可不料眼前發黑,腳下一個趔趄,滑倒在臺階上。
春柳哭喊道“不好了,孟姑娘摔倒了,快來人呀!”
賀清風已經走出院子丈許遠,聽見裡面一陣驚慌失措的喊叫,本能地返身往回跑,進得院中,只見春柳正在試圖將孟曉抱起來。
“她怎麼了?”賀清風也有些緊張。要知道,他並不是不在乎這個孩子。
看到孟曉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只得先將她輕輕抱起來,向她的房間走去。
景藍跟在他身後一路跑。她是在下意識地監督賀清風,怕賀清風被孟曉這個伎倆弄得迷了心智。
可是賀清風回頭對她說“你不用跟來了。”
景藍只得回去,悄聲吩咐冬梅,要密切注意孟曉的一舉一動。
很快,大夫來了。為孟曉號過脈後,說不要緊,孟曉只是有些勞累,好好休息就會醒過來,而孩子是平安的,一點兒影響都沒有。
賀清風長出了一口氣,吩咐春柳好好照顧孟曉,等她醒來,想吃什麼就去跟廚房說,然後走了。
春柳拿了一個杌子坐在床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孟曉,不過到不怎麼擔心了,因為大夫說孟曉沒事,很快就會醒過來。
果然,沒過一會兒,孟曉睜開了眼睛。
“我剛才是不是暈倒了?”
春柳認真的點點頭“是啊,你一暈倒,王爺都緊張了呢!”
孟曉撇撇嘴“他那是緊張他的孩子吧,與我無關。”
孟曉的確是這麼想的,她才不會天真地以為賀清風能原諒一個背叛了他的女人呢,哪怕這個女人就要為他生下一個孩子。賀清風有很多侍妾,遲早總會生出孩子來的。
春柳急了“奴婢說的是真的!王爺真的緊張了。是王爺抱著你進來的將你放在床上的,本來景姑娘還想一起跟著進來,可是被王爺阻攔了。”
孟曉看著春柳認真的表情,嘆道“傻丫頭,這又能說明什麼呢?這隻能說明王爺很關心子嗣問題,不過也許只是礙於太妃的面子不得不關心。你想想看啊,一個能呼風喚雨的王爺,會在一棵樹上吊死嗎?會指望著一個女人給他生孩子嗎?”
春柳不服氣地說“可是她們的肚子就是不爭氣!”
“現在不爭氣,不等於以後也不爭氣,我們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說到一半,孟曉覺得春柳可能不太明白,就打住了。
停了一會兒,孟曉又說“對了春柳,我來王府才不過一年時間,很多事情都不是很瞭解,你是從在王府長大的,一定知道王府的很多事情吧。”
孟曉是無意中聽冬梅和春柳談的時候,知道春柳的父母都是王府家奴,春柳從生在王府長在王府。
春柳點點頭“那倒是,不過孟姑娘這一年來,想必對王府的事情也瞭解了不少吧。”
孟曉無奈地翻翻白眼“是瞭解了一些,可是昨天落水之後,不知道是不是腦袋撞到了石頭上,很多事情,都記不大清楚了。”
唉——最古老的法子,也就是最有效的法子。只有裝失憶了。
這麼一想,孟曉才發現,她並不如自己想象得那樣聰明,不是還得用這個老掉牙的辦法麼?
可是春柳卻著急起來“你腦袋撞到石頭上了?那會不會撞成內傷啊?還是請大夫來看看吧。”
孟曉哭笑不得,這丫頭也太緊張了“大夫不是已經給我把過脈了嗎?要是我有內傷,他們早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