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並不重要,而我,要的是她本人,而不是一個毫無意義的名字。”
餘媽媽心裡一驚,這麼說,這位華服公子已經肯定了那個醜丫頭不是紅蓮?
這兩天真是太奇怪了,總是發生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儘管疑慮重重,餘媽媽仍舊不願意放過大把大把賺銀子的機會。這樣的機會,一輩子也碰不到。
定了定神,餘媽媽笑道:“這位公子,既然你誠心要為那位姑娘贖身,那我們醉春樓也不能不放人。不過,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第一,我們一手交錢,一手領人,出了我這醉春樓的門,公子若想反悔,那我是不會認帳的。第二,公子以後不能說那位姑娘曾經是我醉春樓的人。公子,就這兩條,你要是願意,我馬上將那位姑娘叫來,你要是不願意,就當我們什麼都沒說。”
餘媽媽當然不會提醒華服公子,你要不要先看看那姑娘你滿不滿意再決定要不要付銀子之類的話,眼看就要到手的銀子,她是不會往外推的。到時候,這位華服公子將銀子一付,在契約上一摁手印,那麼,即使他發現那個燒火丫頭醜得要命想要反悔,也無濟於事了。
應該說,餘媽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只要不是傻子,都該明白什麼意思了,至少,也得要求先見見人再說。可是這位華服公子,看上去很精明的一個人,卻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銀子多的沒處花了——居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很爽快地說:“青樓贖人的規矩,本公子還是知道的。餘媽媽儘管放心,我要的就是那個人,只要你將她領來,我們一手交錢,一手領人,絕不反悔。不過,既然餘媽媽這麼誠懇,那麼有一句話,我也要說在前面。”
餘媽媽心想,只要你把那個醜丫頭給我領走,我什麼都答應。當初,餘媽媽之所以大發善心收留了貌似不能給她賺錢的孟曉,只是想藉此對自己那顆比較脆弱的心臟給一點點安慰。可是後來發生的這些事情,讓餘媽媽認識到,做善事的方法是不管用的。也許是她以前惡事做得太多,現在做一些不痛不癢的善事,根本不足以彌補,所以,她也想開了,管她死後怎樣,只要活著有大把大把的銀子花就行了。這個醜丫頭,在醉春樓打雜了不過七八天工夫,可也為她賺了不少銀子,算是夠本兒了。餘媽媽可不能保證,這醜丫頭以後也能這麼賺錢,因此,覺得還是趁著有人肯出個好價錢,早早將她打發了的好。
於是,餘媽媽問道:“公子請講。”
華服公子說:“只要我交了錢,在契約上畫了押,那麼,剛才那位跳舞的姑娘就是我的人了,今後,無論出現何種情況,餘媽媽都不得反悔。”
華服公子說得很嚴肅,讓餘媽媽更加奇怪。她心想,也不知道那個醜丫頭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居然有人花大筆的銀子贖她。也不知道這位公子將她買了回去做什麼?當妻當妾?也太醜了,真的拿不出手。為奴為婢?看著也不太養眼哪。大戶人家的女子,哪怕只是個丫鬟,哪一個不是水靈靈春蔥似的?
不過,餘媽媽不想計較這些了,她現在想做的事情,就是趕緊用這個醜丫頭再換些銀子,將她所有的價值榨個乾淨,然後集中精神去尋找該死的紅蓮。
華服公子和餘媽媽開始說價錢。
華服公子很大方:“本公子剛才說過了,多少銀子都行,餘媽媽請給個數兒吧。”
餘媽媽止不住兩眼放光:“當真?”
“當真。”
餘媽媽哪裡能放過這個賺錢的好機會,當即開口:“剛才,那位姑娘的身價,你也親眼看到的。前面那位客人,出了五千兩銀子,只見了那位姑娘一面。所以,這個價錢麼……我也不多要,一萬兩白銀。”
第九十八章 蒲公子
第九十八章 蒲公子 華服公子眉頭都沒皺一下:“那麼,成交。”
餘媽媽心裡直懊悔,這個客人這麼大方,該多要一點的。算了,一萬兩銀子也不少了,於是點頭:“公子真是爽快人哪老關,去拿紙筆來”
當下,兩人交割清楚,自顧自地對孟曉的命運作了安排,然後餘媽媽叫人將孟曉帶到前廳來。
孟曉已經在柴房裡重新畫好了裝,蒙上了黑不溜秋的面紗。
餘媽媽說:“丫頭,你祖墳上冒青煙了,這位公子,一看就是個大富大貴之人哪,他要出一萬兩白銀為你贖身,從此以後,你不再是我醉春樓的人了,好好服侍這位公子吧,他可是你的貴人啊”
孟曉驚得差點兒摔一個跟頭。
怎麼著?這史上還真的有這樣的冤大頭,出一萬兩銀子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