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說不定他們以為我已經跑掉了呢。”
檀姑姑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先出去了。
到了晚上,孟曉趁著檀姑姑和兩名宮女睡熟,悄悄起來,到各個房間去尋找,終於找到了一個讓她滿意的房間。這個房間破舊不堪,看來至少有二十年沒人打掃了。拿著燈照過去,牆上有一幅畫,畫上是一個絕色女子,穿著一件淡綠色的紗裙,頭戴同色軟帽,帽簷下一抹薄薄的輕紗,微微被風吹起,露出了那攝人心魄的容顏。
就是她了。
孟曉當即翻箱倒櫃,終於找出那件落滿了灰塵的淡綠色紗裙。抖了抖灰,套在身上,又翻出拿頂軟帽,使勁兒拍掉上面的蜘蛛網,戴在頭上,找一塊破布擦了擦一面銅鏡,照了照,與畫上的女子倒也有幾分相像,估計夜色之中也看不分明到底是不是,於是滿意地點點頭,衝著鏡子做了一個“V”字手勢,躊躇滿志地出門去了。
來到姜玉容住的紫瑞宮——方位是聽鍾慧閣的人八卦的時候說的——又開始唱起了那支歌。
這一次,因為有了些經驗,孟曉將這支歌唱得更加悽楚哀怨,聲音更加飄渺空幽。當然,孟曉只是希望人家聽見她的歌聲,只是她這個人,看得越不分明越好,於是,她將自己藏在了一座迴廊的盡頭,旁邊是一個荷花塘,若是情況不對,可以跳水逃生,也可以穿過身後的花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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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容正在為孟曉逃走而傷透了腦筋,暗暗埋怨賀龍吟頭腦發昏,竟然放走了這麼重要的一個叛徒和竊賊。不過還好,先皇印璽還在天慶樓,並沒有被她拿走。這讓姜玉容鬆了一口氣。
可是,孟曉已經逃走了。那些御林軍搜查了北宮,卻回來說沒有找到可疑的人藏在那裡,那麼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孟曉已經從北門逃了出去。因為皇宮的北面,與其他地方簡直就分屬於兩個世界,越往北,就越沒有人氣,平時,也沒有人去。第二種情況,孟曉就藏在北宮。可是,那裡根本沒人敢進去,怎麼去弄個清楚呢?
其實,任何人從宮門出去,都有記載的。可是孟曉逃跑的那天晚上,竟然發生了例外。那幾個守著北門的御林軍,竟然自己都說不清楚有沒有人從那裡出去,因為他們溜號的溜號,喝酒的喝酒,沒有恪盡職守。姜玉容恨恨地想,她總不會是插了翅膀從宮牆上飛出去了吧。
姜玉容自己,是打死也不敢進入北宮的,儘管,那只是一座很普通的小樓。但是,讓別人去搜查,萬一那些人因為怕進入那座小樓染上晦氣而沒有盡心去查怎麼辦?當然,自己進去搜查是最放心的,但是,她敢進去嗎?
想來想去,姜玉容想得都累了,也沒想出一個好辦法。只能先睡覺
可是,剛剛躺下,就聽見外面飄進來一陣幽怨的歌聲。
木葉零落兮秋風寒,
芳心無力兮峨眉殘。
襁褓之中兮永分離,
近在咫尺兮無相見。
姜玉容“騰”的一下坐起來,左右張望了一下,隨即大喊:“來人”
宮女們趕緊跑了進來。
“出去看看,誰在唱歌?”
宮女們應聲而去。
她們循著歌聲一路尋找,可那歌聲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飄忽不定,一會在池塘對岸,一會兒又好像飄過了遊廊,在水面上盪漾。其實,這只是她們的一種錯覺。孟曉又不會輕功,怎麼可能讓自己的歌聲忽左忽右呢?
找了半天,宮女們終於發現了一點情況。遊廊的那一頭,似乎有個穿著淡綠色紗裙的女子,不過長什麼樣兒看不清楚,只能依稀看見,她戴著一頂帽子,遮著臉。
宮女們十分疑惑,因為她們從來沒在宮中見到這麼一個人,而且也很不對勁,現在才是春天,晚上還很涼,這個女子竟然穿著很薄的紗裙。
過了一會兒,大家忽然想起了北宮,以及北宮裡那些被人們傳說了很久的冤魂。這個穿著淡綠色紗裙的女子,難道是鬼而不是人 ?'…87book'
宮裡的人隱隱約約聽說過,姜太后曾經毒死過一個先皇的一個嬪妃,那個嬪妃被強行灌下毒酒的時候,穿著就是一件淡綠色的紗裙。
宮女們害怕起來,誰也不肯走到遊廊上面去看個究竟。你推我搡了半天,最終決定,還是回去稟告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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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淡綠色紗裙的女子?”姜玉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