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樓後院的花園,歐陽慶和歐陽全秘密商議此事。
“大公子,是時候了……”歐陽全陰陰地道。
歐陽慶點點頭。“雖然我愛錢,絕不放過這世上最賺錢的機會,可是真兒畢竟是我的弟弟,我歐陽家家大業大,早不差那幾十萬把兩的勾當。所以。千萬別傷害到真兒,還有面兒!”
“大公子。小的覺得,這面兒可不是尋常之輩,上次那個藥丸,連空光道人都辨不出其中的成分。她呀,可是古怪非常。我真懷疑她是不是人!”歐陽全把空光道人的話轉述出來。
歐陽慶抬頭看著蝴蝶山上。“歐陽幹在王家沒有發現特別的植物?”
“歐陽幹已經查過王家的地,裡面種的蔬菜、藥木全是他認得的。沒有叫不出名字的,連地裡的野草都查過了。沒有發現特別的。”
“奇了!”歐陽慶陷入思索中,“平日又不見面兒上山什麼的,她從哪弄來的草藥?還說是家傳種植的,總得見片地兒呀。”
“大公子。還有一件事,奇得很!”歐陽正從另一邊走過來道。
歐陽慶看著他。“什麼事?”
歐陽正道:“青州城送來訊息。說王面兒曾經救治過穆家的夥計,後來出銀子資助他們。現在那兩個夥計都自由地離開了穆家。”
歐陽慶眨眨眼,有點不悅,“王面兒這麼好管閒事?她管白雲村的事說得過去,可是穆家的夥計關她什麼事?”
“聽說生病的夥計叫財富,當時得的傳染病,給趕出來。有天面兒經過祥安客棧,另個叫財發的夥計,和財富感情好,從裡面出來攔著她,原來財富把茶打灑在一個客人身上,被賠了一回西洋絹衣服,也是面兒借的錢給他們。”
“唔,王面兒還真好管閒事?”歐陽慶眉峰攏了攏,覺得這事有點意外,“她又怎麼會遇上那事的的呢?”
“應是偶然遇上的。”
“古道熱心?”歐陽慶喃喃道,“一個小女子,雖然聰慧,有些特別的本事,可是天下不平的事多,就憑她又能管得了多少呢?就是我歐陽家這麼大,都有管不了的事。”
歐陽全和歐陽正會個眼神。
歐陽全道:“王面兒會不會知道穆家的事呀?”
歐陽慶挑挑眉,“穆家的事關我們什麼事?”
歐陽全道:“若是面兒聽聞些什麼,恐怕不利於二公子,只怕她會不喜歡二公子。”
歐陽慶瞪著他,眨幾下眼,“不知道人正不怕影子歪嗎?”
歐陽正心中寒顫一下,大公子果然厲害。
過兩日。
王家西面的牆頭已經開啟,外面平出一塊地,正在打地基,要擴建些房屋。這上午,面兒和天賜站在西頭的槐樹下,看著大家挖地基,還在商議著改圖紙的事。
院壩裡突然傳來轟亂聲,有人高叫著:“王面兒!”
又有幫工驚叫:“好多官差!”
面兒和天賜跑到院壩,只見五六個官差拿鎖提枷,面容沉肅地衝進來。見到面兒,為首的都頭上前,冷冷道:“王姑娘,今天早上有狀告王家泡麵有毒,已經毒死兩個人,所以你的鋪子已經查封。你鋪裡的夥計已經暫時收監,你跟我們去一趟衙門。同時知縣有令,在查清此案之前,王家暫停生產,以免生產更多的毒面,危及百姓性命!”
“毒面?”面兒背上一寒,感這次的事不象原來那次的那麼簡單。定了定神,道:“我去衙門可以,但希望到時把鋪裡的夥計放出來!”
“你是東家,有你頂著,可以放回你家的夥計!”
天賜道:“讓我去頂吧!”
都頭白他一眼,“你是東家?”
“面兒是個姑娘,怎麼耐得監牢之苦?我是王家的幫工,卻情同面兒的兄長,所以讓我去頂吧!”天賜哪能讓面兒去吃這樣的罪苦。
面兒搖搖頭,眨眨眼看著天賜,“我去。天賜哥,你還是在外面,跟官府的人一起好好查清真相吧!”
天賜怔了怔,是呀,只有在他在外邊,才有可能查清真相,可是他實在不忍面兒吃苦。
面兒笑笑,“沒事!”說罷,便大方地往外走。
“王姑娘通情達理。我們自不會難為別的人!”兩個官差在王家大門上貼上禁止生產的封條,並留了兩個官差下來監視。另幾個帶著面兒,急急地進城。
王家一大幫幫工跟在後面,一起到了城裡的衙門裡。
果然衙門大堂裡擺著兩俱用席子裹著的屍體,家眷跪在大堂上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