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賜。”
面兒這才撬開石板,放藍天賜出來。
藍天賜雖然裹著床被子,滿身是傷,天氣太冷,已經暈過去,象一尊英俊的石雕睡在地溝裡。
面兒嚇得剪開油紙包,用熱毛巾搭在他臉上,包裹他的手腳,過一陣藍天賜才清醒過來,笑道:“我還沒死。這陰溝裡簡直就跟地獄一樣陰冷惡臭。”
面兒扶起他,“堅持一下。我怕將你拖進屋,會碰到你的傷。”
“沒事。”藍天賜一身汙臭,努力從陰溝裡站起來,面兒吃辦地攙著他回到她屋裡,打來熱水,給他洗了幾遍臉和手足,屋裡很溫暖,慢慢地藍天賜舒服起來。
面兒進極樂洞天給藍天賜端了補血粥和兩道可口的菜出來,藍天賜吃下後,精神又好了許多,只是身上的餿臭仍濃,簡直就是名符其實的臭男人,怕臭了面兒的屋子,不好意思地道:“面兒,我還是洗個澡好一些吧?”
面兒沒想那麼多,心裡只怕他的傷不易好,又擔心官差們會發瘋突然暗襲大家,“你怕臭?你身上的傷還沾不了水!”
“我怕把你屋裡弄得太臭,明天被人發覺你屋裡藏了外人。”
“這個問題我來解決!”
面兒先去收拾好陰溝,進極樂洞天弄了許多香香的花葉,泡在熱水裡,一遍又一遍地給藍天賜擦身子。
“面兒。”
藍天賜感動得眼睛直紅,“我欠你一命,還欠你這麼人情。”
面兒給他擦了十幾遍了,可是屋裡還是有些臭,累得直抹汗,聽他這麼說,心中一動,道:“你既知欠我一個人情,好了後就……”
“好了後,我再不殺人了。我回家種地去。”藍天賜接過她的話,這幾天她不停地勸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面兒兩眼精亮,快樂地點點頭,“你可是答應了我的。”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馬難追。”藍天賜的心早就動搖了,在殺歐陽慶之前就在動搖,此時更是堅定不移地要放下屠刀,追尋新的生活。
面兒快樂地給他擦著身子,“只要你能洗心革面,我為你做的就值得了。看在你虔心懺悔的份上,今晚我一定要把你變香!”
面兒又進空間採了許多鮮花放在屋裡,桌上、凳上、牆角、床 上堆滿了芬芳的花朵。
藍天賜看得目瞪口呆,“這麼冷的天,你從哪採來的鮮花?”
面兒揚揚彎鐮般的眉毛,笑道:“你不是罵我鬼丫頭嗎?這些全是鬼界的使者送給我的。是不是你怕了?”
藍天賜睡在在花叢裡,搖搖頭,“我真是服了你這個鬼丫頭!”
花叢中躺著個美男,很是有趣,面兒笑著欣賞一陣,便去外間鋪榻椅,累了一天,她很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27 封賞
幽月山莊承德樓。
“怎麼會搜遍了青河縣沒搜到一點線索?”
歐陽慶躺在客廳的虎皮軟椅上,一足向謝知縣踢去。
謝知縣嚇得往旁邊一閃,臉色驚惶地看著歐陽慶。
歐陽慶的傷勢穩定下來,精神恢復許多,生氣地指著謝知縣喝罵,“飯桶。你辦的什麼事?去年高員外在你的地盤上被人殺了,那事不說,現在在你的地盤上,有人敢幾翻撞我幽月山莊!”
謝知縣顫顫地道:“大公子。搜查時,可是有大公子的混在官差裡,你問問供你的下人就知,三天三夜以來,大家不眠不休地,的確是搜遍了青河縣的角角落落沒有找到半點線索。”
歐陽慶看著旁邊的歐陽輝,“這些天真是半點線索都沒有嗎?沒有活人,難道死屍也沒有?那些藥鋪都有派人盯著嗎?”
歐陽輝臉色沉肅地道:“大公子,這幾天我們不只是派人盯了藥鋪和醫館,據調查,那兇手似乎根本就沒進過城,而且張家嶺、白雲山和蝴蝶山附近可採藥的地方,我們都有仔細調查過,正是寒冬之時,前些天又下雪雨,這些天沒有人上山採藥。那刺客受了致命的傷和毒,自己是採不了藥的。恐怕在逃跑的路上遇到高人,被高人救了,早就被人帶出青河縣了吧?”
歐陽慶固執地搖搖頭,“我不信他離開了青河縣。我有一個直覺!他一定在青河縣。他和我是天生的敵人,我在哪,他就會在哪!”
歐陽真坐在一邊。雙手捧著如玉的臉,鳳目純純地眨閃幾下,眉頭微蹙,一言不發。
謝知縣心驚膽戰地道:“卑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