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中,藍天賜離得開青河縣嗎?
歐陽幹此番來王家,便是要讓二公子知道王面的噼好,半夜時悄悄潛到正房窗外。
面兒輾轉反側,感覺外面有人。坐起來,欲去檢視,黑暗中一雙有力的大手捉著她,將她輕輕一帶,坐上屋樑。
面兒感覺他是藍天賜,驚喜地笑了,想說話不能,怕外面聽見。
藍天賜在她手心上寫道:“歐陽幹武功極高。此時潛伏在窗外,恐怕歐陽慶還有懷疑。”
面兒略作思索,在他手心上寫道:“明白了,帶我下去吧,我去對付他。”
藍天賜輕輕把她帶到地上,面兒開門出去。
歐陽幹聽到面兒出來,身影一閃消失在黑暗中。
面兒抱著個木箱手持一隻蠟燭往後院走去。
歐陽幹小心地藏在暗處,只見面兒從雞圈裡捉出一隻雞,一棍打暈。往雞嘴裡灌了一種藥,然後剖開雞腹,開始取蛋。
歐陽干連忙跑回東廂叫醒歐陽真,“二公子。快起來,面兒好古怪。”
歐陽真聽說面兒有事,坐起來披著衣服就跟歐陽幹往後院走。
後院。雞圈與豬圈之間的一個棚屋下,燈光閃爍,面兒旁邊有隻碗,碗裡放著只帶血絲的雞蛋,她正全神貫注地給雞縫肚皮。
歐陽真躡手躡腳走到她身後。
面兒縫好雞肚皮,給它抹上藥,包紮好傷口後。又去豬圈裡抱起頭小豬,絲毫不覺身後有人,聚精會神地解開豬腿上的傷,小心清洗一翻後,抹上藥。重新包紮好。
“面兒,你這是為什麼?”歐陽真想不明白麵兒為什麼會用這樣的方式取蛋。
面兒被嚇了一跳,轉頭看著他,目光定定地,象不認識他一般,淡淡地道:“雞不聽話,只有這樣,才會讓它們聽話。”
“它們怎麼不聽話呢?”歐陽真背上一麻,他覺得晚上的面兒跟白天極不相同。
“我王家的雞從來都是這樣喂的。”面兒鎮定自如地答道。
“面兒你知道我是誰嗎?”歐陽真擔心她在夢遊。做著自己都不知的事。
面兒站起來,用帶血的手背捱了挨歐陽真的額頭,“你發夢衝,不認識我了?我是面兒呀。”
歐陽真背上一冷,面兒是清醒的,怎麼原來他在王家睡時不知道面兒有這個怪現象呢?
“你這麼怪怪地看著我幹嘛?沒見過剖雞取蛋?”面兒向她翻個白眼。
歐陽乾的目的已經達到。大公子吩咐一定要讓二公子知道面兒真實的一面。拉著歐陽真道:“二公子,天寒夜凍的,你穿這麼少別凍著了。 面兒辦好她的事,也該睡了。”
面兒點點頭催促歐陽真,“你快回屋去睡吧。”
歐陽真被歐陽幹拉回屋裡,坐進被窩裡,想著面兒剖雞取蛋的一幕,百思不得其解,面兒怎麼會有這樣的行為呢?
平時殺豬殺雞不是都是劉大娃乾的嗎?
歐陽幹勸道:“二公子,可能面兒姑娘有特別的夜症,一到晚上就要做這樣的事,不然會睡不安寧。”
歐陽真打個寒戰,他不怕面兒晚上做這種事,心裡擔心她有這樣的毛病,對她自己不好,眉頭緊皺,躺下來翻來覆去睡不著。
丑時,歐陽乾和歐陽能在隔壁屋裡發出響亮的鼾聲。
歐陽真穿好衣服,悄悄來到院子裡,還在思索麵兒剖雞取蛋的事。不知不知覺腳步移向正房,來到面兒屋子外面。屋門意外地半開,歐陽真定定地看著屋門,輕輕走進去,欲合上門,聽到屋裡有沙沙的聲音落在地上。
豎耳凝聽,感覺屋裡有奇怪的聲音。不由悄悄走了進去。
屋裡空無一人,歐陽真未聽到面兒的呼吸聲,只覺頭上有什麼粉塵落下,落得滿頭皆是,一些粉塵落在嘴上,帶著淡淡的甜味。抬頭往黑黑的屋裡四處搜尋。
“哐”地一聲,歐陽真踢到一張凳子,同時觸到桌子,摸到桌上的燭火,點燃燭光,屋裡明亮起來,床上空無一人。
歐陽真一驚,面兒還沒睡覺?
頭上不再落粉塵,這時抹一把臉,手上沾了許多粉塵往燈下一湊,象是餅屑,放進嘴裡舔了幾下,的確是香甜的餅屑。
抬頭一看,高高的屋樑上並無一人。
歐陽真拍拍腦,見鬼,空中怎麼會掉餅屑。
面兒沒睡覺去了哪裡?
歐陽真手持蠟燭,往外面走去。
“嚓”,頭上響個聲音,抬頭一看,只見一隻老鼠從屋樑上竄過,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