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毛大衣坐在一張紅木雕花椅上,滿臉通紅直搖頭,“大哥,我和麵兒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你便能這樣愛上王家?你是歐陽家的二公子,身份高貴,怎麼能跟王家那幫幫工混在一起?”歐陽慶覺得有些頭痛,他想收服王面兒,可是又要顧忌弟弟的感受。從王家回來後,他還沒想到一個合適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大哥,天晚了,睡覺吧。”歐陽真不想和大哥糾纏這個問題。
歐陽慶道:“我明天就安排人去王家下聘禮,乾脆把王面兒給你娶回來,省得她做什麼泡麵。成天嘴些粗人混在一起,把你也給帶惜了。”
歐陽真從椅子上跳起來,滿臉驚恐:“大哥,你要這麼做,我就永遠不回家了。”
歐陽慶驚訝地看著弟弟,“你認識王面兒後,變了!不但可以離家出走,還可以說這樣的話要脅大哥。”
歐陽真對他直襬頭,“大哥,你不要這樣,好嗎?這會讓我失去面兒這個朋友。”
歐陽慶心中又喜又憂,弟弟太喜歡面兒了,怕嚇著她,驚著她,竟然不讓他去提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可是正常的事!作為男人,你怎麼這樣怕一個鄉村的小女人?她能嫁進歐陽家成為你的良妾,這可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歐陽真急得直跺腳,“你再這麼說,我……我……生氣了。”歐陽真倒在床上,抓過被角,不悅地蒙在頭上。
歐陽家的貴公子,怎麼是這幅德性?算了,過幾天再說這事,免得弟弟真的生氣了。歐陽慶轉身出去。
林家。
小娥睡在她屋裡輾轉反側。藍大哥的影子在她腦裡不斷翻騰。
小娥坐起身,輕輕推開一角窗,看著西頭的幾間屋子,
神思之下,她悄悄地走進藍大哥住過的屋子,黑暗裡摸到床邊坐下,雙手輕輕撫摸著藍大哥睡過的床。
暗付,就要過年了,不知藍大哥現在可好?
子時,王家。
面兒仔細檢查了各處的燈火後,劉大娃和劉二娃在東葙。
面兒在屋外的樹木間來回踱步,都快子時了,藍天賜還沒來。
今晚恐怕他不會來了。面兒抬頭看看黑黑的夜空,轉身往屋裡走去,掩上門,上床睡覺。
白雲山上的破廟裡,藍天賜在黑暗中一邊啃著泡麵,一邊猶豫,要不要去看面兒呢?
道不同不相謀,他是殺手,身負一身血債,他現在的重要任務是殺歐陽慶,歐陽慶可是個狡猾非常的人,不能隨便去王家。
藍天賜睡在一堆乾草上,翻幾下身,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這個問題,一切等殺了歐陽慶後再說吧。
丑時,兩道黑影向王家後院潛去,沿著一處矮牆往王家爬。
黑暗中,另兩個黑影,手一揮,將那兩人打暈,掐死後,無聲無息地扛走了。
“賴鐵嘴家殺人了。”
一早,賴鐵嘴家對門的鄰居開啟門,見兩個黑衣漢子倒在賴家門外,上前看了看,地上的兩人已然是兩俱殭屍體,嚇得大叫起來。
左領右舍紛紛開啟門,圍在賴家門外,紛紛議論。
賴家的門開了,賴鐵嘴在院裡聽到外面的喧鬧聲,全都出來了,見得此景,賴鐵嘴心中一沉,這兩人可是她派出去晚上放火燒王家的人,怎麼就給凍死在這了?
嚇得她將家人拖進屋,關上門,坐在堂屋裡,佯裝喝茶,心裡卻七上八下起來。昨晨去王家面鋪倒亂的兩個兄弟給官差抓了,昨晚去王家放火的又給凍死在她家門外。王面兒真是有天神護佑,昨上午遇到歐陽慶出面打了抱不平,賴鐵嘴沒話說,那是王面兒撞上貴人了。可是昨晚這事……
“娘,是不是惹出來的事?”賴小毛隱隱有所感覺,驚惶地質問母親。
賴鐵嘴翻翻眼睛,“我一夜在屋裡,你爹不是不知道。”
賴鐵嘴的男人,陰陰地看著她,“是不是你派人去整王家,結果人家倒被整死了?”
“我和你們說不清!我頭痛,要回房去去睡覺。”賴鐵嘴撫著頭,佯裝頭痛跑回自己屋裡。
半刻鐘後,一隊官差拿著枷鎖衝進賴家,“將賴家的人全拿走!”
“官差大人,怎麼回事?”賴小毛顫顫地問。
“有問題,到了衙門再問吧!”
青河縣喧譁著又一個驚天動地的事情。
“你們知不知道呀?原來有兩個跟著賴鐵嘴,幫人下聘擔喜禮抬花轎的漢子,是張家嶺的,昨晚死在賴家外面。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