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兒往廚房裡走去,林大嬸和陳大嫂正在忙晚飯的事,劉二娃在後門邊殺雞宰鴨。面兒往後門走去,劉二娃抬頭看著她,“你去哪?”
“我去菜地看看。晚上得弄點好吃的招待歐陽真。”
劉二娃走到她面前,小聲道:“你去找小娥姐?我哥已經悄悄去林家了。”
面兒怔了怔,“你知道什麼?”
劉二娃吐下舌頭,“什麼知道不知道。天賜哥喜歡你,不喜歡小娥呀。小娥哭著往她家那邊跑了。天賜哥叫我讓我哥去安慰她。你現在就別去惹小娥了,她這人有時小氣得很,看到你還不更生氣?”
面兒停下腳步,劉二娃說得極是呀。天賜把話挑開了,小娥此時心情不只難過,還很複雜的。有劉大娃陪著她,也好。
面兒折回廚房,和陳大嫂、林大嬸商量晚上的菜。歐陽真喜歡吃酸辣的,少不得專門為他作上幾道可口的菜。
“面兒。晚上不弄幾個新菜式?”陳大嬸笑著問。
是啊。歐陽真一片真誠,得做幾個新菜式招待。面兒記起極樂洞天裡的魚喂得越來越肥美,還有喂的野物也長得更鮮靈。
“面兒姑娘,二公子還帶了兩筐野味來。”歐陽幹挑著一擔野味走進廚房。
這倒少了面兒進極樂洞天去捕野物,看了看那兩隻筐,一隻筐裡竟是野生植物蘑菇、山竹筍、山藥、野木耳等,另一隻筐裡有隻穿山甲、果子狸和一小筐蝸牛,一隻筐上掛著兩條肥白的魚。
這一次歐陽真換新鮮玩意,再沒送熊掌,野鹿,野雞什麼的。
“正好晚上做個爆炒鍋牛,再燉一鍋野菇雞湯,做一份竹筍酸茶魚……”面兒笑道,“不過我得去菜地裡摘些辣椒。”
歐陽幹放下擔子就出去了。
面兒往菜地走去。這一次劉二娃沒再叫她,知道她在考慮晚上菜式的事。
堂屋裡,歐陽真和天賜談得極投機歡暢,歐陽真追問著分別后王家發生的那些事的細節。
歐陽真臨別前送的木雕擺在堂屋的櫃子上,歐陽真雖出身豪門,卻是真的入了天賜的法眼,一心把他當作親兄弟好朋友。
歐陽真對王家發生的這些事,雖不知熊家父子去了哪裡,但汪老八一案,其實是他暗中使了力,他其實在審汪老八的頭晚就到了家裡,天賜去河邊找歐家船行的人後,那裡的人當即就給歐陽真送了信。所以歐陽真讓他大哥出面,早晨派人給官衙遞了紙條。為了不引人懷疑,歐陽真在家呆了一日,才讓人去辦的精鐵的事。
“所幸有你在,否則面兒遇上這些事,一個姑娘應付起來,難免吃力。”歐陽真為王家一次次化險為夷感到僥倖。王家真是需要有個男人撐著。歐陽真有種感覺,這個人非天賜莫屬。若換得他,除了用歐陽家的勢力,別的事都不如天賜的。天賜的人生閱歷似乎很豐富,似乎懂的很多。
“很多事還是託歐陽家的福呢。”天賜原來不喜歡受歐陽家的恩,因為和歐陽真的友誼真摯深厚了,才變得自然。
兩人惺惺相惜。歐陽真談起在皇城四處為母親尋醫的種種趣事。藍天賜很欣賞他的孝順,為母尋醫,他可是走壞了四雙鞋子。
為了不給王家添麻煩,精鐵卸下後,歐陽真把別的人馬遣派了回去,只留下歐陽能和歐陽幹隨身伺候。
晚上,王家擺了四桌席,面兒、天賜和歐陽真坐了堂屋的主席,別的人坐了滿滿三桌。
這一次歐陽能和歐陽幹變得比原來低調謙和了許多,和王家幫工坐在一起吃飯,也不說什麼話,只品著王家的美味。
歐陽真來了,面兒自然要取出青州名酒招待,雖然歐陽真不缺這樣的酒喝,可是為人之道誠意需有。
“你藏有青州名酒?”歐陽真笑著問面兒。
“買有十斤,大家喝了一些,還剩有三斤。”
要招待貴客,張大叔把三斤酒分作兩份,主席放了兩斤,另外一斤大家一起分著,一人喝了一小杯。
“面兒做的菜真好吃。”歐陽真熟練地用舌頭和嘴剝著蝸牛殼,“這種小玩意,還沒人做得面兒做的這麼好吃。”
天賜不斷地勸歐陽真喝酒吃菜。
歐陽真久未和大家相聚,越吃越歡,幾杯酒下去,性子又慢慢恢復到原來天真無拘的樣子,說起一件趣事,“青州名酒極好。前陣我爹一個小妾為了給她父親賀壽,我爹出錢訂了一百斤,可是取貨時只有八十斤,那小妾還把青州名酒鋪鬧了一通。害得裡面幾個夥計受了罰呢。”
面兒想起財富和財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