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天小平一整天都在家睡覺的。大平晚上也有回來。這可是村裡的人都知道的呀。”鍾寡婦道。
伍三瞪她一眼,“先按我哥說的找找吧。”
伍家兄弟離開熊家,進城四處向人打聽熊家父子的下落。尋了一天,茶樓財坊酒肆都去過了,問遍了原來認識熊家父子的人,都異口同聲說‘熊家父子不是在王家發財嗎?’
傍晚時,伍家兄弟又趕往槐花村,鍾寡婦在熊家後門焦急地等著他們,見到他們急得要掉淚了,“你們可有訊息呀?”
伍三問,“沒有呀!認識的都反問,說他們不是在王家幹活嗎?你這邊打聽得怎麼樣?”
鍾寡婦道:“都說大前晚小平在王家巡夜,守了通宵,所以前天回家休息,前晚大平下工回來後,昨晨父子倆就沒去過白雲村。偏巧前晚我兒子生病,前晚我沒來熊家,也不知他父子倆上去哪了。大家都說子時,看到熊小平給他爹開門的呢。真是急死人了。”
“他們前晚莫不是上王家了?那事你可有聽他們說過什麼?”伍二意味深長地看著鍾寡婦。
鍾寡婦道:“前幾晚他們要上王家值夜,我和大平沒太見到面,之前聽他們說得趁障礙不在家時,把那事給辦好……”
伍家兄弟眼睛轉一轉,明白了熊家父子的意思,莫不是前晚去王家想成事,反被人給辦了?
兄弟倆對視一眼,對鍾寡婦道:“你再細細打聽一下王家的事。我們再往城裡去找人商量一下,看怎麼再打聽打聽一下。”
鍾寡婦長期靠著熊大平過日子,本沒什麼頭腦,遇上這樣的事,只寄望熊大平的兩個表侄子,念在平時的情份上能幫忙找到熊家父子,連忙點應諾。
伍家兄弟再次離開槐花村,回到自己家裡,已經是戌時過後,兩人關在屋裡悄悄議論,商量著這事是管還是不管,商量一陣,覺得自己不愁吃不喝的,若是閒事管得多,惹禍上身,莫名其妙地跟熊家父子一樣突然不見了,那可是**煩。
“只要再觀察幾天,若是他父子倆還不出面,肯定是被人害了。我也就當什麼都不知道,那小賊若說出這事,當時是大平叔去找的他,反正不是我們出的面,這事自然與我們扯不上干係。”伍三道。
伍二卻有些懊惱,“這麼熱心地幫忙,本指望成功後,得到青州城的鋪子。現在青州城的鋪子也沒了,白搭上我們那麼多熱情,還白白地為白雲村做了一回好事!”
伍三道:“別那麼想。人家能把大平叔他們消滅得人神不知,要是我們再摻合進去,還不是一樣可以這般乾淨地對付我們?算了。事情是變化的,眼前之急,莫再想王家的財產了。一切待過一陣後再說吧。”
兄弟倆商議畢,本來也不是幹正事的人,少了兩個同黨,幹壞事的勁自然變小,對這事的熱情陡減下來,繼續過每天晃盪、悠遊的生活。
又是幾天過去,槐花村的村民仍不見熊家父子,紛紛議論此事,是不是熊家父子原來得罪了什麼,某晚出去幹壞事時,被仇人撞上,將他們滅了口。
白村長見四五天都沒看到熊家父子,便往城裡去官府備案。官府的人對熊家父子這樣的人本無好感,只是登個記,備個案,也不派人去查辦此事。
只有鍾寡婦暗暗著急,又等了兩日見伍家兄弟消失得無影無蹤,官府也不過問這事,心一橫,這晚將熊家值錢的屋子裡值錢的東西席捲一空。
村裡的人都知道鍾寡婦和熊大平和是拼頭,因為她獨自帶著個兒子,上面又有年老的婆婆,雖看不起她,也很同情她,看到她搬熊家的東西時,也沒人說。這事便不了了之下來。
面兒本來擔心官府會來王家查問熊家父子的下落,沒想到這事,這麼快就平靜下來,大家都不聞不問的。想這畢竟是在古代,百姓的命本來不值錢,何況熊家父子那樣的人,又沒什麼人緣,出了事也沒人管閒事。因此心裡也不再有擔憂。
想著和古董行的毛掌櫃說想買精鐵的事,這天早上便去城裡找毛掌櫃打聽訊息。
毛掌櫃嘆息道:“王姑娘。二公子上了皇城,精鐵的事有些難辦,而且精鐵在青州,若是在青河縣,便好想辦法些。那邊的人說,王姑娘這事不妨等一等,只要二公子回到青州,便迎刃而解。等二公子一回來,那邊的人就會告訴他你要精鐵的事。”
精鐵這種東西,尋常人花錢都買不到,跟歐陽真聯絡不上,那便只有等一等了。
既是這樣,面兒只能謝辭。行到四目廣場時,一個男子追上來:“王姑娘。”
面兒轉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