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沒什麼,別覺得對我做了什麼過份的事。我能明白你的心思。的確是人言可畏,提前防備,比不防備好。我們去堂屋寫個買賣精鐵的協議吧。”歐陽真快樂地道。
“謝謝你的理解。”面兒感激地向他福了一禮。
歐陽真笑一笑,搖著扇子大步往堂屋走去。
歐陽真明白了面兒的心思,不用面兒費太多心思,歐陽真便寫好協議,寫好歐陽真以五十兩銀子的價賣了一千六百斤精鐵給王面兒造機器,在協議中巧妙還提到關於機器發明的事:“若歐陽真或歐陽家別的人有利用與王家交易的便利,偷學技術,偷造機器都屬盜竊行為,王家可因此告官,無償沒收偷造的機器。”
“你寫得實在周到。”面兒看了協議,剎那間有些懷疑歐陽真是不是來自現代法學院的學生。
“這事經你一說,我也有擔心,所以必須處理好。”歐陽真說的真心話,他雖不懂什麼智慧財產權,可是生在豪門,從小見慣巧取豪奪的事情,所以有些後悔這次悄悄造機器沒先告訴面兒,若非面兒提醒,只怕將來有天會不小心害了她都不知。
兩人畫押按印,各執一份。
夕陽西下,王家大門外賣糧的人只剩兩三個。
面兒將歐陽真送出王家,心裡從來沒有這樣敬重過歐陽真的人品。
藍天賜站在制面房的窗前,看著大門處,他往煮麵房端面去時,看到面兒和歐陽真在屋裡各執了一張文書,也隱隱地聽到一些談話,雖不明究竟,卻知道歐陽真再次周全地保護面兒的利益。
“今天的面制夠了,林大叔,我們去地裡收些麥子回來吧。”劉大娃和劉二娃收拾好制面房裡面的東西。
“我們一起去吧。”藍天賜平常下地的時間不多,此時不想單獨面對面兒。他不想嫉妒,不想心裡發酸,不想覺得自己沒有用。幹活,幹活可以化解不良的心情。
麥收季,這時幫工們都不在王家吃晚飯,各自回家趕著夜收糧食。一此幫工腰上彆著鐮刀從大門出去,與面兒招呼,“面兒我們回去割麥了。”
“好的,大家幹活時可得當心些。”面兒笑著叮囑,見藍天賜拿著把閃亮的鐮刀,跟劉大娃和林大叔往後門去了,林家的糧食和王家的總是一起收割的。
“面兒姐姐,我們也去收麥子了。”劉二娃衝面兒揚揚鐮刀。
收完最後一個賣糧的,小娥把錢付給他,飛奔進來,將小箱子往面兒手上一放,“我也去割麥子。面兒你理理帳吧。”
“劉大娃受傷才好,大家幹活時要當心些。”面兒高聲叮囑,回頭再看看大門處,蠻牛和大春收拾著收糧秤和扁擔,又道:“大春哥你回去收自己家的麥子吧。這裡讓蠻牛收拾就好。”
“好。”大春沒往門外走,見劉大娃他們都走了,跟著面兒走進堂屋,小聲道:“面兒。我有話和你說。”
面兒轉頭看著他。
大春滿臉擔憂,“歐陽真送兩臺機器來,雖是好事,可是也讓人擔心得很,要是他家別的人知道,有天要來搶佔我們的機器,不是就麻煩了?”
說到這事正好,面兒拿出協議揚了揚,“大春哥。這機器可不是歐陽真送給我們的。是歐陽家賣了精鐵我們,後面這八百斤,我讓他直接送到鐵匠鋪,他順道幫我們把機器送回來。白紙黑字,我們可有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往後誰要在這事上嚼舌根,大家可得解釋解釋。”
大春拿過協議看了看,雖不全識裡裡面的字,卻看到歐陽家將一千六百斤精鐵以五十兩的價賣給王家的字樣,憂慮散去,笑道:“歐陽真還真是個好人。只怕他家的奴才知道反而要生是非。”
“別人家的事可不關我們的事哦。”面兒收好協議,心情極好,臉上洋溢著快樂的流光。
大春盯著她半笑道:“歐陽真倒是個可靠的男子,不知哪個姑娘有福氣將來……”
面兒抬手打斷他的話,偽鳳目嚴肅地盯著他,“大春哥還不回家收麥子?白雲村的麥子已經比別處晚些好些天了,再不趕著收完,萬一雨水一來怎麼辦?”
“我回去了。”大春笑著,意味深長地看一眼面兒,跑了出去。
小娥娘從外面進來,“面兒……這幾天晚上吃飯的人少,晚上你想吃什麼?”
“大叔他們做完面還要去收麥子,夠辛苦的。我晚上給他們一人做一道喜歡吃的菜。”
小娥娘盯著面兒粉光閃爍的臉龐,喜歡道:“天賜好象挺喜歡吃你新作的一道魚香肉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