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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叫夥計們快些給大家把甜湯上上來。這龍眼甜湯可是菜香樓出名的湯食。”歐陽慶笑著點頭。
財發看面兒和天賜沒有半點醉意,這才放心地到樓下給大家傳話。
這龍眼木耳甜湯的確是菜香樓最後贈送的湯食。
樓下的甜湯上得較快,幫工們酒足菜飽,又喝了一大碗美味甜湯,各自三五成群地離開酒樓。
因為幫工多,酒樓的夥計也想先讓幫工們散去,因此主人雅間的甜湯送得略晚一些。滲甜湯上來時,樓下已經走了大半幫工和夥計。
“各位是貴賓,所以酒樓贈送的是冰糖燕窩粥。”
主人席的甜粥來得略晚,自然另有玄機,兩個夥計端著六碗甜粥上來,小心地擺放到大家面前。
面兒和藍天賜遞個眼神,這是最後上來的湯食,莫不是歐陽慶最後在這裡面做了手腳?笑著做吃飽狀,不敢輕易吃粥。
田伶曦主僕也是一樣。只有歐陽真端著粥香噴噴地吃,邊吃邊贊,“菜香樓的菜和湯食還真不錯。”
歐陽慶半笑一下,眼神裡除了笑就還是笑,心裡卻是暗暗高興,憑經驗判斷,田伶曦和王面兒好象都有所防範,暗自慶幸沒在酒菜裡動手腳,今晚對他來說只是投石探路,依他的謹慎怎麼可能在今天晚上做東的時候行動呢?
既然她們有所防範,那麼自己冒進的話,必然會惹出大的風波。
還是伺機而行吧。
王面兒和田伶曦她們不肯吃粥,便隨他們,正好掙點信任,表示自己經得起懷疑。
於是跟弟弟一樣,大口大口地把粥吃下去。
“晚宴結束了。請讓我和弟弟送你們回去吧。”歐陽慶作為東道主,十分禮貌地站起身。
就這麼結束了?
別說田伶曦不敢相信,就是面兒都在想,是不是回去的路上會發生什麼事?
“不必了。我們有天賜哥一路,而且這裡離王家不遠,一盞茶工夫的路程都不到。”田伶曦連忙擺手拒絕。
“那就讓我們把你們送出酒樓吧。”歐陽慶再次有分寸地表示。
只送出酒樓,出於禮上往來,田伶曦沒再拒絕。面兒和天賜也沒說話。
樓下的幫工早已散盡。
“請幾位慢行。”酒樓的夥計按歐陽慶的吩咐,把一個明亮的燈籠交給藍天賜。
歐陽慶兄弟真的只是把他們送到酒樓外,便帶著自己的人向自家的驛院回去。
“今天晚上真開心。”田伶曦和芬兒一左一右圍著面兒,一起回家,藍天賜挑著燈籠,走在後面,警惕著四周的動靜。
此時街道上一片漆黑,只隱約有些人家的門縫或紙窗透出點燈光。不過藍天賜手上挑著的燈籠足夠照亮道路,何況菜香樓在廣場東南面的街口上,離王家真的不遠。
奇怪。易謹略一直沒有出現。面兒和藍天賜十分納悶。為了田伶曦的安全,他們只得從大宅的正門回去。正大門緊緊關閉,芬兒敲了一陣門,沒有人來開門,便生氣地罵道:“老東西和易懶豬這麼早就睡著了?真是該捱打。小姐都還沒睡呢。”
“別亂發火。現在天色的確太晚,我們去三門看看吧。”田伶曦倒是好脾氣。
“要是沒人開門,就從後門回去吧。後門處有人值夜的。”面兒才不相信姜嬤嬤和易謹略敢這麼早就偷懶大睡,他們的大小姐沒平安回來前,想睡恐怕都睡不著。
“菜頭大哥每天很早出去,所以他住的地方離三門近。而且他今晚去吃晚宴了,比我們先回去沒多會,說不客給我們留著門的呢。”田伶曦向沿著院牆向三門走去,眾人只得跟上。
果然,一到三門,她只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大家魚貫而入,藍天賜在最後把門緊緊關好,方暗暗舒氣,看來歐陽慶今晚不敢動手的,這樣也好,反正呆會他和麵兒就先悄悄離開瓜州了。
從三門到主院的路上,每隔一段就掛著一盞燈。
“平時覺得姜嬤嬤到處掛燈浪費。此時方覺黑夜裡道路明亮有多好。”芬兒高興地在前面蹦蹦跳跳。
“你當心點。可別樂極生悲,摔一大跤。”田伶曦既是叮囑芬兒,也是和她暗暗通氣。
芬兒回頭衝她扮個鬼臉,繼續歡快地蹦蹦跳跳地行走,“今晚是到瓜州來最高興的一晚。”
“這麼喜歡鬧熱?那以後便常讓你出去玩吧。”田伶曦掩著嘴笑道,瞟一眼面兒,她和藍天賜一直都一本正經的,好象警惕性很高。心裡暗喝一聲,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