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家不是田家的對手,想必以後也不敢再有人對面鋪進行算計。所以田伶曦覺得這樣交易最好,也正是時候。
童彤兩眼放光,裝作滿意,“只是一時間拿不出來,得等一陣。”其實銀票在極樂洞天裡,她還沒利用田姑娘解決掉所有的問題,自然不能這時把銀子還出去。依田伶曦的身份和機智,官府現在有了那天上掉下來的二十萬銀子,足夠解決這次的水患安置問題,所以要和趙大人再拖一陣還錢的事,也不是問題。
田伶曦也不可把童彤逼急了,連忙點頭,抱著童彤的腰親暱道:“說好了,可不許反悔。其實我當初逼你開面鋪,只是不想這麼好的手藝失傳。你要是好好做,沒準哪天這生意做到外國去哪。”
童彤眨眨難看的豆眼,笑一笑不再出聲。
“芬兒,你繼續幹活。我去裡院跟童大哥打個招呼。”田伶曦放開童彤,身姿曼妙地跑進內門裡。
“童姑娘。你可有妙計讓歐陽家再損失一些?”芬兒微眯著眼睛,看著主子的身影從內門消失,心裡還在盤算著復仇的事。
童彤眨眨眼睛,暗暗好笑,本來指望她們扳倒歐陽慶,結果變成了合謀。透過這一次的事件,童彤覺得這樣也好,她作幕後,田家做爪牙,這種感覺其實也帶給她很大的快感。歐陽慶曾經做過那麼多可惡的事,不只害死了一個小孩子和劉老頭,竟然連會做機器的張鐵匠都消失了!這些帳可不是金錢帳,別說王家永遠不能再做面生意,就是這些帳哪一筆不是血海之仇?
殺人償命。整垮歐陽慶都不足以令人心快慰。
當然童彤想過,若是歐陽家有天真的被整得一無所有了,她會心留歐陽真,甚至會把面鋪股份贈送他一些,幫他安家立業。
芬兒觀察著童彤眼中快速閃過一的抹複雜,認為現在大家都和歐陽慶有仇,一起合作,對付歐陽慶是理所當然的事,所以對童彤眼中閃過的複雜也不驚詫。
“呵呵。你們別再害歐陽真了,傷害好人,自己也會不討好的。”童彤笑道,“我可不與胡亂傷害人的人合作。”
害過歐陽真,田伶曦悔死了,早恨不得親自把解藥給歐陽真喂下去的,只是苦於面子和機會,所以後來才鬧到七王爺出面換藥。所以現在田家再怎麼害歐陽家,都不會再拿歐陽真開刀。芬兒當即保證:“大小姐說了,再不傷害歐陽真,與他之間的過結從此一筆勾銷。”
“本來嘛。人家又沒害過你們,是你們自己太橫!”童彤翻翻眼睛,覺得她們真是活該。
童姑娘這麼在意歐陽真?芬兒暗暗歡喜,這樣最好,那麼小姐和童大哥就不存在阻礙了。
“公……公子……請進。”財富在鋪門處突然結結巴巴地叫起來,聲音顯得慌亂和不知所措。
有情況。芬兒一個旋風颳出去。眼前一驚,竟是歐陽真帶著歐陽乾和歐陽能來了。前些天歐陽慶天天來,她招呼過好幾次,所以芬兒準確地認得他們。歐陽幹見到她,笑著直拱手,“姑娘,我們還是想坐那個雅間。”
歐陽真還記得芬兒姑娘,淡笑一下,知道這次生病跟田家主僕有關,但事情已經過了,他不想再結下仇恨。
“財富哥請帶我們進去吧。”歐陽真沒有易容來,見到財富自然很親切熟識。
歐陽真是好人,財富哪敢在他面前裝不認識,只得擠著怪怪的笑容,指著芬兒道:“芬姑娘專門負責雅座。”
“請跟我來吧。歐陽二公子先前可是大手筆,能夠招待你這樣的客人,可是我的榮幸。”芬兒極快地回到女夥計的狀態,沒有一絲不自然。
歐陽真當然知道這次是田家主僕算計他的,笑一笑,卻是大方地跟著她進去。走進鋪裡,眼神落在櫃如裡那個熟悉的身影上,不管她易容得多麼醜,都那麼令他魂牽夢縈,想著這次生病,差點永遠變成白痴,永遠不再清晰地記得這個人,心裡生出一絲不捨和心疼。
“請吧。”芬兒回頭看著他,心裡暗暗高興,歐陽真對面兒可是一往情深呢。
聽到財富的叫聲時,童彤便關注著外面,發現是歐陽真來了時,就低下頭裝作作事。他經過櫃檯一頭時,雖是裝得若無其事,甚至不往那邊看,但那款款深情的眼神還是足以令人臉紅心跳。
歐陽真似覺察到了她的害羞,淡笑走進通往雅間的通道,心裡升起一縷暖意。小蝶姐昨晚告訴她了,那瓶解藥是個白衣老太婆給她的,佯稱為歐陽家老祖宗,不然歐陽家拿不出解藥和田家相換。在這件事上,歐陽真相信不是大哥作的,如小蝶分析的,只有一個可能,便是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