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足展現出來,腳背上有道月形的鋤痕,鮮血不斷地湧出流得地上都是。
“我去找童家兄妹要點藥和布!小姐你忍著一會。”芬兒著急地道。
田伶曦拉一拉她的衣袖,遞個眼神,芬兒明白了,卻更生氣。瞪著小姐,你怎麼可以這樣?
田伶曦慘淡地笑一笑,然後靠在樹上微閉上眼。
“哎!”芬兒起身往前院跑去。邊跑邊慌亂地叫,“童姑娘……我姐姐鋤到腳了……你們家有沒有藥?”
童彤回了屋裡正一邊畫圖紙,一邊想著晚飯的事,聽到叫聲跑出來,芬兒花容失色。帶著哭腔從花園跑過來,“快。我姐姐的足被鋤頭鋤傷了……”
童彤一驚,只這麼一會,這大小姐就受傷了?
“我去看看。”
童彤跑到花園,只見田伶曦倒靠在一棵大樹上,一隻雪白的足染滿鮮血放在地上,傷口應是不淺。
“不是你鋤地的嗎?”童彤跺一下足,看著芬兒。
“我姐說我鋤累了,她鋤會地,誰知幹了一天活太累,她手上一滑,鋤頭挖到足上……”芬兒說著哭起來。
“你在這看著你姐!我回屋去找點藥!你把她的足抱起來,別放在地上,當心地上的泥塵沾到傷口上會發炎!”童彤轉身往屋裡跑去,因為太快,一頭撞到童野胸膛上,差點被彈飛起來,童野一把拉著她,“你慌什麼慌?反正又死不了人。”
童彤白他一眼,童野揚揚難看的掃帚眉,嘴唇四周的亂鬍子翹幾下,對田伶曦的傷勢毫無同情,衝童彤眨眨眼,轉身欲回到前牆處繼續挖地基。
這時小才帶著四個人過來,兩個拿著工具,兩個挑著磚頭。經過花園,被嚇了一跳,小才道:“唉呀這位小爺怎麼挖到足了?”
芬兒見有人來,正好搏同情,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起來,“嗚嗚嗚……都是童姑娘說……”話未說得出來,童野已經跑過來拉著蒙小才,“你們來得正好,前牆處正需要你們幫忙。這裡不過是些小傷,我們甭管,自有我妹妹會處理的。”
“童姑娘會治傷?”蒙小才好奇地問。
“我妹妹救死扶傷的本事跟煮刀佬面一樣。”童野把蒙小才拉走了。
“哦,真了不起。”蒙小才經過童彤身邊時佩服地看她一眼,“既然童姑娘是神醫,我就不多管閒事了,反正這二位小爺是你們的朋友。”
芬兒張圓著嘴看著蒙小才他們走了,童彤搖搖頭跑回屋裡,很快拎了個藥箱和只小桶出來,芬兒連忙上前接過小桶,聞了聞酒氣很濃。
童彤用紗布沾藥酒給田伶曦洗了傷口,發覺傷口有半顆米多深,傷得不是很重,只是傷口很長,為了好得快,易縫幾針,可是古代沒有無疤營養線,用麻棉線縫了會落較大的疤痕,便徵求芬兒的意見,“我想給好縫幾針,那樣會好得快些。只是以後會落較明顯的疤痕。你們商量一下吧?”
田伶曦傷口雖痛,靠在樹上一直裝昏,被藥酒洗傷時痛得發麻,都忍了過去,這時也不願睜開眼說話。芬兒搖了搖她的胳膊,她似乎還在昏迷一般。急得芬兒道:“童姑娘,我姐姐會不會有事呀?瞧她現在還在昏迷,一定是失血過多。”
地上的確流了不少血,童彤覺得流這點血應該不至於昏迷吧?而且那傷也不是很深。就是昏迷也不可能昏迷這麼久,顯然她有裝昏搏同情的嫌疑。童彤不吃這一套,看一眼芬兒,“我給她撒點藥粉,先包紮上吧!”
芬兒:“哎……”卻是不知說什麼合適,她不可能撤穿小姐的把戲。
童彤熟練地給田伶曦包上腳,對芬兒道:“你們回去吧。就你們這嬌弱樣,吃不了這樣的苦,瞧,還有人把腳都挖傷了。”
“你真是沒同情心。我姐姐足受傷了,你也不請我們去屋裡歇息一下?”芬兒翻著眼睛不滿地道。
童彤冷笑一下,“我們是粗人,窮人,幹活時不小心發生這樣的事,能有人撒藥包扎已是幸運,這樣的傷算什麼?我們帶著傷口乾活是常有的事。”說罷擒著箱子和木桶走了。
你!芬兒望著她離去的身影,氣得翻白眼,待童彤消失,輕搖主子,小聲道:“那無情的丫頭走了。”
田伶曦很狡詐,怕童彤會殺回馬槍,緊緊閉著雙眼,愣是不睜開。
主子真和童家兄妹耗上了?芬兒無奈,只得守在主子身邊抹淚。
童彤回到屋裡放好東西,想著極樂洞天裡的糯米麵團應涼了吧?便去廚房端著一大竹箕辣椒進了空間。
童彤把糯米麵團打散,往辣椒裡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