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歐陽真挺可憐呢,無緣無故就被公主給“吃”了,只怕他清醒過來後,會去跳江呢。
姜嬤嬤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來,舉起手,長嘆一聲,“罷。這事的確不能怪面兒和藍天賜。”
“公主清醒過來,一定會殺人呀。”芬兒恐怕地得瑟。
面兒覺得姜嬤嬤還不算過份蠻橫,便試著請求,“姜嬤嬤。如今歐陽真被公主欺負了,只怕呆會公主會殺歐陽真。雖然歐陽慶是壞人,可是歐陽真是個難得的好人,你們可不能錯殺好人啊。”
姜嬤嬤看著她,眼神複雜卻沒出聲,殺不殺歐陽真不在別人,在於公主自己。
“現在怎麼辦呀?”芬兒眼睛通紅。沒想到公主就這麼糊里糊塗地把自己搭給了歐陽真。
“等她醒來再說吧。我們去隔壁。”到底薑是老的辣,姜嬤嬤把大家叫開,到隔壁等著。
此時四人相視無語,卻是各有想法,都暗暗思索著後面的事。
半個時辰後。
“啊……”終於隔壁傳來慘叫。
大家跑出去,姜嬤嬤攔著藍天賜,“你在外面!”
芬兒和麵兒先跑進去,只見田伶曦胸前抱著一團衣服,一隻雪白的胳膊拿著一把劍追殺歐陽真。
歐陽真這時也清醒過來,抱著自己的衣服裹在腰上,被她追得滿屋跑。
“下流……你……下流……我要殺了你!”田伶曦絕望得發瘋,怎麼天賜哥變成歐陽真了呢?
歐陽真又羞又愧又委曲,他可是記得先前是她一直把他當成藍天賜。見到面兒進來,羞得抱頭竄進裡屋。
田伶曦拿著劍追進去。面兒一個閃身,擋在洞門處,高聲道:“你還不清醒?”
芬兒死死抱著田伶曦的腰,面兒奪過她的劍扔在地上,恨不得給她一耳光,端起桌上的涼茶水狠狠往她面上潑去,“你幹嘛要怪歐陽真?”
田伶曦打個激楞,伏在芬兒身上痛哭,“我要殺了歐陽家全家!連一隻雞都不放過。”
“小姐。快穿上衣服吧。姜嬤嬤在外面的呢。”芬兒把她按到桌前坐下,面兒撿起地上散亂的小衣,幫著芬兒給她穿好衣服。
事以至此,歐陽真和小蝶絕不能死。剛才面兒想過了,無論如何都要從公主後下保住無辜的人。所以先發制人地道:“公主。你太令我失望了。你喜歡天賜哥沒錯,可是那晚你和芬兒用什麼手段對付我們?竟然給我們吹迷香!若非你那麼做,也不會逼得我們當天晚上就離開瓜州城!若非那樣,可能那晚你也不會發生失蹤的事。你們為了成事,算計我和天賜哥不說,連姜嬤嬤和易謹略都敢算計,他們可是保護你的人啊。失去保護,別人不趁虛而入,那才是怪事!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把又色心不死,把歐陽真認作天賜哥。你要是沒這色心,雖然你中了春毒,但是讓歐陽真走了,我們自然會給你想法解毒!可是你拉著人家不放,把人家按在地上胡來!人家拼命要跑,你就給他吹迷情散!這下可好……弄成這樣,我真怕歐陽真會難過得尋死!人家可是清白的好男兒,現在被你害得名節盡毀……往後怎麼辦?”
芬兒瞪著面兒,想罵她,可是面對她的振振有詞,每次視線剛碰到面兒的眼睛,便被她兇憤地給彈了回來。惹不起,這王面兒果然惹不起,瞧那興師問罪的樣子……
在這事上,芬兒現在可沒臉幫公主說話。真是公主現在出了醜嘛。越幫只會弄得越難堪。
田伶曦失身於歐陽真,已經絕望到了谷底,她是個完美主義者,一失處女身,再怎麼喜歡藍天賜,便覺再無顏面見他。被面兒一番理直氣壯的質問,哪裡答得出正理?只是蠻橫地把桌上的茶盤往地上一掃,“哐哐哐”地,摔得瓷片飛濺。
“我要殺了歐陽全家,一隻雞都不留!”作為公主此時能說的,也就這話了。
歐陽真在屋裡聽面兒說的,真是無地自容,恨不得這就跳進瓜州河裡,從此永不浮出水面。可是聽到公主這麼說,不停地得瑟,他死不足惜,可是母親怎麼辦?大哥有罪,不能連累母親。在裡面胡亂穿好衣服,跑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公主面前,直磕頭:“公主大人。請放過我的母親。只要放過我的母親,我願意在你手上死一千次。”
公主正無處洩氣,花顏慘淡地抬起頭,指著他哭道:“你自己說的?”
歐陽真失身於公主,已經再無活下去的心意,狠狠點頭以銘心志。
“好!我放過你母親,但必須殺了你兩兄弟。”公主披著長長的烏髮,從地上拾起劍,一步一步走向歐陽真。